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废了你，你为何不给朕下毒呢？”皇帝咬着牙说道。
废后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李栖迟冷眼看着这一切，昔日皇帝有多么的宠爱刘贵妃，今日就有多么憎恨她。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眼下只要看着这二人是如何自相残杀。
“皇上，您可是皇上啊！你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啊！”
从废后的嘴里说出这样一番深情的话，众人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淑妃皱了皱眉头，想着对方该不会是想要凭借这几句花言巧语打动皇上的心，让她顾念旧情，饶她一命。
这样可万万不行。
就在她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之时，废后继续说道。
“我杀了你有什么意思？我偏偏要杀了你喜欢的女人和你的孩子，让你痛不欲生，看着你痛苦，我心里就痛快极了。”
可惜她的计划没有彻底成功，死了个她根本瞧不上眼的江美人。
不过看皇帝动了这样大的怒气，她倒也觉得不亏。
“之前不是还说她疯疯癫癫的吗？怎么今日看起来倒像是个正常人？”
“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的疯癫自然也是装出来的，我原本还想着，她一个疯子在冷宫里着实可怜，没想到竟然是装的。”
“不过今日不管她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皇上定不会对她手下留情了，说不定刘家也会被牵扯进去。”
几个嫔妃在后头窃窃私语，李栖迟听了个明明白白。
先前废后并没有影响到刘家，虽然皇帝处置了几个刘家的官员，但终究不痛不痒，没有伤及元气。.
想必也是念及往日的旧情，也带着些安抚人心的意味在里头。
可今日废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场还有如此多朝廷重臣目睹了全过程，即便是想要瞒也瞒不过去。
意图戕害嫔妃和皇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虽然淑妃平安无事，但江美人的确是在众人面前毙命，这罪名，废后想逃也逃不了。
刘家这次怕也要遭殃了。
李栖迟方才让春兰打听了一通，发现刘家今日无人赴宴。
想必他们因为废后一事，并不想来凑热闹，更怕触了皇上的霉头，错过了这样一出好戏。
“皇上，事已至此，还请皇上尽快下决断。”
说话的这人是宋美人。
她曾经怀过一个孩子，不过还不足三个月便小产了，想来正是废后的手笔。
所以她心中早有怨恨，眼下恨不得对方被就地正法。
淑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并没有出面，皇上日后就算回想起来，也找不出她的错处。
众人的目光汇聚在皇上一人身上。
“不过就是一死罢了，从被废的那天开始，本宫就已经心如死灰，眼下不过就是身死罢了，但本宫就算是死了，也要化作厉鬼，让你们日夜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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