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明双眸微虚。
“那个叫阿岁的,从前在陆府时我还未看出她那么厉害。陆渊懂得什么做生意的事情,开平安医馆多半是她的主意。”
“我也早看不惯这个贱人了。平日里爱招摇过市就罢了,居然还敢明目张胆顶撞我。陆渊倒是真听她的话,好似忘了自己当初被赶出陆府时有多窝囊了。”
陆润越说越气。
“平安医馆绝不能开张,你去帮我做件事情。”
陆子明没那么多心思和陆润一同指责陆渊跟李栖迟,他现下只一心想将二人压下去,好让他们永生不能出头。
与此同时,平安医馆的修建渐渐步入正轨。
现如今只差一个良辰吉日,便可以开张营业。
“孙大夫,你帮忙瞧瞧后院的草药晒的如何了?若是叶脉有发黄的迹象就收起来。”
“好的掌柜。”
李栖迟将医馆大大小小角落都检查了遍,这才放心下来。
她站在门口,正好阳光洋洋洒洒落下,晒的人浑身软绵绵的,直想睡觉。
李栖迟搭了个小板凳,索性坐下晒个舒服。
从前她也爱出门闲逛。
别人都说皇后要母仪天下,指责她不够端庄,偏偏应雍不这样想。
为了讨她开心,应雍在御花园中新修了不少亭榭楼台,供她嬉戏玩耍。
后来刘贵妃进了宫。
她和寻常的闺中小姐一样,温柔体贴,娇弱似水。
进宫后的第一个月,应雍便拆了为李栖迟修建的楼台,只因为刘贵妃一句御花园的路太绕,她走的脚疼。
之后更是免了她每日的晨省。
说来也巧,刘贵妃一进宫,鸢儿的身子就出了问题。
今儿个着凉,明儿个发炎,总之没哪天安生。
李栖迟再没有时间出去闲逛。
她只是偶尔听说,皇上是如何宠爱刘贵妃的。
那时她不懂得,只感慨为何人心变的如此之快,如此彻底。
现在再把这些事情从头到尾串联一遍,才发现,一切都是必然。
是她太傻了。
还以为刘贵妃只是仗着受宠,所以娇纵了些。而应雍,再怎么也不会想着害她和他们的女儿的。
“姐姐。”
一道稚嫩声音传入耳畔。
李栖迟睁开眼睛。
小孩约摸八九岁的模样,怀里抱着一只小黄狗。
他刚哭过,眼睛还红肿得厉害。
“姐姐,您是医馆的大夫吗?可不可以帮小宝看看,他受伤了。”
小孩哽咽。说着,他小心翼翼露出怀里小狗的肚子,上面撕开一条口子,鲜血已然浸湿毛发,凝结成了块。
“跟我进来。”
李栖迟没有多言,她接过小狗,转身进了店铺。
杀害小狗的人下手极重,刀几乎划穿它的身体。
李栖迟接手时,小狗几乎快没了呼吸。
好在她在夷族时受过大祭司教导,处理起来也算游刃有余。
加上店铺里还有两个大夫指点,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小狗终于脱离危险。
“谢谢姐姐!”
小孩连忙弯腰道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