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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瞳暑假过得快乐吗?有没有乖乖写作业?有没有……想她呢?人家说小朋友是善变的,他会不会忘了她呢?如果他知道开学之后,妈妈也要过着上学的日子,他一定也会很别扭吧?
二十七岁了,她可能是今年最高龄的大学新鲜人了,恐怕会跌破不少同学的眼镜吧。想着想着,她心中竟然涌起一段恶作剧的快感。
为了庆祝自己考上大学,下班之后,她绕到花店买了一束粉红色玫瑰,还逛到超市买了好多新鲜的食物,可惜何德盛连几天到高雄去看女朋友了。不过她等会一定要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还要打电话给张群英大哥,因为考试那天,张妈妈还吵着要陪考呢。
提着满满的东西外加一束鲜花,还要爬三楼,纪筱妍已累得气喘吁吁。她手忙脚乱的打开大门,正要关上门时,却看见门口站了一个她努力不愿去想的人。
“不请我进去吗?”韩磊棒着大束玫瑰花,是粉红色的维瓦第,和她手上的那束一模一样。
“喔……请进。”她呐呐的说,把韩磊请进客厅,才关上了大门。
她把一堆食物放进厨房,大热天的,不把食物先分类冰好,很容易就会走味。她正在流理台前快速的忙着,而韩磊竟然跟了进来。
“对不起,你渴了吧,想喝什么?”她不安的问。他男性的味道,已经霸占了小小的厨房。
“有可乐吗?”他看进她的眼睛,颇有深意的说。
她打开冰箱,在内门上抽出一瓶罐装可乐,递给他。“厨房大小了,你要不要先到客厅坐一下。”
“喔,没关系,你忙,别管我。”
从纱门望出去,后阳台的晒衣架上,晒着纪筱妍的白色音丝内衣白色的纯棉内裤,还有男用的蓝色横条内裤。韩磊突然觉得心好痛,他没有勇气再看下去,无言的退出了厨房。
纪筱妍很快忙完,洗手擦干后也来到客厅。她看见韩磊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只长腿怎么摆都不对,很是滑稽的样子。
“对不起,这里没有沙发。”她忍住笑。
韩磊没有说话,拿着可乐牛饮,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完。
“送给你的。”他比了比电视机旁的大花瓶,才转眼的工夫,他已经把两束玫瑰都插在一起了。
“为什么?”纪筱妍偏着头问。
她原本及腰的直发不见了,头发剪得清清爽爽塞在耳后,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大t恤,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年轻得就好像当年她刚考上大学的样子。
“恭喜你。”她一直没坐下,所以韩磊也跟着站起来,“恭喜你考上大学。”
他知道?纪筱妍疑惑的看看他。
“谢谢你。”千言万语在心头百转而过,她却只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小小的客内站了两个大人,空气渐渐局促起来。
“那么,我走了。”韩磊看着她的脸。
她呆呆的点点头,打开了大门,送走他。
韩磊走了好久,她才想起忘了问他小瞳好不好,忘了问他怎么知道她的住所,忘了问他如何知道她考上大学,也忘了问他离婚的事。
她只记得他黑亮的眼,像亮在天上的星星,也像亮在她心里熊熊炽烧的爱火。
☆☆☆
韩磊走出老旧的公寓,这里连个管理员都没有,进进出出的都是些龙蛇混杂的人,让他放不下心。
天色渐暗,路灯亮了起来,他抬起头,看见她住的小客厅里的灯也亮了。
他站在路灯下,点捻一根烟。以前总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甘心冒着得肺癌的后果,也戒不了烟,他总以为只要他愿意,世上哪有做不到的事早,可是后来他却渐渐发现,有些事不是一头热就能完成的,比如爱一个人。
于是,每当想她想得心发疼的时候,他习惯性的会点上一眼烟,在烟雾袅袅中求得到片刻的平静。
无数的夜晚他开着车子,就在这里停了一整晚,只希望能偶然等到她熟悉的身影。他记得那天晚上,他从漆黑的车窗向外望,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短发齐耳的她踩着月色回家,那样纤细,那样轻盈,像一只小粉蝶,缓缓在月光下向他舞来,霎时,他仿佛看见七年前背着小背包义无反顾北上的她,那时候的地全心全意跟着他,不管受到多少伤害,她始终守在他身后。
