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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2 / 2)

"我不想和你吵架。"她再度吸气,似乎努力在控制自己的脾气,"我那时病得糊涂了……对不起。"最后的道歉筒直是咬着牙说的。

这下换蓝谷愣住了。人家已经跟你对不起了,然后怎么办?要回答:没关系,我不在意?他自嘲。人们总是认定男人占女人便宜,被这个女人拐上床,他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你有没有避孕措施?"该死!他竟然这个时候才想到。

她的回答是惊愕地瞪着他。

太好了!他遇到一个喜欢上床但是不吃避孕药的女人。

"我……"薇宁冷漠的表情终于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惊慌,那双黑水晶般的大眼睛锁住他,似乎在向他恳求……"忘了。"

最后一个音节他几乎听不到。

"我没戴保险套。"他停顿一下,"你有病吗?"

她似乎慢了一拍才了解他的问题,恍然大悟之后,她的眼睛转变成两把熊熊的火焰,"我有!我有梅毒、菜花,还有爱滋!恭喜你蓝先生中大奖,这样你满意了吧?"她忿忿地吼。

她的反应奇异地安了他的心,他笑了。幽默感这时候冒出来,他发现这样的场面比肥皂剧还无聊低俗,女的怕怀孕、男的怕得病,这种荒谬到极点的真实实在让人发笑。

他的笑声浇熄她的怒气,她无力地坐回原位,仰起头,声音轻颤的问:"我把事情弄得很糟对不对?"

"很糟。"他点头。

"对不起。"她喃喃地说。

她坐在那里,无助的神情让他无法狠心落井下石,于是他沉默着。

"我刚刚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薇宁咬着唇说,"关于那件事情……我很抱歉,我自己也吓坏了,所以才口不择言。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没有习惯……爬上男人的床,事实上是,我已经很久没跟男人上床了。"她说完,很快地看了他一眼。

蓝谷没回答,但是相信她的话。

其实他本来就不怀疑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昨晚的确不是处女,但也不是个习惯做爱的女人,光是她当时生疏的挑逗就足以证明。

那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答案,难道纯粹是男性自尊作祟……

她继续说着:"是阿丁的事情让我慌了手脚……"

又是阿丁,他粗鲁地打断她,"如果你怀孕了怎么办?"他不要听她跟她男人之间的问题。

"不会的,我不会怀孕的。"她低着头不肯看他。

"是啊,避孕药和保险套的电视广告实在没必要。"他习惯讽刺人家。

薇宁沉默了。

忍不住地,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认真望着她黑幽幽的眼睛,"不管有什么结果,都让我知道,你不必自己面对这件事情。"

起码他不是那种让女人自己担忧害怕的混帐男人。

她探索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衡量他的认真程度,最后终于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唱歌?"她忍不住再次问道。

放开手,蓝谷站起身,"你问红胡子老爹好了。"不愿正面回答她。

她眼中突然闪过迟来的顿悟,"原来你就是……你听得懂中文吗?"语气有着掩不住的惊慌。

"不懂。"他眼睛不眨地说谎,"你是台湾人?"

"我是。你不用怕我会怀孕,我……会去找医生拿药的。"

"拿药?"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事后药。"她很快说完,然后垂下眼低语:"你……不会再来了吧?"

显然地,她急着甩开他,仿佛他是她的一场灾难。

蓝谷眯起眼睛,用优越的高度俯视着她,声音冰冷,"这你可以放心,我没有缠着女人的习惯。"

"那……再见了。"她迟疑了一下。

她此刻的拒绝让他愤怒,从来没有女人会拒绝他,除了眼前这一个。

"等我留下东西给你就要走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

"这个,再见。"

十张十元美金被丢在桌上,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那是他给她的夜渡费,没有人可以勾引他上床,除非他自己愿意。

