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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节目之后(1 / 2)

丛澜之后还有两人,一个是霓虹的三春樱,一个是大鹅的仙。

挨着她的三春樱快疯了。

教练抓住她的手,强硬地让她镇定下来,不许乱想。

三春樱其实听不懂汉语的数字播报,80.19这个分数,在日语里的发音与中文相差很多。

但贴心的站,为了照顾外国友人,是会用英语播报的。

让英语渣渣褚晓彤来说,她可以听不懂各种词汇,但是什么r、啊,你就算是用咖喱味儿的英语来说,她都能瞬间分清楚。

而最后的数字得分,这东西可也太熟悉了吧,多跑两场比赛,再差劲的英语能力,也可以分辨出来广播里给出的分数是多少。

除非听不到。

现场一片欢腾之中,唯独场边的三春樱,嘴唇发白,心如坠深海,冷得发抖。

教练说什么她都是无意识地在点头,脑子里全是“疯了吧这怎么可能”。

也不是没见识过丛澜的高分,可紧挨着她出场的压力,三春樱是头一次感受到。

太难了,她想着,真的太难了。

丛澜已经在尽力控场,对着凑来拍特写的镜头,她频繁地双手下压让大家保持安静,见没有效果,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还合掌祈求大家,很卑微了。

观众齐声大笑:“哈哈哈哈!”

不过他们慢慢地收了声音,场馆里逐渐变得安静。

国际赛场上,上一个选手给下一个选手故意造成心理压力,在取得好成绩的时候联合现场观众掀翻天,让下一个选手背负更大的压力,这种行为很常见。

连其所属教练,都会特意的以起哄、大声喊叫鼓掌等,显摆着,嘚瑟着,以最大程度地影响后面的人。

算是阳谋,毕竟,花滑赛场很考究心理素质,差劲点的话连正常的技术水平都发挥不出来。

褚晓彤:谢谢,就差点我名字了!

丛澜从区离开的时候,三春樱已经上场了,她没有站在这里给人造成压力,扭头看了一眼,随后就继续往后台通道那边走去。

照旧是采访。

这一次来的记者很多,各个国家的都有,不过专访肯定是自家人优先啦!

丛澜站在新闻背景墙(金主爸爸墙)前方,抬头一看,惊奇地“咦”了一声。

“好久不见。”她挥了挥手,“我还以为你不来采访花滑了呢!”

迟敬涵笑着:“没有,只是日程排得满,没有轮到而已。”

他第一次见丛澜还是在十二冬,给她带了不少其他项目的,后来又采了个国内赛,就再没跟丛澜见过了。

他也很高兴丛澜能记得自己。

“恭喜又创造了新的世界纪录!花滑女单短节目至此迈入了80分大关!”迟敬涵笑着道。

丛澜:“谢谢谢谢谢谢!”

迟敬涵将手伸到后面,蓦地变出来了一小束捧花,不算特别大,单手可以拿住,特别漂亮,里面有香槟玫瑰、向日葵、白色郁金香、尤加利叶等等,主色调是温馨的奶黄色,看着很舒服。

丛澜:“呀,谢谢谢谢!”

她欢快地接过,低头欣赏了一下,又抱着花束让摄像师拍了照片,这才将其递给旁边没有入镜的工作人员。

迟敬涵进入了采访状态:“冬奥赛季的第一场级赛,有什么感受吗?”

丛澜:“很开心能在中国杯比赛,因为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所以还挺安心的,特别是教练、领队还有现场的工作人员,很大一部分都是认识的人,受到了很多的鼓舞。”

迟敬涵:“上个月的芬兰杯创下了成年组女单第一个正式完成的后外点冰四周,今天又破了短节目的世界纪录,是不是说明你现在的状态很好,竞技水平维持在最高程度呢?”

丛澜:“应该还不错吧,教练安排的训练计划一直很好,队内的后勤保障也特别棒,所以外在干扰比较少,赛场上基本可以发挥我当前的最佳水准。”

迟敬涵:“对明天的自由滑有什么期望吗?”

丛澜:“肯定是希望可以完美发挥,四周跳成功,跳跃都成功,也希望步伐与旋转可以满级。”

迟敬涵:“想过再破一个记录吗?”

丛澜大方地笑了笑:“那你这么问的话,我当然是想的,不过还是要看明天的具体发挥。”

迟敬涵:“祝你得偿所愿!”

之后又问了一下关于明年索契冬奥的相关话题,比如目标是什么,有信心吗,为此做了哪些准备。

预留的采访时间很快就结束,丛澜自这处离开,顺着隔开的活动挡板往前走,脚下冰刀套不住地发出声响。

来到混采区,几十个人围住了她,话筒直接递到了她的脸前,混乱的场景瞬间让在场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戒备起来。

对于国际记者来说,采访丛澜实在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用等现场翻译,就相当于多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可以提问。

丛澜之后的三春樱短节目崩得厉害,连大鹅的玛雅都比不上,堪堪50分,低得要命。

在之后,仙于众人期待中上场。

孙娅然介绍:“世锦赛的第三名,欧锦赛第一,维多利亚·巴甫洛娃,是俄罗斯女单的一号选手。”

堂溪:“她是一个天才女单,成绩傲然,技术水平很高。她是国际赛知名的一线选手。”

