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等等，你要去哪？”灼华的声音拦下了祭夜狂欢的脚步。
“杀人！”祭夜头都没回。
然而灼华的下一句话却让他脚下踩了刹车——只听灼华一脸正气，大义凛然地开口，“魔尊，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噗！”祭夜实在是没忍住，他不想笑的，可这话……请原谅他……
“不可以乱杀无辜！”灼华并不在意祭夜的反应，但他看出了他杀人时眼中的兴奋和嗜血，他知道祭夜不是在开玩笑，他必须阻止他。
“无辜？”祭夜瞪大了眼睛，“喂，你搞清楚，我这不是在为你报仇吗？你不是应该要感谢我？”祭夜突然觉得，这家伙的脑回路有些清奇，“你要知道，人类，都该死！”
“不行！”灼华走上前抓住了祭夜的胳膊。
“放手！别逼本座对你不客气！”祭夜甩了甩，并没甩开。
“不放！”灼华无动于衷。
“你！”祭夜深吸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是有够固执的，“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来吧！”灼华闭上了眼睛，慷慨赴死。
祭夜这个气啊，他压根没想杀死灼华，毕竟灼华体内的雄凤内丹他还是很有兴趣的，他可是等着借九霄现在的身体将雌凰内丹消化干净，再去夺舍灼华的，结果这人……
“你有病吧？本座去杀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没看到吗？这里有一个算一个，你告诉本座，哪个是好人？”
这个问题让灼华有些语塞，可他依然不肯撒手，“他们是他们，反正你不许杀人！”
祭夜咬了咬牙，余光瞥了一眼一旁跪在地上的凤泽，五指一抓，凤泽整个人便炸成了血雾，鲜血碎肉溅了两人一身……
“就……呕……”祭夜本来是想理直气壮地告诉灼华，就杀了，怎样？
结果，他这般暴力虐杀的结果是——他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出师不利啊！
祭夜很生气！
他看着灼华，“不让本座杀人是吗？行！有条件！”
“你说！”不管是什么条件，灼华都可以答应。
其实，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就算祭夜将这里变成人间炼狱，他也是无所谓的。
可他想起了九霄说的话，她说自己封印了一半的神魂，那是不是说明，她并没有被完全夺舍，他还有机会？
他要赌一把，不论输赢。
输了，他陪她魂断九泉！赢了，他带她共安天下！
所以，他不能让祭夜去杀人，鲜血亡魂都会助长他的魔气……
祭夜挑了挑眉，他突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很强烈的好奇心，他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开什么玩笑？
不过，如今他有的是时间，他倒真想和灼华好好玩玩，让他看看所谓的人性！
“先把你体内的雄凤内丹掏出来给我吧！”祭夜一脸邪气地冲着灼华灼华眨了下眼睛。
“好！”灼华点头，没有犹豫，话说完，他抿了抿唇，并没有松开祭夜的手臂，而是四处观望着，寻找趁手的工具。
祭夜耸了耸肩，将公孙语嫣手中的剑隔空抓了过来，“用这个吧……”
说完，还饶有兴致地看着灼华，他反正是不信的，这人还真能半点儿犹豫都没有的“切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