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醒来的时候,是在云虚的床上。
看着云虚那关心的目光,灼华的眼眶倏地就湿了,泪水随后夺眶,“云虚,好疼!”
听到灼华喊疼,云虚连忙要给灼华把脉,“哪里疼,老大?”
“这里!”灼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很疼很疼!”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连成了串一般往下砸着,说好了不会在别人面前展露脆弱的,可在云虚这个仅剩的唯一的还关心他的人面前,他真的绷不住了。
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成婚第二天,新人进门;
成婚多日,妻主避而不见,冷淡如霜,却与新人谈笑风生;
新人机关算尽,演了一出好戏,明明是旁人的心机,他已经断了一臂却还要受无妄之灾……
他心中的委屈与谁说?
又有谁会在乎他的感受?
往日的承诺之言声声在耳,他信了,得到的却是比之前的酷刑更加残忍的对待,杀人诛心啊!
云虚是真的心疼,当初灼华被折磨成那般境遇,他都没见过这般脆弱的他。
他能理解,却没办法感同身受。
云虚沉默了许久,才将手放在了灼华的肩膀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劝灼华,又能怎么劝。
他听过太多那些关于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事情,可这样的事却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身边。
他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是这般陪着灼华了。
似乎是哭累了,灼华又睡了过去……云虚看着灼华那张还带着泪痕的脸颊,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帐篷,消失在了夜色中。
……
宫中,辛者库。
一个佝偻着身子,身上带着镣铐的人,背倚在墙上,淡然开口,“你来做什么?你就不怕被她发现了,反过来猜疑你?”
此人正是君辰枫。
“霁月是你的人吧?”一身夜行衣的男子虽然是询问,可语气却相当笃定。
“是又如何?怎么?他已经得到了霄王的心,上位之日指日可待了吗?”同样的疑问句,却掩饰不掉君辰枫的自得,似乎这是她意料之中的结果。
“你已经输了,现在还能活着,都是主子网开一面,为什么还要搞事?”
云虚不理解,这人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些?
他不是没想过霁月就是为了争宠上位,可他的手段,根本不像是一个寻常男子会用的手段。
而且,这些手段,和君辰枫太像了。
都是蛰伏许久,一朝咬人!
只是君辰枫失败了而已,但现在的事态很明显,霁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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