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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一伏地跟着涟漪摇摆。

我继续抓紧伐木,更加凶猛地挥动斧头,绷紧的四肢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很长时间以来,我多是靠奔跑与远程射杀作为拼搏方式,因为少有肉搏,平日的肌肉虽然格外发达,但远不及此时孔武有力。借着水中倒影,我可以看到自己的胸腔和背肌,轮廓几乎大过腰粗一倍。

“咯咯咯咯,吱吱吱吱……”大树发出倒伏前的呻吟。我又猛砍了几下,像给它一个死前的痛快。树干的断面,因被板斧砍得参差不齐,无法分辨其年轮。但饱含水分的碎木屑,带着木质特有的香味,向我张开的鼻翼里飘来。我很喜欢这种树木的味道,它勾起了我对家的深切怀念。

听见大树倒下的声音,便知道它的重心已偏离到八十度,我急速闪身,再用双臂用力一推。轰隆一声,水花四溅,巨大的树冠倒在了河边的浅水里。

水草中的无名小鱼群,被吓得如关灯后消失的碎影,迅速消失。树冠虽然很大,枝刺横生,倒栽进浅水后,却伤害不到鱼群里的任何一条。因为小鱼们可以凭借凸鼓的眼球,早早察觉出水面影子的异常,及时避开。txt小说上传分享

人性禁岛之海魔号第五章(4)

惊吓不是无偿的,很多鱼并未跑远,很快又折了回来。它们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每当树木倒下的时候,大大小小的鱼群会游过来啄食树冠上的嫩叶,捕捉突然被泡进水里的蚂蚁和食叶虫。

这种食物的链条,没有一环是单独存在的,小鱼群会引来大鱼群捕食,大鱼群又会引来体积更大、性子更猛的上端动物接踵而至。我为了避免自己被食物链的连锁反应裹挟进去,急忙举起斧头砍秃树冠,一是吓退鱼群,二是趁早把大树加工成桅杆的粗坯,便于从水里拖回甲板。

大树斜倒在岸边,长十五米粗一米的样子,清理完旁枝岔节,我便放下斧头,开始向浅水区转移。由于周围的环境比在平地要困难很多,所以我必须借助杠杆和共振原理,一点点地挪动树干,直到进入深水区。

大树干的一头,像挺起的大炮,上仰四十五度角。我控制好树干的一端,缓慢移动这根重达千斤的大家伙。这需要很大的体力和气力,我手臂上的肌肉,已经膨胀到极限,鼓起的青筋,如一条条蠕动的蚯蚓。

3。时间从斧刃上滑过

直挺挺的树干终于被弄进深水里,再操作起来就容易多了。连接大船的三条绳索,被我解开一条,绑在树干的顶端。然后,我面向炮台挥了挥手,示意池春和几个女人,可以开始拉拽绳索了。

借助水的浮力,粗长的树干很快被拉到船下。我又拎起板斧,去砍另一棵大树。此时,太阳已经升起,站在浓密的森林边缘,可感受到从云层的缝隙穿透下来的阳光,虽然锋芒毕露,却不刺眼。

池春她们把第一根树干拉近大船,固定好绳索后,又忙着晾晒切成块的鳄肉。有了温度的森林,像全身长着绿毛的巨魔,虽然我只是站在森林边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地砍几棵树,但依然有一种砍在巨魔脚趾上的奇怪感觉。

笨重生猛的板斧,不管抡在哪株高大的树干上,造成的破坏都相当严重。大滴大滴的汗水,在板斧和大树碰撞后,从我的手臂上震落。斧头撞击大树的声音,犹如两军阵前敲响的战鼓,在挑衅着森林,也在挑衅着它内部一切未知的生命。

