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宗轶回到家中,家中没有真实的父亲,空空荡荡的显得尤为冷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宗轶打开了门,进来的是个熟人,是他同学闵良昆的父亲闵瑞文,闵瑞文也是父亲在国药六厂的同事。
“小轶呀,你爸爸在家吗?”
“闵叔叔好,我爸爸不在家。您先进屋”
闵瑞文走进房间,犹豫了一会说道:“小轶呀,你爸爸上周辞职的太突然,后来我就联系不上他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要是有困难,你也跟叔叔讲一下。”
这一周确实发生了太多事,对于宗轶来讲,不是过了一周,而是过了三年,但是这些事情都不能和外人讲,这是他们家的秘密。
于是,宗轶就按照父亲留言的说法说道:“闵叔,我爸回老家去了,走得急,忘了带晶脑,说是回老家的山里找药去了,好像老家这几年发现了一些野生的药材”
闵瑞文欲言又止,最后咬咬牙说道:“小轶呀,你和闵良昆是同学,我和你爸爸也是老同事,今天单位里同事传说你爸爸从国药六厂辞职是去私人厂子打工去了,还带走了厂子里的新药配方,这个我是不信的,虽然说这个配方是你爸爸研究出来的,但设备、实验、报批都是厂子里提供的资金,好不容易创造出了个新产品,可不能就这样拿出去了。”
宗轶也是无语,一个谎言的诞生,要用无数谎言去圆谎。这是哪跟哪呀,难到要告诉你们我父亲兵解了,你们才放心吗?估计真说了,你们也不信,兵解这种功法,不是普通人知晓的,而且父亲的身份就更说不清了,宗轶也是头痛。
“闵叔,我爸爸真的是回老家了,不是去别的药厂上班。”
“小轶,你爸这么多天我们也联系不上,单位领导也开过会了,准备买下你爸的配方,马上高考了,知道你们家现在也缺钱,我在厂子里也能做点主,今天就带了10块灵石过来,做为定金,等你爸回来了,我们再好好商量这个事。”
闵瑞文说完这事,好像将心中的包袱放了下来,终于是舒了口气,从怀中掏出10块灵石就放在桌上。10块灵石就相当于10万块钱,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闵瑞文原本是不想来宗轶家的,半年前,厂子里得到一张上古丹方,没人能看懂,药方上的一些药材已经绝迹了,还有一些药材根本听都没听过,这张上古丹方就是一张废丹方。
后来这张方子就到了工程师宗志国手里,宗志国居然能看懂,他将丹方里的一些药物进行了梳理和替换,变废为宝,炼制出来的“六味地黄丸”药效超好,经过这半年的实验和评估,新丹方的药效比市面是传统的“固本丸”药效提高了30%,而成本却下降了50%,这真是一个重大的利好消息,给奄奄一息的国药六厂打了一剂强心针。
然而国药六厂是省中药集团下属的国有企业,对于这个丹方的所有权问题一直争论不休,一部分领导认为宗志国是在厂里提供的古丹方基础上改良的,因该是属于厂子里的科研成果,最多给予宗志国5万块钱的奖金。
而另一部分领导认为,这个“六味地黄丸”的丹方与上古丹方根本没有传承关系,添加草药的种类、药量和制造手法完全不同,属于宗志国同志新创的配方,因该以宗志国同志的名义申报专利,享受专利待遇。
这件事吵吵嚷嚷了两三个月,没想到宗志国一声不吭的就辞职了,而且是裸辞,什么也没要就走了,这下把单位反对的领导给吓到了,如果宗志国将这个配方卖给私营药厂,那么国药六厂独享新配方的收益就做不到了,而营销方面又是国有企业的短板,同样的产品和私营药厂竞争是肯定竞争不过的,最后领导开会决定,让生产部的车间主任闵瑞文来和宗志国谈判,要以最小的待价将宗志国的配方买下来。
这件事的根源就是厂子里的某些领导,不尊重科研人员的劳动成果,最后将事情做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又想让闵瑞文来当炮灰,谈成了是领导虚心接受群众意见,谈不成是闵瑞文没有做好宗志国的工作,闵瑞文是里外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