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忍着笑，倒也不着急，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
顾之砚见她气鼓鼓的样子，眼底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他出奇的好说话，背过身去。
季暖收回目光，又不放心的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这才缓缓掀开了衣服，露出了肚子。???.BiquKa.coM
冰凉的仪器在她肚子上滑来滑去，她依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顾之砚，生怕他突然回头。
“胎儿很健康，你看。”
刘医生给她耐心的讲解监护仪上的数据。
顾之砚虽然背对着她们，但也下意识的听了进去。
“作为准妈妈，胎儿以及母体都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就你现在这身板，要是想熬过生产，怕是有些费力。”
刘医生说完后，看向了顾之砚：“准爸爸要来听听胎儿的心跳吗？”
季暖浑身一绷：“他不听。”
顾之砚和刘医生同时看向了她。
“听。”前者绕过床，走到了监护仪旁边。
刘医生给他戴上了胎心仪。
起初，顾之砚没有任何感觉，耳朵里像是塞了棉花，安安静静的，直到……
一声又一声微妙却又清晰的跳动随着他的心跳此次彼伏。
他平静如波的眼底闪了闪，心口处蔓延出了一丝丝异样。
这是他的孩子。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仪器上面的影像。
心里的柔软被触动，眼底的冰冷一点点破碎。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孩子的存在。
出了妇产科，顾之砚依然走在前面，但是脚步明显慢了不少。
“会所就别去了。”他说道。
“哦。”
季暖没有反驳他，出乎意料地听从了他的安排。
其实就算是顾之砚不这么说，她也会这么做。
赚钱还款固然重要，但比起肚子里的孩子，这些也就微不足道了。
这个道理，还是她当了母亲之后才明白。
顾之砚微微有些错愕，他毫无征兆地停下脚步，季暖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这个月，如果你能让自己的体重到90斤，可以免除100万的还款。”
季暖没来得及喊疼，头顶上方就传来了这么一句。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的仰头看着他。
这算是什么要求？
长胖八斤就可以免除100万的还款？
顾之砚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挺理智的，直到认识季暖之后。
他最近越发的不正常。
“你是认真的？”季暖不确定的问。
顾之砚太阴晴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反悔了，又找新的理由新的借口来折磨她。
对于他的质疑，顾之砚明显有些烦躁。
“你就说，是要还钱，还是选择增肥？”
他的耐心只有这么一点。
季暖瘪了瘪嘴，倒也直接：“我又不傻。”
傻子才会选择前者。
不过要是没怀孕之前，她倒是真的有可能会做这个傻子。
但现在身体条件不允许，还是增肥实在一些。
顾之砚轻笑一声，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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