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货物每月都有进账,又不作堆积,唯一的法子就是借着什么由头偷偷运走。
“官粮!”陆渊忽然开口。
对啊!陆府每月都要护送一批官粮进京,将腌货混入其中,既稳妥又方便,可谓一举两得。
“我爹就是在护送官粮的途中出的事。”陆渊神色沮丧。
“护送官粮的队伍进京时都要入京都统军的眼,待到他们核对无误后,方能搬进宫中。如果我没有记错,京都统军是由兵部直接管辖。”
李栖迟到底是在皇宫里待过,朝廷之事比陆渊清楚许多。
“你的意思是……”
陆渊吃惊,一双丹凤眸此刻紧紧黏着李栖迟。
“嗯。”
李栖迟点头。
“现在只要查明,每个月混着官粮运出去的腌货没有在中途卸下,是直接送到的京城,那此事石海君必定有所参与。”
确认这一点,兴许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出陆府大当家真正的死因。
“谢谢你。”陆渊冷不丁说道。
“什么?”李栖迟有些懵。
“我父亲的死因,其实与你并无关系。”陆渊目光中满是感激。
李栖迟被盯得浑身别扭,讪讪将头偏向一边。
她无法告诉陆渊,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她自己。
包括愿意帮他,亦是看中他有一统大昭的才干。
“这个月平安药房也要进贡一批贡药入京,到时候你便以信不过他们为由接手,好生调查下此事。”
李栖迟将注意再次引到正题上。
“我会的。”
末了,陆渊轻声答应。
这件事情即便李栖迟不说,他也会作安排。
很快到了押送官粮入京的日子。
李栖迟和刘氏将陆渊送到大门口。
“渊儿,千万要小心。”
刘氏紧紧攥住陆渊的手。
感受到她身子在抖,李栖迟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丈夫就是死在押送官粮的路上,眼下轮到自己儿子做同样的事情,她自然放心不下。
“娘,我会的。”
面对刘氏,陆渊难得态度柔和了许多。
“你且放心去办事,我会好好照顾好阿娘。”李栖迟温声宽慰。
此次前往京城任务重大,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事情。
想及此,李栖迟心情亦有些沉重。
好在因着这回是第一次送贡药入京,事关重大,萧楠身为荣滇县令,需得与陆渊同路。如此二人在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寒暄过后,陆渊上马。
李栖迟搀扶着刘氏,一同目送他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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