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了所有的希冀，陈述着这现在也是让他心如刀割的事实。
这番话，让九霄无言以对，她痴痴地站在那里，想要反驳灼华说的话，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她想说自己是爱他的，可真的爱他又怎么舍得去伤他？
为了完成任务？可她又要怎么去解释这任务背后错综复杂的东西？
她完成任务是为了让师尊重生，而她真正爱的也是师尊，至于灼华，他不过恰好是师尊的转世罢了。
若他不是师尊，她会那么坦然说爱吗？
可他就是师尊，她说爱他，却因为这个任务显得那般牵强。
“你的任务既然已经完成了，那就放过我吧，好吗？那避水珠，就当做我助你完成任务的酬劳，可好？”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尤其是这样清冷的声线，那上扬的尾音，就像在哄她一样。
却让九霄没有办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九霄，帮我把束缚解开。”灼华这样说着，他想离开这个空间，这个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个例外的地方，这个他被偏爱的梦开始的地方。
“治好伤再走，可以吗？”九霄终于开口了，却用着央求的语气，她已然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留不住了。
本来做完了任务她便可以随时出发去下一世的，可这样的灼华，让她真的没办法毫无顾忌地离开，她没有后悔，因为这个任务，她必须完成。
可她也舍不得将这样的灼华留在这里，不管不顾。
“不必了！这一身伤，留着也是好事，起码可以提醒我自己，再也不会去碰那些蜜糖般的剧毒。”灼华摇了摇头，“解开吧，嗯？”
又是上扬的尾音。
九霄终还是将他身上的束缚解开，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床上笨拙却又决然地下来。
眼看着他闭上眼睛，准备离开，九霄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灼华，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弥补你，我会对你好的，真的。”
灼华重新睁开了眼睛，目光仍然淡然，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臂，示意九霄松开。
对着那双眼，九霄只能尴尬地松开手，可她并没有收回，而是停在了半空。
“你曾经也说过，要我做你的王夫，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以为你会对我好的，可结果……”
灼华的话戛然而止，而他也消失在了空间中。
留下九霄一人在原地，还维持着抬着手臂的姿势，她久久都没动作，就那样傻傻地站在那里。
直到φ2都看不下去了，弱弱地出口询问，“宿主，你还好吧？”
“二货，我是不是做错了？”垂下了手臂，九霄一脸的苦涩。
φ2没有马上回答，这种事情已经超出的它的理解范围，思考了许久，它才实事求是地回答，“宿主，我不知道。”
九霄叹了口气，也不指望φ2能给她点儿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了。
从空间出来，灼华也已经离开了寝殿，从宿云卫那里，九霄知道灼华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并没有离开王府，那颗不安的心，也算暂时落了地。
能怎么办？追呗！
准确来说，九霄是没谈过恋爱的，她算了算自己的年纪，起码也得四五千岁了，在她的世界中，一直以来只有任务。.
好不容易获得自由身，可以为自己而活了，就遇到了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