可惜,今日的仙表现有些差劲,倒是没有摔,一个单跳存周,一个连跳落冰不稳差点摔了,实在是与她往日的发挥相差甚远。

但她的成绩并不算差,哪怕如此,最后短节目的得分依然排在丛澜之后,有67.16之多。

丛澜分排在十个人里第二的位置,仙有34.33之多,排名第一。

她分是当前大鹅女单第一,娜塔莉也比不上。

这也正常,娜塔莉的履历没有仙漂亮,输在年轻。

女单短节目比赛就此结束,接下来就是晚上七点半开始的男单与双人的短曲。

等全部比完,基本上就要到十点左右了。

短节目前三有个对外的十五分钟记者招待会,丛澜换好衣服和运动鞋不不久,就被人工作人员喊了名字。

她边穿外套边快跑两步跟上。

于谨没过去,他蹲在地上给丛澜收拾行李。

冰鞋刚才简单擦拭过了,丛澜也把考斯滕叠好收在了袋子里,他需要把东西都归置好,行李箱和背包都在他这里。

这个记者会是不公开的,粉丝们混不进来,只知道后面有在开会,具体视频还要再等官方公示。

江乐心安慰:“很好了,很不错了,以前连视频都不给的。”

这一届的真的很贴心了,不仅联系了央五直播全程,一个项目都没漏下,英语频道还能让外国人看,这待遇是想都没想到。

除此之外,转播权还卖去了其他国家,油管上也可以看直播,是快乐的。

最让江乐心震惊的是后台花絮镜头,什么时候见过给后台画面啊?

热身区蹦蹦跳跳来回走动的丛澜,她真的很少见,只在去年杯时候日媒的视频里见到过一点。

还是星野晴奈的个人视频捎带的。

江乐心:我好苦。

:“没有对外的媒体会吗?”

江乐心:“应该是没有的。”

遗憾,系列没有小奖牌,不然还可以多个小奖牌颁奖仪式。

她俩在现场等整冰车整理冰面,男单短节目不久后就要开始了。

而丛澜在后台认真地倾听着记者的问题,给出她的答案。

所有人都无可避免地提到了索契冬奥。

丛澜微笑:“目标当然是第一,我们国家还没有拿到过女单的第一,我个人更是没有,所以一定会拼尽全力。”

这话是用汉语说的,隔壁两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两人身边的翻译低声地交流过后,仙才愣了愣,无奈地笑了笑。

笑容中带着苦涩,被记者带来的摄像师精准捕捉。

记者:“维多利亚·巴甫洛娃呢?对索契冬奥有什么目标?”

仙伸手,调整了一下自己面前桌子上的话筒,微微向前凑近,看着丛澜,她用俄语说道:“第一,想要第一,没有人参加奥运会不是为了第一。丛澜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我会付出我的全部努力。”

丛澜听懂了,她点点头,跟对方相视一笑。

第三是日本的真下由理,被问到了以后,她笑着,声音有点卡:“那个……冬奥如果可以去的话,我当然是会百分百努力,向上发起冲击。”

三人里,她可能是唯一一个不确定是否能参加索契冬奥的人了。

·

丛澜跟楼翎易儒说好要为他们加油的,还有后面的双人安凝思顾示。

她这边结束了以后,就摸着空找了个观众席空位。

有些人看完女单就走了,有些位置是留着没卖出去的,有些是赠票但是人没有来。

反正想找个位置也不难,前排没有的话,后面山顶上也有。

首体馆子不大,最远的位置也不是特别高。

丛澜爸妈他们的位置还算不错,不过这会儿也走了,几人过来就是给丛澜加油的,场馆里待久了难受,没那么执念,所以提前离开了这里。

“呀丛澜!”

数道细长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惊讶。

丛澜:“你好你好你好,看比赛看比赛哈!”

她穿得也不算厚,后排没那么冷,队服完全可以,里面套的是个短袖。

顶着众人的视线,丛澜淡定地看比赛。

易儒那个是没赶上,他第一个出场,丛澜那会儿还在接受采访呢。

后面的俩人倒是没问题,第二组六练出场,丛澜还跟观众们一起大声地为他俩加油。

楼翎摔了个4的时候,褚晓彤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风风火火地坐在了丛澜身边。

“比到哪儿了?谁在……哦轮到楼翎了啊?”她坐下后从兜里摸了一把糖出来,塞给丛澜,“小孩儿那儿抢了一把吃的,要吗?”

丛澜接过:“谁家小孩儿啊?”

褚晓彤:“齐妍妹妹。”

丛澜:“……你可真够行的。”

褚晓彤:“嘿嘿。”

丛澜:“齐妍呢?”

褚晓彤:“跟教练走了,比得不太好,她情绪有点丧,想回去躺会儿自己待着。”

所以褚晓彤就没跟回去。

丛澜“哦”了一声。

褚晓彤找好方向伸直了腿,半伸了个懒腰:“比赛可真累人啊!”

丛澜:“那确实。”

两人叽叽喳喳地聊着天,还不忘盯着场下正在比赛的人。

“呀这个落冰……好险,差点摔了。”

“三周半的轴哎嘿!卧槽翻身了。”

“旋转看着我就难受。”

于谨在一边:“……”

你俩真的是够了,倒也不必如此龇牙咧嘴。

掺在这些对话中的,还有一点“晚上吃什么”、“哎你这道疤还没下去啊我给你个我用的药膏吧”,话题拓展得极宽,属于想到哪儿说哪儿。

褚晓彤还掏出手机跟丛澜拍了个合影发网上,配的文字是“跟澜澜一起看男单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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