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就算他揭穿，会有人信吗？
更何况，还有一个违背他意志的法咒让他只想待在九霄的身边，虽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真相。
那个时候，他的宽容，他的不在意，不过就是让自己不会那般难过的托辞。
他比任何人都清醒，他没有那个能力报复，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自己好过一些。
她为了扳倒君辰枫将他送进了天牢，他不会恨吗？
不，他会！他只是不说罢了。
她说要娶他，他答应了。不答应又如何？在凰起，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嫡女，而他不过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魔头。
他只是选择了一条让自己好过的路。
就连他自宫守身，他也不得不承认，都是为了得到九霄的青睐，信任和心软。
他曾经也做好了成为她王夫的一切心里建设，在凰起，注定了他只能忠于自己的妻主。
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新婚翌日，新人进门……
他是伤心，但更多的却是对自己命运多舛的愤恨！凭什么这些都要他来承受？
多少个无眠的夜里，他也曾歇斯底里，也曾抱怨过命运的不公……他无数次想要离开，可那违背意志的声音总是一遍一遍地告诉他必须留在她的身边。
他曾以为那是爱，也将那当成了爱。
直到最后，心灰意冷！
再回首，终于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他并没有那么难过，反而是一种解脱。
可到底，他还是逃不掉。
她追到了离落之海，他看到了她在竭尽全力地补偿着他，为他和潜渊结契，为他承受焚身之苦……
后来，又发现她为了他这次的下海之旅，神魂受到重创。
直到，他觉醒了任务系统，有了了轮回前的记忆碎片，他不是没有过质疑，如果他不是呢？如果他不是师尊，她还会为他付出那么多吗？
只是，这些话，他都没有问出过。
他选择认命，他选择将过去所有的伤害封存，不再提起，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他想活着，安稳地活着。
而现在，对九霄的予取予求，对她的守护，也许，也不是爱，而是责任！
属于前世的责任。
……
“爱！”这是灼华给云虚的答案。
云虚对这个迟疑了许久的答案，并没有问原因，也没有再问其他的，他只是起身，走到了灼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给你熬些补血的汤药吧。”
“嗯……”灼华点头，待云虚走后，他抬头望月，嘴角泛起苦笑。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是爱她的，只是，当他在记忆碎片中看到前世的自己给自己下的法咒，他也终于找到了答案——他不爱，却不得不爱！
……
第二天，醒来的九霄没看到灼华，索性自己下去找，找了一圈，最终在厨房里发现了正在“偷吃”的灼华。
九霄靠在了门上，悠悠地开口，“又偷吃？”
“啪！”碗碎的声音。
“药？你喝药做什么？”看到那被打碎的药碗，九霄直接冲到了灼华的身边。
正在喝汤药的灼华是真的被吓了一跳，随即有些慌乱，他根本没找好被抓包时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