第二棵大树冠上,并未掉下毒蛇,砍伐之前,仅有一只黄如橙皮的箭毒蛙,张着四只透明的小爪,挂在核桃壳一样粗糙的树皮上,对我毫无让开之意。

砍倒一棵如此粗大的树木,手中的板斧需要抡动六百次以上,这会儿我对我的手感和准确度,早胸有成竹。而那只剧毒的绿箭蛙如此蔑视我的存在,久久不肯让开,我只好放慢速度,想着法子小心翼翼地对付它。

这种热带雨林里的箭毒蛙,最希望没有锋牙利爪的动物舔舐它们的皮肤,或者对方完*露着身体与其接触,那时就以它身上的毒素,给对方的生命以最沉重的…击,让其马上中毒身亡。鬼猴吹杆儿里的木刺,涂抹的就是这种毒液。

我本想一板斧抡过去,将这只渺小却很卑鄙的东西拦腰砍断,可又考虑到击中它的瞬间,多半会溅出大片的血浆,万一喷溅到自己身上,中毒的可能性很大。

毒蛙对板斧和人心的认识很浅陋,它以为,只有死在自己毒液下的动物,才会彻底明白,它所惯用的这种既省时得利,又见不得人的阴招。

我用斧刃磕在毒蛙屁股下的树皮上,瞬间发力,猛地斜上一刮,犹如反弹迎面而来的网球,将毒蛙重重地抛出去。这个小东西的有恃无恐,被抛甩到半空时,才显得毫无分量。它在飞起来的瞬间,那上抓下挠的无助丑态,还没比划尽兴,就一头栽进十多米远的水中。虽然摔进水里比摔砸在坚硬的横木上要好很多,但我那板斧利用手腕翻动时产生的力量,也足以使它五脏震裂,粉身碎骨。

人性禁岛之海魔号第五章(5)

海魔号应该起航朝这里靠近了,为了在那些更善于厮杀的海盗出现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我把晾晒鳄鱼肉和深入森林伐木的工作同时进行,两种危险叠加起来,使我冒死的概率增大,但在时间上,却可以争取到一半。

经历过豹猫群在山洞前哄抢食物,我深知这座荒岛的诡异。你想拿走它的东西,远非狩猎者扛起猎物安心回家吃喝那么轻松。

晾晒鳄鱼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本该在大船上和芦雅伊凉一起,用两天时间守护为日后预备的鳄肉,然后再花费两三天时间砍伐木材,但这将导计划严重滞后。大船若无法发动,我们只能自己竖起桅杆,借助海风将大船一点点地吹向有人烟的海岸。然而这个计划所需要的时间,很难避开与海魔号遭遇,因而,我们必须抢出至少五天的时间差。

凡事有利有弊。靠桅杆做动力的船,在夜间行驶最安全,不必担心雷达声纳探测到大船旋转的马达,可这样一来,航速却很原始,很缓慢。海盗船在人烟稀少的公海,若是见到一艘航速如此寒酸的大船,像流氓在无人的夜街发现一位醉酒后行动迟缓的少女般,定会滴着口水跑来猥亵。

货轮和客轮的速度,也是相当快的,海魔号要打劫它们,就得改装动力装置,好比野兽想追咬羚羊,就得有狮豹的速度。

我对大船的运行操控作过观察,懂得利用内燃动力,可以让大船起航,但人员的配备与训练至少要花两个星期。也就是当海魔号出现在岛屿附近时,我们这艘除我之外全部由女人担当水手的大船,因大伙儿操作生涩,那时正好从它们雷达的扫描区经过。可以想象,未来将会有怎样的追逐与反追逐。

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挤压时间,让我们这条靠桅杆航行的大船,在月底到来之前,脱离这片海域。而这个月底之前的时间,起码不得少于五天。

大船甲板上铺着大片的新鲜鳄鱼肉,已经成了血腥气味儿的扩散源,对于森林中那些无法预知的危险动物,形成了一种极具诱惑力的召唤。而我抡着大板斧的伐木声,就像钩杆儿搅动出来的水花,同样指引着危险朝自己逼近。