他看着她走来,像一场迎面而来的青春;他看她消失在门内,像一场散时无痕的秋云。他不懂她,他原本以为他懂得的,对于她为何离开他,在七中前他不懂,现在更茫然。可是他一定要找出答案,他不能让幸福溜走,辜负张群英的一番苦心。
“我认识筱妍七年了。除了公司往来的客户,我只在她口中听过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个名字叫韩磊。”第二次与张群英见面,他就对他丢了个炸弹。
他想起与张群英见面的情况,他是个君子,真是个君子,他看得出来张群英的的确是爱着纪筱妍。
“如果她对我存有一丝丝超乎兄妹之情的感觉,我今天就不会约你见面了。”张群英直率的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可以感受到你对我有一种敌意。”
他的直来直往几乎让韩磊无法招架。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不过我今天是以一个哥哥的立场,想跟你说一些心底的话。”张群英顿了下,开始述说着——
“七年前,筱妍看到我老家门口贴了出租的红纸条,所以敲开我家的门。真的,我曾经以为她是老天爷要送给我的新娘,她看起来那么纯洁,又那么无助,让我们全家人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不过她坦白怀孕的事,真的让我们吓了好一大跳,因为她完全颠覆了我们对于未婚妈妈的印象。她才十九岁啊,家母甚至曾经建议她把孩子拿掉,她的模样好,性情好,将来还有机会遇见好对象。
“可是,她说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生下来,我跟家母没有办法,于是除了收租之外,我们也常到她那里走动,怕她一个人没有照应太危险了。后来因为我的公司有个秘书缺,为了可以就近照顾她,就把她带进公司里。
“我还记得所有孕妇嗜吃贪睡的毛病她全都没有,她虽然是秘书,却帮我做了两、三个人份的工作,我劝她别忙坏了,分内事做完就可以下班,可是她都不听。”
张群英的话让韩磊愈听愈惭愧,他想到她挺着大肚子忙碌的模样,他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咖啡厅里的服务员看见有个大帅哥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流眼泪,不禁投以好奇的眼光。
张群英抽了一张面纸给他,他却好像傻了一样不接也不擦。
张群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她生产那天,原本我们还在公司没天没夜的加班,她一直忍到规律阵痛的时候才告诉我,我马上开车送她到医院,家母也很快赶来,有些事情我一个大男人毕竟没办法处理。那天夜里她顺利生下小瞳,产后醒来,听见隔壁床刚生产完的孕妇在对先生撒娇,她只是握着家母的手静静的流眼泪。
“同行里想追她的人很多,但是她总是一下班就赶到保母家接小瞳,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她才会找我,所以我曾经以为我是有希望的。后来她陆续告诉我一些事,包括她父母的不谅解,还有她快乐的大学生活,可是每一个片段都少不了韩磊这个名字,我看见她谈起你的眼光,才知道我这辈子真的只能做她的哥哥。而她这次离开事前并没有告诉我,她说她已经亏欠我太多,却不知道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
张群英坦荡荡的态度让韩磊汗颜,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小人的其实是他埃他握住张群英的手,用一种男人对男人的态度,没有多余的语言,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婚礼那天见到你本人,我就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执迷不悔了。我看得出来你也爱她。只要有爱,就不怕找不到出路,虽然她始终没说为什么要离开你,不过,我可以感觉那一定是个让她很伤心的理由。要把误会解开来啊,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别辜负了老天爷的美意。”
张群英鼓励他,并且告诉他纪筱妍工作的情形和考大学的打算。可是,他没有告诉他纪筱妍的室友其实是她大学时的班代。因为张群英认为有一些关卡如果韩磊现在过不了,日后一定会重来,而那些关卡叫做彼此信任。
生命中有张群英这个朋友,纪筱妍何其有幸,他韩磊也何其有幸啊!
