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成听言下意识抬起头。
什么叫和他家生气不值当？看不起他们吗？
如果换做别人，他大概就这么直接问出口了。
然而面对姜瓷，顾正成就忍不住想到方才的预感。
他吞了吞口水，气场瞬间削减下去，几乎变成了嘟囔。
“我好歹是你四舅……”
姜瓷冷笑着，目光警告：“四舅，外公很快就出院了，到时家人团聚，自然以和乐为贵，四舅还是安分些，别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
姜瓷故意拖了个长音，没往下说完，意味深长。
顾正成听得狂吞口水。
姜瓷这话像友善劝告，可听进顾正成耳朵里，其中的威胁之意陡生。
顾正成慌乱的心突突地跳，忍不住偷眼去观察姜瓷的神色。
她该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不对啊，他之前守在老爷子病床外，等着老爷子去世消息，好接手家产的那段时间，姜瓷还没接手老爷子的病啊，她应该不知道吧……
顾正成心怀侥幸地疯狂安慰自己。
正在这时，姜瓷手机振动两声。
拿起一看，是秦笙将殷思明的详细资料传了过来。
姜瓷扫了一眼，除了基本消息以外，剩下的一大长串，全是他在外勾三搭四的女人的名单。
姜瓷手指连着往下滑了几下都没滑到底。
她忍不住唇角抽了抽。
这男人到底是多脏啊？
居然暗地里搞过这么多女人，光是在容汐孕期里搞过的，就不止十个八个。
在老婆孕期里如此乱搞，还是人吗？
这简直连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