这种危险,就是争取时间所要支付的代价。我不能每砍一斧便停下来,再爬到大树上去,用望远镜向四处观察,看有无危险靠近。我和大船上所有女人的生命安全,全托付给了趴在炮台上握着狙击步枪的两个女孩。

她们的枪法,尤其是芦雅的狙击天赋,从顺利地击杀赤尾鲐开始,便可以看出日渐娴熟。前日险些死在她的乌龙子弹下,现在这种危险概率已大大降低。

我尽量挥舞着双臂,希望在午饭前伐倒二十根大树。甲板上不断传来狙击步枪的脆响,每次击杀掉一种潜伏着靠近我的危险动物,芦雅或伊凉都会对我做一个非常专业的手势,告诉我继续伐木,危险已清除。

此时的远程保护,并不是每一颗子弹都得取走一个生命。下船伐木之前,我告诉她俩,应尽量轰赶出现在我四周的猴群,让这些活蹦乱跳、嘁喳叫喊的鲜活家伙逃散得越远越好,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让哺乳动物迸射出血浆。

这种办法,对中性攻击型动物,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效的,但对那些胃口比较大,横行一方惯了的凶恶野兽,就不怎么管用了。它们才不理会被轰走的猴群呢,而是直接循着沉闷的伐木声源,激动不已地靠拢过来,展示着它们的蛮性。

人性禁岛之海魔号第五章(6)

自从那个狂风暴雨之夜,将我们从沧鬼手中夺取的大船冲到此地,我对逼近我们的那些或凶猛或阴险的各种生物,就没有心慈手软过。沉默的智慧,配合尖锐的打击,是我这些年来在反抗命运的不公中,所找到发泄愤怒的唯一方式。

4。螳螂黄雀之势

前前后后,以及左侧错综茂盛的林叶间,已经开始有了变化。人类的嗅觉细胞和听觉能力,无法逾越那些善于捕杀的林豹野熊。但对于我这样的狙击手,在视觉和思维上,却远远超乎一般猎手。

在我决定伐倒身边这几棵大树之前,我已经将我所在位置的前后左右,全部截取了局部图。例如前侧面的一长溜矮藤,它缠绕的轮廓,边缘及内部叶片浓密或稀薄的分布,每一朵小花点缀的颜色等,都像照相机那样,被我用双眼捕捉下来,印刷在脑海中。依靠多年的职业训练和无数实战,哪怕敌人伪装得再好、再隐蔽,只要与我印象中保存的图片有些许偏离,或者稀缺的叶片处突然茂密起来,我都可以及时觉察到,并采取相应防范措施。

很多欧洲来的狙击特工,伪装堪称一流。曾经有一次,对手和我作战的小组遭遇。其中一名敌人隐蔽在一棵棕树上,按说已藏得天衣无缝,但只因他伪装在头顶上的树枝没有更换,还是绿色的橡树枝,被我一眼识别出来,隔着九百五十六米的距离,我一枪打飞了他的头部。

这种实战下的生死气氛,造就了我在不同环境里近乎变态的察觉对比能力。假如遇到同等级的狙击杀手,就如那个a级狙击上将所说,胜负和生死的决定因素,就不再是技术,而成了运气。

很多最终获胜的佼佼者,都爱虚伪地谦笑,说自己拿了第一名,全是运气所致。其实,他们说得有道理,运气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

现在,我是以伐木者的身份在工作,这就另当别论了,连五米以外的一只细小昆虫,都不会引起我的注意。握在我手里的板斧,就像塌方困在矿下的工人手中握着的铁锹,只有知道使劲儿地挖掘,一刻也不敢停歇,一切都是为了活命。

