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张麻子瞬间开膛破肚,他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脸上还僵硬的保持着凝固的笑,就已经向后栽倒,再无声息。
只是这人宛若一堆被冻碎了的腐肉,半点血都没留,腹腔内空空如也,骨头五脏六腑早就化作虚无,被塞满了各种圆形的虫卵。
老太太似乎恨毒了这些虫卵,伸手探入他的腹腔之中,将这些虫卵挨个捏破,腥臭的液体在空气中挥发,闻的直让人干呕,程涵有洁癖,扶着门框,差点把自己的五脏六腑也给吐出来。
做完这一切,她才冷着脸转头看向我们:“都让你们滚了,还来送死?”
由于她刚才的表现太过彪悍,我们虽然没能想到她会出手相助,但也明白这老太太肯定不能划分为‘人’的范畴,这会儿大家面面相觑,竟然没人敢先开口说话。
我停顿了好久,才开口打破尴尬,试探性的问道:“这些跟虫卵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蛊!”老太太言简意亥,又冷笑道:“你们身上不也有,好奇别人的做什么?”
“……”又是一阵寂静,我僵硬的抬起自己胳膊,手腕和小臂处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整个小臂散发着诡异的青。
“奶奶,您是?”程涵缓慢开口问道,竟是前所未有的镇定。
“叫谁奶奶呢,你姑奶奶我还没你妈大,可生不出你这么大个孙子。”老太太寒毛倒立,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
刚刚在村口遇到,她说她才三十多岁,我们只以为是老人糊涂,生了什么病,但经过这么一宿翻天覆地的惊变,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都有动摇之心,我们思维发散,但从来没想过这老太太竟然说的是真的。
我感觉自己的目光都凝滞,诡异的扫过张麻子那张血肉横飞的面皮,又看了一眼老太太如枯皱树皮的五官皮肤,下意识的伸手摸自己的脸。
“真是好日子过多了,没事来找不痛快。”老太太又嘟囔了几声,随后抬头看我:“你是陈行七的侄子?”
我僵硬的点头,她继续冷笑:“陈家人果然都一个德性。”
听他这么说,我眼前突然一亮,看来眼前这一位竟然是知道内情的,我几乎迫不及待的就想追问。
而她却伸手摆了摆手,一字一顿的警告道:“别瞎问,多的我也不会说,你们也拿我没办法,不过关于这铜钱村,我倒是能跟你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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