第四章

两个星期后,一大清早。

薇宁红肿着双眼站在蓝谷的公寓门口,用力地按着门铃。

门被猛力拉开,"不管你是谁,滚蛋!"蓝谷表情很臭地大吼。

话才说完,他愕然地瞪着她看,显然她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

被他无情地轰走是她活该,薇宁眼眶浮起泪水,转头就走,不管自己根本看不清眼前阶梯的高度。

"慢着!"他猛然扯住她的臂膀,阻止她的步伐。

"是你要我滚蛋的。"她委屈地说。

"我不知道来的人是你。"另一只手用力抹着自己的脸,蓝谷的声音硬邦邦的。

"那……你现在让不让我走?"她仍旧背对着他不肯转身。

"脚长在你身上,我管不着。"他没好气地说,仍然没忘记他们上回的不欢而散。

薇宁的反应是轻轻挣开他的手,一声不响地往下走去。

可恶的女人!

他赤着脚冲下楼去,挡住她的去路。"找我有什么事?"他的口气虽然还是很冲,但已经比刚刚缓和许多。

她却只是站在那里泪汪汪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肯说。身边走过同一栋大楼的住户,表情奇怪地望着他们。

蓝谷灵光一闪,口气放柔地问:"你去看医生了?"

"不,是阿董…"她的眼泪开始一颗颗掉出眼眶,"阿丁走了。"

他发誓,再听到"阿丁"这个名字,他就要揉死她!

"回我住的地方谈。"他握住她的手往回走,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不管这个阿丁是什么混帐男人,他都不打算在楼梯间跟她讨论。

她一点也没反抗,乖乖地跟在他身后,随他走进屋内,然后任他往沙发上一按,捧住他递来的水杯。

选择她身边的沙发坐下,蓝谷别扭地开口,"好了,你继续说吧!"

"我刚刚跟阿丁说完再见,它就走了。医生说要我决定怎么处理它的遗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吐出一声哽咽,"我舍不得把它丢在冰冷的骨灰坛里,那样它太寂寞了。"

原来那个男人刚刚挂了。

他必须开口安慰她,"这是必要的选择。"

"家里……家里还有好几罐我前阵子才为它买的沙丁鱼罐头,那是它最喜欢吃的;还有那些有铃铛的小球,它也玩不到了……"她的手紧紧握住玻璃杯,泪水无声地落在其中。

慢着!鱼罐头?小球?这个阿丁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养了他两年,虽然它已经很老了,可是连那位老医生都称赞它是一只很漂亮的猫,毛色又黑又亮,有对琥珀绿的眼睛……我不要它离开我。"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猫?!篮谷几乎要大笑出来,他竟然跟一只挂了的猫生气!

不过她的表情让他硬是收回了笑声。

"过来。"他张开臂膀,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反应。

薇宁一点也不客气地上前,抱住他的胸膛,头颅伏在他胸前,久久不说话。

他没养过宠物,根本无从了解她的心情,所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拥着她。

抱着她的感觉该死的好,他又感到那种相依偎的温暖;那种原本除了小蝶之外,他从来不曾在别人身上得到的……温暖。

薇宁轻轻挣脱出他的怀抱,哽咽着,"对不起,其实我今天来,不是因为阿丁的事……"

他皱眉看着她,"你哭得真难看。"转身抽了几张面纸给她。

她也不客气地用力擤鼻涕,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丑样子。

"那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蓝谷懒散地靠回椅背。

"我来……是要还你这个。"眼睛鼻子通红的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十张十元美金,随后起身。"好了,我……要走了。"

"你来我这里就为了拿夜渡费给我?"他恼了。

"我不能拿你的钱。"她诚实地回答。

"你……"他被她气得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从遇到她开始,每件事情都走了样。他破例为一个女人留在某个城市,为此他的经纪人气得跳脚,总算勉强为他弄了一套电脑作曲系统过来。不只如此,他还跟这个发烧到神志不清的女人上床,现在更被她气得脑充血,人家可一点也不领情。

眼看她已经走到门口,自己开了门……

"慢着!"

