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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时候狸承又来了,今个儿穿的是件湘色的袍子。
头上未簪发簪,是同系色的头绳,腰间两条祥云迎金窄边锦带往下坠着。
整个人瞧着就叫人心情大好,虽色彩艳丽却不给人莺莺燕燕的感觉。
狸承在傅砚会路过的长廊,坐在一侧的边沿等着傅砚。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脸蛋被风吹的红红的。
傅砚路过长廊的时候看了狸承一盏茶的功夫。
但狸承没有见到傅砚。
只是醒来的时候脚边多了一炉烧的极旺的碳火。
天黑了狸承落寞的变成了小狐狸。
白日里狸承在傅砚面前晃,晚上的时候就变成小狐狸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第三日狸承见了傅砚一面,傅砚没和他说一句话。
狸承在他身后像尾巴一样跟着。
虽然没说话,但傅砚好像默许他能出现在府中了。
因为第四日的时候,狸承进摄政王府的时候就没有人阻拦了。
狸承跟在傅砚身后,度把控的十分好。
“你真的不娶我吗?”
傅砚头也没回的回答他,“不娶。”
“为什么?”
傅砚依旧没有回头,“你又为什么非要嫁给我?因为那一纸族训?”
话落傅砚猛地回过身,“不可笑吗?”
傅砚的锋利的眉因为黑着脸看起来整个人都阴沉沉的。
因为这突然的停顿,狸承直接撞进了傅砚怀里。
他见傅砚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心里酸涩不是滋味。
“不可笑。”狸承说,“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狸承虚虚道。
“也不完全是因为族训,你救过我,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
狸承抬眸望着傅砚,手拽着傅砚的衣角,“我喜欢………”
傅砚衣袖中的手捏的发热发烫。
上一世到自己死之前都还与自己背道而驰刀剑相向的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说喜欢。
他怎么敢信,怎么去信。
傅砚深吸了一口气,他抓开狸承抓着自己衣摆的手,眼神满是灼意,“荒唐!”
“荒唐!”
傅砚话落直接转身离开,背影落寞又颓然。
狸承觉得傅砚的心像冰山巨石一样,怎么也化不开。
他拿出怀里的书翻了翻,第八页:亲密称呼法则可拉近关系。
狸承合上书然后跟了上去。
他就知道傅砚会是这个态度,再次跟上傅砚又恢复语气:
“姜伯母叫你绪儿,她给我说你有字的,叫子绪,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傅砚没有回答。
“可以吗?”狸承不饶问道。
傅砚也好似从刚刚的情绪中恢复了些过来,语气冷冰冰的,“在燕北,如此直呼本王的名讳是死罪。”
“哦。”狸承与傅砚并行看了他一眼,“我不怕死,那我叫了。”
“子绪?”
傅砚:“………”
“子绪。”
傅砚走的更快。
“子绪。”
“傅子绪!”
“你到底答不答应!”
傅砚被气笑了。
“你能不能别叫了。”傅砚环顾四周,眼神有些纵容。
“那你答应啊。”狸承一本正经。
“子绪……”狸承故意拖着尾巴叫的又娇又软。
“子绪。”
“啊……子绪……”这声喘着微微的诱态,叫床似的。
傅砚步子停顿了下来,狸承没注意依旧往前走,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后颈,“住嘴!”
狸承瞥了傅砚一眼,又叫了一声,“子绪。”
傅砚好似投降他松开狸承,妥协又纵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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