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江愁沉:“你回去告诉华秉章,我答应。”
为了救司徒尧,与虎谋皮算什么,与魔鬼谈交易她都可以。
江愁沉嘴唇微微上扬,又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笺:
“这封信笺里写了更重要的东西,也一并交给姐姐吧。愁沉先回府通知鲁国公大人了,告辞。”
江愁沉转身走到门口,缓缓撑开靠在角落里的油纸伞,背影依旧瘦弱,步履却变得有些轻狂了。
他疏淡的眉毛里,像染满了多年的积雪,冰冷堆叠。
华昀婉看着手上的东西,知道那并不是原件,而是抄录的,真正的原件是在华秉章的手里。
在饮下若浮递来的很浓很浓的保胎药后,她拔下头上的簪子走到门口:
“蒙雪,王爷出事了,我必须得进宫。你再拦着,我就只能用簪子刺破自己的喉咙了。”
蒙雪立在屋檐下,咬着嘴唇:
“王妃娘娘待王爷之心,属下明白,可此时并不是进宫的时候啊,况且您前些日子险些早产……”
那簪子已经抵拢喉咙:“这危机若解决不了,祁王府上下都是死,与其沦为阶下囚后处斩,不如先死留个体面。”
她裹着最厚的狐狸毛长披风入了宫,祁王府的马车走了宫门口后,华秉章也上了祁王府的马车。
蒙雪出示了手中的祁王府的令牌,此刻祁王府的马车在这宫里已经是通行无阻了。
华昀婉看着华秉章:“为什么?”
华秉章揪着眉眼,诚恳道:“因为你是我的女儿,祁王乃我女婿。”
华昀婉面无表情,不再多言。
本以为人都聚集在了皇帝的甘露殿,可是并没有,他们都在宫里的皇室宗祠那边。
抬眸望去,漫天风雪里,东宫太子与顾太后在立在了殿外,来回踱步。
华昀婉加快了步伐:
“皇祖母,太子爷,里面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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