"什么事?"

"我……陪你去处理阿丁的事。"见鬼,他本来不是要讲这些话的。

"真的?"原来红肿的眼睛又涌起一波泪意。

算了算了,谁教他就是受不了女人的眼泪。

他们一起下楼,他陪她到一家设备看来不错的兽医院,帮她填写表格,准备好所有资料,让她的宝贝阿丁能住到五星级饭店,这猫命倒是挺好的。而她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掉眼泪。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医生会帮我们处理。"蓝谷走到她身旁温柔地说。

"谢谢你。"她的回答非常微弱。

"陪我去吃顿早餐。"他命令地说。

其实他是看她一张脸像要晕倒似的苍白,这个女人似乎喜欢虐待自己,不是在公园吹冷风、就是在医院里绝食,他不想为自己惹麻烦,可是张口却又吐出连自己都惊讶的话……

"这里我不熟,你要负责喂饱我。"

薇宁的嘴角牵起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没问题。"

???

他们来到这家叫作"热情"的早餐店,标准的美式风格,他们沿窗而坐,面对旧金山的街景。在薇宁的建议下,蓝谷点了培根松蛋土司和咖啡,他也为她叫了相同的食物。

"你叫什么名字?"遇到这个女人,打乱他所有的生活秩序。比如说,都已经上了床,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只知道她唱歌的时候叫作小雨。

"韩薇宁。"她用中文发音,然后再用英文解释,"韩是我的姓,薇是蔷薇花,宁则是宁静的意思。"

"薇宁……好吧,就决定以后叫你薇。"他默念之后擅自决定,"或者薇薇。"

"没有人叫我薇薇。"她苍白的脸颊出现淡淡的红晕。

"这是我的专利。"他有些得意,咬了一口早餐,意外地说:"这家店的土司还不错。"

"我比较喜欢他们的咖啡。"她喃喃回答。奇怪,看着他满足的吃相,她竟然也感觉饿了。

"为什么叫作小雨?"

"因为……妈妈告诉过我,本来她想要将我取名为’雨蔷’,意思是雨中的蔷薇。那是她和爸爸恋爱的时候,曾经看过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名字。"提到过去,她的表情显得有些迷茫。

她没有提到的是,爸爸离开她们之后,妈妈开始陷入一段又一段短暂的婚外情,跟别的女人短暂分享同一个男人,直到那个男人抛开妈妈另寻新欢,妈妈只好再找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寻找安慰。

忘了家里等待她的两个女儿,一朵是淋了雨的蔷薇、一朵是微小的茉莉花。茉莉,她有着最甜美笑容的妹妹……"你来旧金山多久了?"蓝谷的问题打断了她的思绪。

"两年。"她回答。

"几岁?"

"二十七……为什么问这么多问题?"她终于防卫地望着他。

"我从来不跟陌生人上床,问些问题也算保住了原则。"他说得轻松自在,啜一口咖啡,满意的叹气。

这句话让她闭了口。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跟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上床,而且没有一丝悔意;有的,顶多是那天早上醒来的惊慌而已?

她轻叹一口气。

他是好看的,事实上,她从来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男人,尤其那双眼睛像会放电般黑亮深邃,总让她不敢凝视太久。

在旧金山街头,有太多金发蓝眼的性格帅哥,可是她从来不会太有感觉。或许是因为总觉得与那种美隔了一层。东方与西方的隔阂,就像希腊的维娜斯雕塑虽然美,可是她还是欣赏中国的古代仕女图。

他却是彻底的东方美男子,眉、眼、鼻梁、嘴巴都长得恰到好处,不是西方人那样粗犷阳刚的线条,而是收敛些的斯文优雅,但仍旧彻底的男性化。很符合中国古人说的"玉树临风",没错,就是这个成语。

可他不是那种正气凛然的文质彬彬,嘴角淡淡的微笑总觉得带着隐隐的邪魅,让他的俊美夹带致命的杀伤力。

危险的男人,人们应该在他身上贴上"危险勿近"的标签,免得一些笨女人为他伤透了心。

"你看够了吗?"蓝谷似乎忍着笑。

他的问话提醒她,她竟然入迷似地盯着他看,真丢人!

