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万亮专门找来山西第一名士朴国昌。
雅间内,众人落座。
李牧的目光落在了朴国昌的身上,看上去很眼熟,总像是在哪见过。
可记忆中,愣是找不到相关的人。
朴国昌对礼字十分看中,起手就是春秋礼,搞得李牧有些错不及防。
“想必这位就是我山西第一才子,常舒欣常先生吧?”
“先生谬赞了。”李牧回礼,“在前辈面前,不敢妄称先生。”
“涵养不俗,气度不凡,为人谦逊,是个好苗子。”
朴国昌笑了,对着万亮点点头,表示可以确定,此人就是常舒欣了。
李牧努力的维持自己山西第一才子的人设,努力的表现的大家风范一点儿。
可总感觉,朴国昌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酒过三巡,在万亮的提一下,朴国昌做了一首祝酒词。
词的大概意思就是吹捧万家的。
万亮自然是得意洋洋,看向李牧,“常兄,觉得朴先生这首词如何?”
“讲真话?”李牧抿抿嘴。
“对,讲真话。”万亮重重的点点头。
李牧忍不住笑了,“词,是好词。但说实话,吹捧的有些过头了。因为咱们常、万不懂经营,常某一路走来,晋地乌烟瘴气,没啥好吹捧的。”
说到这,李牧不由的摆摆手,“唉,失言了、失言了,万兄别忘心里去,我们常家也是一个德行。”
万亮的脸色很难看,气息也明显粗重混乱了。
朱奇源的心里一惊,你傻啊,咋能这么说话?人家愿意吹捧就吹捧好了,你随便应付几句就完了,至于这样吗?
朴国昌见状,急忙打圆场,“诗词是诗词,生活是生活,生活挂断了,自然要诗词歌赋调一调味道。都是自家人,透过事情本质,去看待晋地现状,也是好事。”
万亮见状,也是虚情假意的叹了一口气,“不管是你们常家,还是我们万家,目的是一样的。大家都坐在一张桌子上,站在一条船上,对对方指手画脚就没啥意思了。”
“只能说……”李牧眯起眼睛看着万亮,“咱们自己做了反面教材,去衬托同行了。现在,大兴县伯代天子巡视山西,可偏偏大家一点压力都没有,依旧是我行我素,早晚死在李牧的手上。”
万亮却不以为然,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朱奇源,“山西的水很深,真以为来了一个钦差大臣就行了?阎王要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只要我大婚结束,立刻带兵围了平安县城,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刀锋利,还是他的脖子硬!”
朱奇源抿了一口酒,“我阿爷是山西的藩王,也不希望有人来蹚山西的浑水,现在的构架挺好的。丝毫不影响我们家做安乐王爷。但是,李牧此人能文能武,能写出来《云龙兵法》的人,日后必然是山西的心腹大患。如果能收为己用最好不过,如果不能……我赞成万兄弟的做法,一刀砍了他丫的。”
“我晋地向来不缺人才,更不缺忠心之士,缺的是那些能真正震住场子,真正能经营的高手。如果现在改变策略或许还来得及。”李牧又说道。
“经营?为什么要经营?”万亮哈哈大笑,“等到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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