河岸边的这些大树,根系多泡在水中,砍伐的震颤可以在水底传送很远,这让我想到了附近水域里的成年咸水鳄,昨日已被我猎捕很多。侥幸脱钩后剩余下来的,也不敢像先前那样,见我扛着大水獭路过,就疯狂地追上来争夺。不过,还是有很多没挨到铁钩或心贪胆大的鳄鱼,隐藏在附近晃动的水草下,它们无不想穿越横木的漏缝,靠近我,一口咬去我的双腿。

它们不知道,在深水潜伏的时候,是最安全的,可利用光的折射保护自己。我既然敢不顾一切来到浅水处砍伐大树,它们就有惩罚我的机会。

芦雅和伊凉的狙击步枪,在那些脊背顶着细碎青草的鳄鱼刚伪装着靠近我二十米时,就连发灼热的弹头,将它们打死在河岸。从那翻滚着的酒红色的泥浆中,还有扩展过来的激烈水纹里,能感受到大面积的食人鱼群,正在疯狂地享受盛宴。

河岸的位置地势较低,对于甲板上的狙击手来说,如同欣赏自家玻璃缸中的金鱼。所以只要有猛兽从河中靠过来,无异于捕蝉的螳螂,很快会被黄雀吃掉。

第五棵大树,被我丁丁咚咚地砍倒后,在我的身边,总算出现了一个二十平方的空旷小圈。站在里面,我开始砍去树冠上的枝叶。

“咕咕咕,嘟嘟……”伴随不知名的鸟叫,仿佛有人躲在远处放飞信鸽。抬头仰望泛着七色阳光的墨绿天蓬,我如一个站在稠密葡萄架下的孩童。txt小说上传分享

人性禁岛之海魔号第五章(7)

听着在森林上空回荡盘旋的鸟鸣,我能轻易辨别出,一股杀气正从十点至一点钟的时间位置,向我靠近。正是因为危险的来临,才会把林上的鸟儿惊散。

摸过放在脚下的冲锋枪,我轻轻蹲靠在斜着的大树下,将自己的后背保护起来,并对着大船,拇指和其余四指围成圈状,告诉甲板上的狙击手,又有情况出现了,注意搜索目标。

大船上的芦雅和伊凉,也察觉到了危险正靠近,伊凉举起手掌成爪状向下,告诉我她观测到了一种危险的动物。芦雅一动不动,稳稳地抱举着狙击步枪,眼睛贴紧狙击镜,开始捕捉射杀的机会。

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此刻正在嘴里念叨着什么,但肯定不再是向仁慈的主讨要食物。危险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妖,依然一点点地向我逼近。从伊凉的手势,我首先推测到的便是丛林野豹。

从这里的地形判断,也只有猫科动物才具有爬树的本领,并借着良好的自然环境在树枝间跳跃。熊和野山猪不具备这样的技巧,所以到此狩猎的可能性最小。

我持枪的举动,可能已被正向我逼近的猛兽察觉,要么就是它们在发起攻击前,对我这样一副陌生的外貌产生了迟疑,在判断扑咬我的性价比,琢磨我能不能吃,内脏的味道是否和猴子一样。

你知道,先前在山洞时,我曾射杀过许多野豹,但那种黄金硬币般的花色,并未在四周出现。我拼命地翻阅储存在记忆中的环境图片,又前左后右地观察,双眼仿佛成了一个扫描仪器。五分钟过去了,异常的躁动忽然出奇地安静下来。甲板上并未发出狙击步枪的响声,毕竟狙击镜没有ct透视那般厉害。

这种表面上看似恢复的平静,很大程度上,正是猛兽攻击前制造的假象。只要它们认为攻击的目标已放松警惕,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三四十米的距离外,对你发起致命的偷袭。

这些善于捕杀草食动物的猛兽,自恃高居食物链的顶端,在这一带直出直入,毫无顾忌,不把任由它们宰割的小动物放在眼里。但它们的愚昧,是不会知道,它们自己这点地痞本领,根本登不得大雅之堂。而要和我这样的狙击手比拼耐性和爆发力,是要丧命的。

