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男人夺过了收拾的活，十月夺不过男人，她索性不和李阎抢。
来到灶房，想到男人忙了一天，满身的脏气，十月烧了一大锅的热水。
小夫妻两人各自忙乎，男人堂屋洗澡的时候，里屋弯腰拉被子的女人听着门外隐隐约约传进门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躁动的烛火下，凑手摸了一下发热的脸，外面的水声若隐若现的浮现她耳边，搅动的十月心神不宁。
面色发红的她想要去关紧内房的房门，念着堂屋里洗澡的男人，站直身子的女人面上不免露怯。
后退着坐到炕边的女人敛下的长睫颤颤巍巍遮住了水盈盈的眸子。
放在大腿上的手，手指伴着外面的水声不安分地绞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眼神涣散，度日如年的女人听到熟悉低沉的男性嗓音撩拨心弦的呼唤她。
“媳妇，媳妇......”
穿着老头衫，光着两膀子的男人洗好了澡，端着刚从灶房里弄来的洗脚水就往神情怔怔的十月旁边凑。
“媳妇？你怎么了！”
短短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闻声抬眼的十月捣进她眼里的是男人两膀子隆起的腱子肉。
以及昏暗中扑面而来让人猝不及防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眼里装满了男人身上肌肉的十月瞳孔地震一样的急速收缩。
慌忙别开眼的人，嘴里喃喃道。
“...没什么，能有什么呀！”
这话说得心虚气也短，天色暗了，男人很容易被十月三言两语打发过去。
他狐疑的目光绕着别过脸不愿意看他的媳妇扫了扫，昏暗中，再细心的男人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下一秒，蹲下身的人开始了每天晚上必做的活计。
大掌捧着媳妇的小脚小心放进温度正好的水里，蹲在十月脚盆边的男人不忘多问一句。
“媳妇，水的温度怎么样！”
一张英俊非凡的男人脸扬起，桌边豆点大的烛光下，男人黝黑的眸子映着昏暗的烛光，抬头望向十月的眼里熠熠生辉，闪烁着耀眼的亮光。
双手抓着身体两侧的褥子，拽得紧，垂下颈子的她俯视着正正巧对上来的温顺眸子。
她忘了别扭的羞涩愣愣地看进了男人黝黑的眸底。
他看着她的眸底分明闪烁着星火不灭的微光，李阎眸子的笼罩下，十月轻轻地摇头。
“温度正好。”
水中的大掌拂过小媳妇的脚背，蹲下的李阎边给媳妇洗脚，边汇报起了这几天的打算。
“明天一天洗澡间就能盖好，要晾上几天，多余的砖我铺洗澡间的地上，这样洗澡的地方干净还便于打理。这马上队上就要育种，为以后插稻做准备......”
男人低沉的嗓音，缓慢匀速的和媳妇分享着农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枯燥生活。
听进炕上人的耳朵里却是一点不枯燥乏味，她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好奇问上一句。
男人都一一作答，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和清越温柔的女声交汇在一起，黑夜中奏响了一曲悦耳的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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