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鸦青色的长睫微微一颤。
“至于怎么调教，皮鞭，蜡烛，或是……”她素衣红唇，似仙似妖。
明明是血腥的字眼，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平添了几分让人心猿意马的暧昧。
“够了！长公主不必说得如此详尽。”谢浔沉声打断了苏姌的话，“可有人证？”
“江恒咯！”苏姌漫不经道。
这事早已传遍京都，今日头次听长公主亲口承认这些细节，众人面面相视，暧昧流转。
而谢浔的脸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身旁的江玉柔自然感受到了低气压，继续添油加醋，“谢浔哥哥，不如让三哥说清来龙去脉，也好还长公主清白。”.
“请上来！”谢浔一字字挤出牙缝。
首辅大人一向温和有礼，今日突然愠怒，倒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众人收起八卦的心思，静了下来。
江恒被阿七反剪着手，押了上来的。
用力一推，江恒一个踉跄，跪在谢浔脚下。
“参见长公主，参见大人，见过爹！”
江善水嫌弃地白了江恒一眼，“你且说说，你大哥死那晚，你可是一直与长公主在一起？长公主中途可见过别人？”
“我、我……一直与公主在一起，没看到……”江恒以头抢地，不敢看江善水的表情。
江善水察觉情况不对，抢先上前握住江恒的手，“我儿终于回来了，爹和你娘日日盼着你呐！”
看似父子情深，只有江恒才知道江善水用了多大的力气，恨不得将他骨头捏碎。
江恒倒吸了口凉气，余光忽而瞥见江善水衣袖里的一纸卖身契。
就是这东西，束缚了他娘一生。
江恒霎时灰白如纸。
苏姌当然看到了江善水的小动作，讪笑道：“江小公子喝了多日滋补高汤，怎的说话还有气无力的？”
江善水心中凛然。
苏姌这话阴阳怪气的，莫不是知道他们父子私下见过面？
“回大人，长公主那晚的确见过我哥！”江恒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个度，十分笃定道：“我哥因为不服被发配疯人所，找长公主理论，长公主一时不忿杀了他！”
此话，在人群中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一人惊呼道：“那晚长公主寝宫中的惨叫声很是惊悚，原来是在杀人！”
“寝宫灯火通明，就是再怎么玩，也不至于整整一夜吧？”
……
以燕三为首的南风馆小厮，躲在人群中窸窸窣窣地讨论。
堂堂国公府宴席，连小倌都成了座上宾。
显然是江善水提前给苏姌准备的惊喜。
倒真是周全！
苏姌蓦地起身，冷嗤：“江恒！你敢污蔑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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