☆☆☆
韩磊送来的九十九朵玫瑰,在纪筱妍的悉心照顾了,整整绽放了一个星期。她每天为玫瑰换水,听说换水也是有诀窍的,不能够一次把花瓶中的水全部更新,只能倒掉一半,再注入一半干净的水,因为花跟人一样,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会害怕,不能适应。除了换水之外,把花茎用四十五度的斜角切面,增加吸水的面积,也是延长寿命的不二法门。
玫瑰灿灿烂烂的开着,死的时候,是带着尊严垂头的。昨天还盛开的花朵,今天却谢了,纪筱妍忍不住叹息。
“早说这么漂亮的粉红色玫瑰,最适合做成干燥花了。”何德盛在一旁也为花儿的凋零可惜。
她笑了笑,没有辩解,这样美丽的花儿,怎能让它在还没有尽情恣放之前,就用一种垂死的姿势倒吊着,失去所有的水份,成为没有生命的枯花朵?玫瑰不应该活得这样苟延残喘。
粉嫩的玫瑰花,就像她早熟的爱情,开得那样肆无忌惮,在短短的几天中,开尽生命的光华,然后在一夜之间,潇潇洒洒的死去。
花儿死了,爱也走了吗?而韩磊也像这些玫瑰花一样,走出了她的生命……
☆☆☆
“筱妍,我都洗好燥了,你还在发呆。”何德盛擦着湿发走进客厅。“你洗过澡了吧,我看你最近都加班到很晚,早点休息一下。”他像爸爸又像哥哥般唠叨。
但是纪筱研一点也不觉得他烦,反而乐得像个小女孩一样被管教,她淘气的举手敬了个礼,“大人,遵命。”她起身准备回房。
转开电视,晚间新闻正在报导新竹电梯之狼落网的消息,何德威突然若有所思,叫住了她,“夏天我不在,你一个人在家还好吧?”
纪筱妍看着他担忧的表情,一阵愧疚涌上已头,本来她没有住在这里以前,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他的女朋友从高雄上来看他。可是现在,虽然他没说,她却也知道他怕打扰她,所以变成他常常南下看女友。而他好几天不在家,回来之后还要为她担心,她一方面觉得窝心,一方面却又隐隐觉得她好像已经变成了他的负担。
“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我会照顾自己的。”
“你知道吗?我昨天半夜回家,看见台下停了一辆陌生的车子,刚刚上完家教回来,又看见同一辆车停在同样的地方,而且虽然无法看清车内,但我就是感觉车里好像有人。”
听他这样一说,纪筱妍也觉得背一凉她开始回想,的确有好多个夜晚,她下班回家会经过一辆银白色的轿车。有多久了呢?好像从上个礼拜韩磊送花来之后,那辆怪车就开始停在那儿了。
最近她为了多存一些学费,所以在补习班又兼了一份夜间重考班的导师的工作,回到家里往往已经超过了十点,她想着想着,不禁又打个寒战。
这时,何德盛打开通往阳台的门,纪筱妍跟着他走到阳台,果然,那辆可疑的车子还停在那儿。何德盛认得出来,银白色的流线型跑车是今年德国汽车量产的超级跑车,不仅可以开上街;也可以开上跑车场竞走,他兴奋的对她说,这种造形华丽的最新款宾士跑车,配备了十二个汽缸,零到一百的加速在六秒之内就可以完成。
纪筱妍着他愈说愈兴奋,可见他研究那部车好久了。
最后他下了个结论,据他了解,这附近根本没有开得起这种四、五千万元的进口车,所以,这有可能是一部脏车。
何德盛担心的说:“以后如果你太晚回家,先打个电话给我,我下楼去接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会小心的。”她怎么好意思一再麻烦他呢。
“再怎么小心,毕竟你还是个女孩子,有些事情只要碰上一次就够了。”何德盛很严肃的说。
☆☆☆
虽然纪筱妍依然没有打电话给何德盛,不过他却主动的在楼下等她回家。有时候补习班里有事,纪筱妍要一直忙到十一点多才能回到家,而何德盛已经整整等了她一个小时。
“小何,对不起。”面对何德盛的体贴,纪筱妍哭了。
何德盛拍拍她的背,老实的说:“以后下班前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吧。等一个小时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这漫天飞舞的蚊子可叮得人受不了。”
纪筱妍又心疼又好笑,不过她保证以后一定给他电话。
何德盛咧开嘴,笑嘻嘻的揉乱她的短发,“这才对嘛。”他看看停在门口的银白色宾士跑车,“不过,我今天一定要弄清楚那辆车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他就要往车子走去。
但是纪筱妍拉住了他,“小何,不要逞强,万一出事怎么办?”
