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拧了拧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仿佛什么安慰人的话也都是徒劳的。
华昀婉苦涩的笑了笑,送伞,就是要散了的意思。
这样浅显的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情感爱欲这种东西,本就是来得快去得快,她不敢肖想此生能做谁的唯一。
那就退回到原点,没有婉婉与阿尧,只有祁王妃与祁王,她依旧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若浮,你别哭丧着脸,我没事的。”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院落里,看着灰暗的云层与继续南飞的大雁,成双结对。
垂首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偶尔这孩子会动一下,不过司徒尧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好似会极其活跃。
司徒尧也会假意凶他,他仿佛可以听懂一般,被吼了,就不猛踢她肚子了,可以乖乖的好几日。
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那人身上去了?
她摇了摇脑袋,回到书房将自己写的东西摊开来认真看着,
目前的祁王的确是执掌了禁宫兵权,京华稽查司也成为了他朝堂上喉舌与眼睛。
可北齐有四方边境,要成为执掌北齐兵权的亲王,只怕是要费一番心神。
总控天下兵马的人是当朝太尉,统管兵部事宜的人是当朝兵部尚书。
可当今北齐的太尉姓苏,是苏贵妃与权王背后的大树,而兵部尚书赵明虎她并不算了解,不知道能不能为他所用。
若浮立在一旁,嘟囔着:
“王妃娘娘还是歇息歇息吧,现在都还在想王爷的前程,属实没有必要了。”
华昀婉笑笑:“从前也没什么情分,事情我不照做吗?”
她递过去一张信笺:“将这东西送去百花深处,我需要知道有关兵部尚书赵明虎的一切东西。”
趁着司徒尧没在京华城里,她将后面的一步棋,提前开始布局。
云姨曾对她说过,文臣再如何,玩弄权术罢了,可军队才是实实在在的权力,在朝堂上具有绝对的话语权。
所以她很明白,兵权,即真理。
若浮拿着信笺,回眸道:“要不要奴婢给您开一张舒心解郁的方子?”
华昀婉将手中墨笔轻轻放下,正要说什么,翠微从屋外走了进来:
“王妃,建章宫中来人了,说是有要事要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