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烟戴好口罩下了车，没过去跟梁墨打招呼，径自朝大厦走去。
她一下车，容琛便打电话给私房菜馆的老板：“中午我不过去了，我会让人过去取菜……对，口味清淡点，她不爱吃重口的，所有菜里不要放葱和姜，她不喜欢这些味道。”
助理坐在前面，听着容琛仔细地叮嘱私房菜馆的老板，简直到了啰嗦的地步。
他心里又震惊又感慨，原来众人眼里冷冰冰的总裁，对待喜欢的女人也是跟普通男人一样的，甚至还要更卑微一些。
这么一想，打工人助理心里平衡了，甚至有点同情容琛，心想：有钱有颜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当舔狗。
……
夏如烟乘电梯上了大厦的22层。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和程蕴珊关系匪浅，见她过来，纷纷跟她打招呼，程蕴珊的助理主动告诉她：“珊姐在办公室。”
夏如烟笑着说了一声谢谢，走到程蕴珊的办公室门口，先是敲门喊了一声表姐，然后才推开门走进去。
“你来啦。”程蕴珊站在落地窗前，侧身对着她，微微低头往大厦楼下看，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夏如烟见她看得认真，忽然想到了梁墨，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难道刚才梁墨是来找表姐的？
她走到程蕴珊身边，垂眼往下一看，一眼就看到梁墨那辆高调张扬的红色法拉利。
他还没走，坐在车里和那个女子说说笑笑。
那女子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他则搂着对方的肩膀，两人举止亲密极了。
夏如烟忍不住去看程蕴珊，发现她脸色不是很好看，嘴唇紧紧抿着，拿着咖啡杯的手似乎很用力，连指尖都泛白了。
就在这时，大厦楼下的梁墨好像察觉到有人盯着他一样，忽然抬起头，目光精准地往夏如烟和程蕴珊这个方向看过来。
程蕴珊当即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放下咖啡杯，若无其事地递给夏如烟一份文件。
“这个专门给你打造的时尚营销方案，你先看一下，不喜欢的地方，我们再改。”
“好。”夏如烟接过文件，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
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正想问问程蕴珊，一抬头，发现一向以工作为主的程蕴珊竟然坐在办公椅上发呆，眉心微微拧着，似乎很心烦的样子。
“表姐，你怎么了？”夏如烟拿着文件走过去，有些担心地问，“你还好吗？”
“没事。”程蕴珊瞬间回过神来，脸上恢复严肃的模样，“方案看完了？”.
夏如烟嗯了一声，说：“这个方案很不错，跟我自身形象也比较契合，不过方案最后那里比较模糊……”
两人聊了一下其中的细节，确定没什么问题以后，夏如烟在方案上签了字，这才试着说了一句：“刚才我在楼下看见梁墨了。”
程蕴珊端起咖啡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淡淡地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夏如烟以为她不愿意说自己的私事，便不再追问，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程蕴珊忽然开口道：“是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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