我可以为射杀一个同职业的敌人,在大树上隐蔽三天三夜。人的战斗方式,多来自对动物的模仿,但又狡猾地超越了它们,跻身到食物链条的顶端。

忽然,一簇繁密的藤叶间变得比记忆中更为浓密,我急速打开枪械保险,等它从那个位置像闪电般扑来。东方中国的古文化,博大精深,那些已逝的智慧家,仿佛早已为后代道破了生存的天机。

“一狼假寐,一狼欲断其后。”此时,我虽还未看清隐藏着的危险动物,但我清楚,不管是狼、鬣狗,或者野豹,当一只牵引住我注意力的同时,多半还会有另一只,早潜伏到了我的身后,即将发动最危险的攻击。

我在雇佣兵营时,大部分时间用来战术学习,都是借鉴中国的兵法和遁甲。当地人不愿给人发现自己膜拜的竟是中华文化,他们很纠结。因为,想要去喜欢和膜拜的华人,从对方身上一旦看不到与过去伟大文明相关的东西,就难免不心生嫉恨和排斥,最终会殃及到其他善良正直的华侨。

我曾经狠狠地揍过一个无赖,他依仗自己是东南亚土着民,整日去沿街一家中国面馆吃赊账饺子,喝醉后还厚颜无耻地去捏老板娘的屁股。华人

人性禁岛之海魔号第五章(8)

那对老板夫妇,知道我的身世,说和我有一半相同的血脉,要是我饿得难受了,就去他们的面馆吃饺子。给一个可怜的孩子免费吃一碗饺子,不会损失什么。我当时仅有十四岁,正过着四处流浪的生涯。

5。暴打苍蝇人

加入雇佣兵营后,因为在外面没有亲人,那家中国面馆和店主夫妇,便成了我慰藉和心有牵挂的地方。有些时候,要是隔一个月没去一次,他们还会带着自己的小孩儿,提着刚煮好的饺子,一起来营地附近看望我。

许多队员问我,那是不是我的哥嫂,我说不是,我们是一国同胞。他们当时都惊呆了,很羡慕我有香喷喷的饺子吃。

直到有一次,我去他们面馆,坐在一旁正吃着饺子。前面几个言语放肆的当地年轻人,大概二十来岁,总比划着老板娘的胸脯和屁股,满口污秽。面馆的老板不愿意招惹这些苍蝇人,就假装听不见。但很多客人的脸上有了怒色,对这种饮食氛围表示出不满。

由于面馆的食物味道非常好,既经济又实惠,所以当地很多上班族,常带着家人或朋友一起来吃,感受中国文化的精妙。每次吃完,老板还送他们一些中国特色的小礼物,彼此友好得很。

这几个地痞,知道老板不是本土人,又害怕招惹是非,影响生意,就明目张胆地赊账,常带人到此海喝猛吃后,抬起屁股走人,才不理会老板记账的数目。

这次他们几个刚好喝了几杯酒,竟在我旁边的餐桌上猥亵起老板娘来了。

“朋友,我有包东西,是上等货,你们有兴趣的话,咱们到对面的胡同瞧瞧。”我站起身子,手揣在口袋里走过去,直接面对那几个地痞里的领头。当时我身着便装,没有地方能看出我是令他们闻风丧胆的雇佣兵。

这几个地痞,见我年纪和他们相仿,又是单独一个人,就彼此使着眼神儿,流露出诡异的暗示。不难看出,他们这是心照不宣,想在胡同里群殴暴打我一顿,然后夺了这包粉,再回到饭馆里来接着吃喝说笑。

来到那条狭长幽暗的潮湿胡同,里面四散着路人经过时随手丢下的瓜皮、烟头。高层楼房的后窗,突然速度极快地打开了一下,某位年轻女人,看也不看下面的胡同里是否站了一群男人,随手便甩下一条刚用过的卫生棉巾,然后快速闭合窗户,紧紧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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