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莫求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的墨染。
墨染递给他一张纸条:喊声墨哥，以后墨哥罩着你。
曾经也对魏辞说过这种类似话语的何知莫: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这般流里流气啊？！
“我们请同学给我们讲一下解题思路好不好？”
“好。”
在众人喊好时，底下的何知莫微微启唇:“墨哥。”
墨染看着何知莫一脸被迫营业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扬。
“他”又给“她”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解题思路，并附带上一句话:有没有被曾经的自己尬到，后面还画个小人叉腰大笑。
何知莫气恼地瞪墨染一眼。
他就知道，她是在借机内涵自己。
“曲墨染，你给大家讲一下这道题吧。”
何知莫硬着头皮起身，用卷子挡住手中的纸条，小声念着。
上面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不明白。
这就是整天逃课的后果吧。
“讲得非常好。”
女物理老师不苟言笑，“曲墨染的解题思路非常清晰明了，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下课后可以多问问她。”
何知莫勉强挤出丝笑容，默默坐下来，将水瓶里的红糖水一股气喝完。
然后，朝墨染伸出一只手。
墨染:下课再吃，好好听课。
前面落下一大截的何知莫一节课下来，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他还是坚持听完了。
下课铃响起，何知莫如愿得到两根棒棒糖和一包麦丽素。
“字写得不错。”
墨染翻看何知莫记的笔记，“装得有模有样的。”
何知莫顺嘴一说:“毕竟老子以前也是学霸。”
墨染睨他一眼，何知莫立即改了口。
墨染合上厚厚的笔记本，认真开口。
“何知莫，我建议你从头开始学习，高一的基础没有打牢，后面的内容是学不好的。”
何知莫沉默片刻，“我只是在维持你的人设，我并没有想过要好好学习考大学。”
“是因为钱吗？”
被提及心事的何知莫情绪再次烦乱起来，再加上生理期脾气容易暴躁且易怒，“老子的事情你别管！”
两人之间的气氛彻底陷入了死寂。
自尊心极强的何知莫清楚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狠了，可却不肯低头认错。
许久，墨染才淡淡启唇。
“何知莫，没有人愿意惯着你的坏脾气。”
说完，墨染便起身，挎着书包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