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当初他请重工装修,好容易才有了今日这般雅致景观,怎么能够用来安置那些重症之人?
“王大人,天后宫地方虽大,只是路途遥远,若是百姓感染,运来运去岂不麻烦?我看你这地方位置适中,才是最适合的。”
李栖迟冷眼看着他,多亏了他所赐,自己在大牢之中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今日好容易出来,也该给他一点教训。
王有富听到这话,自然明白这小女子是蓄意报复,可他却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出口,范思修就在旁边等着。
“王有富,你身为朝廷命官,可知你这宅子确实违反了制度,身为县令,最多只能住二进二出的宅院,你这四进四出的大宅子,若是让人知晓,只怕这些财产都会尽数充公。”
范思修冷冷道,荣滇县本就在他的管辖内,他要拿王有富,谁敢说个不是?
王有富闻言,这才欲哭无泪。
“大人,下官同意就是。”
尽数充公和临时征用,王有富也只能选后者。
看着王有富吃瘪,李栖迟心情也莫名好了很多。
“阿岁,还需多久才能解决此次疫情?”范思修这才询问,这痘疹持续的时间实在太长,远在京城的朝廷不断发难,就算是他也倍觉头疼。
李栖迟想了想,这才看着范思修。
“范大人,若一切顺利,最多一个月就能有所缓解,若非是先前王大人用错了药方,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地步。”李栖迟意有所指,身边的王有富冷汗直流。捌戒仲文网
“都怪下官识人不清,错信了他们两人这才用了错的药方,置百姓于水火,这都是下官的不是。”
范思修瞧着他脑满肠肥的模样,心中便莫名的厌恶,此番若不好好给他个教训,只怕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王大人既然知错,便是对百姓最好的答复,如今痘疫横行,王大人身为这一片的父母官,是否也该做出表率?”范思修说罢,眼神之中也透露着一丝狡黠。
李栖迟盯着他,只觉得那副模样像极了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王有富愣了愣,也不知他这话是为何意。
“大人的意思是?”
“我看王大人家底颇丰,疫情当下,百姓的日子不好过,王大人家中既有余粮,不如开放粮仓,每日施粥,也好弥补之前的过错,让百姓重新拾起对朝廷的信心。”
王有富更觉得肉疼,家中确有余粮,可若是平白无故施舍给了百姓,到底觉得心中不甘。
“范大人,这你可冤枉了下官,下官两袖清风,哪里还有这些多余的资产?大人若有需要,下官可以替大人向当地的富商征收,绝不会让大人失望。”
范思修闻言,又怎会轻易放过这种鱼肉百姓之人?
“是吗?那我便让我这些手下搜上一搜,也不知大人这府里到底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
王有富大惊失色,若让他们搜查,只怕所有的家底都得尽数上交,无奈之下也只好同意了这件事,看这两人一唱一和,只怕早已有所准备。
虽心中愤懑,可是不敢得罪范思修,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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