先拐他上床,然后现在又对着他流口水,她对自己的反应惊讶极了。因为她一向避这种男人如蛇蝎,视俊美的男人为祸水!

谁说红颜祸水的?眼前这个会用眼睛勾人的蓝谷,会让任何女人愿意为他犯罪!

"我有这么耐看?"

薇宁急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在……"

一时间,她连个蹩脚的借口都找不到!幸好苏珊这时走来,解救她的困境。

"小雨,这是你的朋友?"今天早上是苏珊当班,逮到为两人咖啡续杯的机会,她走过来就开口问薇宁。

"不……"看到他扬眉望着她,她连忙改口,"是的。"

薇宁打赌,苏珊眼里闪烁的是对蓝谷的"性"趣。不知怎的,她觉得不太舒服,或许是因为她跟蓝谷上过床,没错,就是这样。

"嗨,我是苏珊,小雨的朋友,你是?"

"我是蓝谷,薇薇的……好朋友。"蓝谷不止语调暧昧,连转头注视薇宁的眼神都很暧昧。

发现这个好看的东方帅哥眼里只有薇宁,苏珊聪明地放弃对他的好感,但还是忍不住卖弄自己妩媚的风情,眨眨眼睛才离开。

"你常来这里?"蓝谷的目光享受着苏珊凹凸有致的玲珑背影。

"没错,事实上我在这里工作。"薇宁发现了他的视线落点,不高兴地回答,男人果然都是色狼。

他立刻看向她,"你在这里工作?卖早餐?"

他的惊讶语气让她采取防备的姿态。"对,卖早餐,凭劳力赚干净的钱。"

"然后晚上到蓝月那里唱歌?"她实在令他惊讶。

"这你早就知道了。"她僵硬地说,"不过,我唱歌的事情没跟这里的朋友提,你别告诉他们。"

"除了这些,你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工作?"

"没有。"她立刻补充,"其他时间我在大学旁听课程。"

他惊异地望着她,终于开口,"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的?"

"其他的你全部都知道了。这些资料是不是足够让你恢复正常的秩序?"她讽刺。

"勉强够了。"蓝谷忍着笑,她那副小刺猬的样子真可爱。

又是那抹若有似无的勾人微笑,讨厌!

"你学过音乐吗?"他的神色突然转为正经。

"没有,为什么问?"她拧着眉反问。

音乐是她最脆弱的一部分,她可以一直保持冷漠的面具生存,可是在歌曲里,她是有灵魂的。也因此她特别怕被看穿。

"我喜欢你的歌。"他直截了当,对于音乐,他始终是这样的态度。

只是筒单的一句话,却神奇地让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谢谢。"她想不出任何更好的答案。

"改天去我那儿唱歌给我听。"蓝谷的眼睛望着她,教人看不透的深邃。

她拚命摇头。

不,从两年前开始,她再也不为任何人唱歌了。自从……

她猛然起身,仓卒间只留了一句,"我还有课,先走了。"

头也不回地跑开,生怕昨日的梦魇紧跟在后。

???

"你怎么找得到我?"薇宁带着微微红肿的眼睛开门问道。

"问早餐店的苏珊。"蓝谷诚实回答。

"我不记得我有请你来。"她赌气说道,不打算请他进屋内。

"一个月了,我必须来确定。"

"确定什么?"她茫然地问。

"等我进去再说。"他用眼神示意她退开。

她不肯退让地站在原地,却忽然发现他的发丝沾着而珠。

他淋雨而来,这项认知让她的坚持立刻动摇起来,利用她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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