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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契合(H)(1 / 2)

  先太后守孝的最后一日,新帝放出消息,要抬右丞府刚找回来的叁姑娘齐椿为妃。

  众人虽唏嘘,但到底也理解。皇帝后宫尚且只有皇后一人,而自古来皇帝一贯笼络人心的方法不就是娶了高官重臣的女儿?

  至于守孝这一说,完全就是个面子工程。做了自然是好,不做嘛,众人说两句也就罢了——毕竟先太后也非当今圣上亲母,况且史书上昏聩的,多了去了,相比起来,简直不足为道。

  更令人满意的是,新帝也没有偏心,文臣里挑了这个,武官里也挑了那个。

  越春看着连绵不绝送到府里的霞帔珠宝,始终不喜不怒。

  春逃按兵不动,等人走了,才悄悄凑过来问:“陛下便是姑娘的情郎吗?”

  越春想起前两天编的故事,迟疑地点了点头。

  春逃虽疑惑为何当今圣上会同姑娘有层“教养”的关系,但姑娘本也就神秘,想来是以往遇见过。她顿时放开了心,颇觉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这么个九五至尊,以后谁也欺负不到姑娘头上!她扑到大木箱前,一个一个过眼。

  “姑娘,这个金镶东陵玉的耳坠衬得您肤色更白了!”春逃一手拿着耳坠,一手拿着匣子,在她耳边比对。

  越春还没回话,她又蹬蹬蹬送回去,拿了个新的项链,道:“姑娘,这个犀角牌叁股金项链也甚是耀眼。”

  冷沉的项链刚接触到肌肤,春逃就迟疑了下,来回望了眼,才道:“还是姑娘现在脖子上这个好看些。清丽脱俗,这才符合姑娘的气质。”

  越春不自觉抬手,果真摸到藏在衣领里的金镶玉平安锁。这个还是戚廉隅送的。

  越春愣了愣,在她的刻意遗忘下,好久没有主动想起过他了。

  春逃又抱了件衣裳过来,忽地冲散了她莫名上头的情绪。

  折腾了好半晌,春逃才停了手,一件件将物什顺进箱子,叹了口气道:“原还想随姑娘一道,这下姑娘进宫了,想来是顾不得我了。”

  她以前只是府里名不见经传的洒扫丫头,唯有叁姑娘来了之后,她才终于被想起来,提拔过来用。叁姑娘是一等一的好主子。

  少女的心思,真是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越春哭笑不得,道:“走到哪都忘不了你。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将你弄进去。”

  春逃一听,果然重新开心起来,继续手里的动作,哼着小曲儿,过了半天又道:“说起来,姑娘进宫和定国侯娶亲竟是同一日呢,看来是注定凑不了这份热闹了。”说罢还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

  越春脸上的笑却突然顿住,喃喃道:“同一日吗?”

  春逃头也没回,道:“是呀,姑娘又忘了吗?先前姑娘还说奴婢天天提,怎么也忘不掉了……”

  越春先头压下去的莫名情愫又上心头,叫她无暇分心去听春逃说了些什么。

  要是还是姑苏,戚廉隅大婚她肯定是坐在主座的那一个罢。

  只是陈越春的身份早就埋进黄土里了,她根本没有资格再去参与他的婚事了。也不该。

  “姑娘?”

  越春回过神来,随口答道:“无事。”

  春逃莫名,但也没再多问。

  近来姑娘甚爱发呆,却又总带着些愁绪。

  莫非是出嫁前的通病?

  -

  春逃仔细给越春绞干了头发,将人送上了床榻,这才将烛火都剪了。

  她拎了个小灯笼,走到床边再查看一番,关好了门窗离开。

  不知是不是因着明日入宫有些紧张,还是什么别的情绪,越春闭眼半天,辗转反侧,如何都睡不着。她索性不再挣扎,睁开了眼,盯着虚空发呆。

  今夜像是没有一点月光,屋里漆黑一片。窗外的风倒是很大,窗户分明拴着,还被吹得哐哐作响,像是下一刻就会被破开。

  越春就在这样的风声中安静地放空,没等到窗户破开,反倒是门被轻轻推开,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分外明显。

  春逃时常会在半夜过来检查门窗,以及她的被子是否盖得妥善。越春习以为常,也懒得动弹,任由人影将门再次关好。

  她稍微偏过头去,没有看到一点光亮,她面色微惑,问道:“怎么不点灯?”

  来人像是也没料到她还没睡着,显而易见地顿住,却没有答话。

  越春也没在意,道:“窗户关紧一些,吹得吵人。”

  那人影这才动作起来,脚步声明显远了些,去窗边拴紧了窗户,拿重物压住,这才重新走过来,大有一探究竟的意思。

  越春见她这般,有些好笑,道:“还醒着呢,被子盖得好好的。你休息去罢,别管我了。”

  人影没有要答话的意思,步履更近。越春这才察觉到不对劲,黑漆漆的人影明显比春逃高壮许多,分明是个成年男子!

  越春下意识支起身,手摸到枕头底下的爪刀,全身都绷紧了起来。

  人影走到床边停了一下,再动作之时却是以不容抗拒的姿态环抱下来,一下子将她压得动弹不得。

  她还没来得及呼救或是动作,唇便被上面的人精准攫住,碾磨入侵,啃咬吮吸,带着些莫名的怨气。

  越春回过神来,咬紧牙关,勉力挣扎,攥着爪刀的手也暗暗发力,试图挣脱桎梏。

  人影在她唇上辗转几番,无奈她不配合得紧,他索性也不强迫,转而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在她的头顶,埋首在她的颈窝,喷出的气息灼热。

  越春一时不查,手里的爪刀被他一举扯下扔进了床里侧,手被钳制着,身子也被压得牢实,额头鼻尖都渗出了细汗。正要出声叫人之际,上头的人缓沉开口:“阿姐。”

  越春被这一声堵得哑口无言,嘴唇翕动几番,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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