她眼神里的关心阻止了他,他知道尽管她装得坚强,骨子里却依然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他搂住她的肩,一起走进公寓。
关上大门之前,纪筱妍回眸看了宾土跑车一眼,在暗淡的路灯下,银白色的车身透出一种神秘而孤独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不明所以的心疼。
隔着黑色玻璃。韩磊贪婪的注视着她媚人的回眸,她的眼神有一种惊人的穿透力,能够穿过玻璃,穿过他的眼,直射他心底。
两个礼拜了。他照例每天都在这里等她,他明显的发现她愈来愈晚归了,原本就纤细的身子,现在更单薄了,她的过度忙碌让他心好疼。
不过最疼的,还是看见那个男人楼住她肩头的那一刻。这几天,那男人天天站在门边,等她走近,两人才有说有笑的一起上楼。
韩磊心中五味杂陈,如果她需要天使的保护,那个天使也终究不是他。
第八章
这天晚上,纪筱妍十一点钟才离开补习班,最后一班公车早就开走了,筋疲力竭的她,难得奢华的叫了辆计程车。
好不容易回到住所,楼下却没有何德盛的踪影。纪筱妍想了好久,才想起昨天听他说女友工作不顺利,情绪不好,所以今天一早,又急忙指飞机南下陪他未来的老婆去了。
纪筱妍低头找钥匙,找了半天才确定她又把钥匙给忘在家里了。怎么辨,大半夜的,教她去哪里找锁匠呢?
就在她苦思解决办法的时候,有三个少年从另一条巷子拐了出来,一步一步逼向她。
“小姐,一个人喔。”其中一个混混开口了。
“小姐,你长得很漂亮呢。”另一个黑黑壮壮的,操着一口原住民口音。
“我们想跟你做朋友很久了。”最高最壮的也发言了,“今天你的男人没有来接你喔。”
纪筱妍心中虽然害怕,还是勇敢的说:“我在等我先生,他一会儿就下来接我。”
“哎哟,说谎就没意思了,你在这里站了半天,他要是在家早就下来了。”操着原住民口音的小混混走近她,同时亮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另外两个同伴见状,也纷纷走向她,一时间,三人把她团团围祝
“啧!”最高的那个伸出粗黑的手,抚摸她的脸,“老子还没尝过这样上等的货色。”
纪筱妍用力咬住小混混的手,疼得他大叫。
“老大,我看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先说话的那个小混混也从脚边抽出一支亮晃晃的匕首,抓住她的t恤,从领口劈到了底,露出她着白色蕾丝内衣的浑圆胸脯。
她的精致饱满让三个小浑浑一时之间都愣住了,眼看口水就要从他们猥亵的嘴里滴下来。
她害怕的拼命大叫,其中一人很快的从口袋掏出一条又脏又皱的手帕堵住她的嘴。
三个人开始在她的身上又舔又捏,纪筱妍很快就放弃了拳打脚踢,因为她知道这样只会更增加他们的兽欲。她像只死鱼一样任他们把她推倒在地上,在失去知觉前,她的心头浮现出韩磊的脸……
☆☆☆
有人轻拍她的脸,在她耳边轻轻低喃:“乖,筱妍,没事了。”
这是天使的怀抱吗?这么温暖。她努力睁开眼,想看清楚天使的模样。可是,天使怎么在哭呢?天使的脸好英挺,好帅的天使,好像她的韩磊呢?
