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今日已经奔波了整整一天,但面上不见疲态。
两人就此作别,陆渊掉头去往关押犯人的大牢。
“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陆渊一脸严肃。
回话的狱卒也听说这新来的陆校尉不苟言笑,办起事来更是六亲不认,所以在他面前格外恭敬。
“陆大人,他们的确是刘国公府中的下人,今日此举是受到刘小姐的吩咐。”
陆渊皱眉,这刘小姐和阿岁之间有什么渊源?
“还有没有说其他的?”一定要让他们吐地干干净净。
“陆大人,其实今日这件事情不必如此较真,刘小姐的脾气向来如此。”
狱卒似乎有想要调解的意思,毕竟刘国公府不是谁都能得罪起的,他们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陆渊挑眉。
什么叫脾气向来如此,难道因为她的大小姐脾气,就要让阿岁受委屈吗?
更何况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闹脾气那么简单,若自己晚那么一刻,阿岁的脸就毁了。
“陆大人,你上任没多久,所以可能有所不知,刘小姐还有刘家背后靠着的可是当今皇后娘娘,得罪了他们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狱卒将陆渊悄悄的拉到一旁,“刚才刘家那边已经派人来过了,您看。”
陆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一沓厚厚的银票,刘家出手还真阔绰。
“你竟然如此明目张胆?”陆渊冷声说道:“没想到我们禁军中像你这样的蛀虫无处不在。”
陆渊立马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陆大人,你可千万莫怪罪,我没有提醒你,刘家小姐在京城中横行霸道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您偏偏要把这事摆到明面上来,让我们都不好办啊!”
狱卒刚才忍痛将刘家送来的银票拿了一大半孝敬陆大人,结果对方根本不领情。
“这件事情必须彻查到底。”陆渊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回到府中已经是半夜三更,陆渊轻手轻脚没有惊动任何人。
临睡之前他又到阿岁的院子里看了看。
“家主。”负责夜间巡逻的护卫向他行礼。
“你们辛苦,从今天开始给姑娘院子里再增派四个人,从早到晚的巡逻一趟都不能少。”
“是,家主。”
房内的李栖迟还未入眠。
今晚这事虽然是虚惊一场,但那歹人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翻来覆去几个来回已经天光大亮,李栖迟干脆披衣起身。
“姑娘,今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春兰一直守在外间,由于放心不下,她也没有合眼。
“不了,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找点事情做。”李栖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那我给姑娘梳洗打扮吧。”
李栖迟轻轻点了点头,坐在梳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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