看见她睁开眼睛,韩磊更加抱紧了她,天啊,他几乎失去她了。
他好几天没来了,打从看见她和男人亲亲密密的模样之后,她脸上洋溢的幸福微笑,让他觉得好心慌。
他想起一首流行歌,内容是说因为很爱对方,所以当对方要走时,也只有放任对方追寻自己的幸福。
他原本不懂,真爱怎能轻易放手?直到看见她和男人并肩上楼,看见她唇边满足又甜美的笑,他多希望她可以保持这种幸福的笑容直到老,即使那笑容不是为他。
真的,他原本发誓不再来的,可是,今晚的月色好美,满天的星斗像她的眼睛一样眨啊眨的,让他无法入睡。他开着车出来看星星,却不知不觉又往她住的地方驶来。
没想到竟让他撞见那三个浑帐正在非礼她,其中一个混混还正忙着解开她的胸罩。他不顾他们手上的刀刃,更无暇细想他们是否怀有枪械,疯了似的打得他们鼻青脸肿,抱头鼠窜。然后,他急忙脱下身上的休闲薄外套,罩住纪筱妍的身体,轻轻的把她抱到车上。
天使把她抱得好紧好紧,她就快要窒息了,这样温热真实的触感,难道……她没死?她闭上眼睛昏沉沉的想。
“筱妍,筱妍,你听见我吗?我是韩磊埃”他焦急的在她耳边呼唤;
纪筱妍流泪了,她但愿她没听见,但愿她已经死去,她……被强暴了吗?她再度睁开眼睛,韩磊的脸孔在她眼前放大。
“哦……”她挣脱他的怀抱,颤抖的拉开他覆在她身上的薄外套,她的胸罩被拉扯得歪歪斜斜,其中一边的乳头已经露出来,从细致的颈项到柔软的ru房、平坦的小腹上,布满了又红又紫的抓痕、咬痕。
她觉得好脏,尤其在她心爱的男人面前。她伤痕累累却不觉得痛,因为巨大的心痛已经盖过所有rou体上的肩楚。
“我……我送你上去。”韩磊重新把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他不要她再看见那些可怕的伤痕。
纪筱妍顺从的让他盖上外套,那伤痕,他也觉得脏吧?
“我……忘了带钥匙。”她破碎的说。
“那……他不在吗?”他指的是何德盛。
“他到南部去了。”她有气无力的简短回答。
那个该死的,原本以为他会好好照顾纪筱妍,没想到他竟然把她陷在这种有家归不得的窘境,而且还差点被强暴了韩磊真想把他辞尸万段。
“那我先送你到医院检查一下。”
“我不要去医院。”她一口回绝。
“那我载你回家,王妈会照顾你的。”
“不……不要。”她再度虚弱的拒绝了。她不想惊动王妈或任何人,更不愿意让小瞳看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前面……前面有一家旅馆,你送我到那里就好了。”她不想为难韩磊。
驶到旅馆前,韩磊把车交给泊车小弟,下车绕过车门,从车内一把抱起她来,就像抱着一只随时会飞走的轻盈小鸟一样,她的体重让他忧心。
“我……我可以走的,你回去吧,我没事了。”纪筱妍在他胸前挣扎着。
“让我照顾你。”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是她的模样值得同情吗?她讨厌同情。可是,他的胸膛宽厚又温暖,让她不想离开。纪筱妍不再挣扎,轻轻的把头靠进他的肩窝,像躲进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他抱着纪筱妍在柜台办好了住宿登记,然后在柜台小姐好奇的目送之下,搭上电梯,进入五楼的一间双人房。
韩磊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为她除掉鞋袜,拉起被子盖住她。
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又推开棉被,准备下床。没想到脚才着地,一阵昏眩今她站不稳脚步,眼尖的韩磊立刻上前抱住地。
“怎么了?”他语气不稳,摸到她仅存内衣蔽体的身躯,依然让他心猿意马。浑蛋,你这样跟那些浑蛋又有什么两样!他暗斥自己一声,同时把紧靠在他身上的香躯推开一些,只敢用手扶着她。
“我想……洗个澡。”
韩磊推开她的举动让她受伤了,但她不动声色,她没有勇气揭发事实让自己再伤一次。
韩磊把她扶进浴室,调好水温替她放了水,“有事叫我。”他不放心的走出浴室,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