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床前都是大宅院的人,陈云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再次感谢众人的牵挂。
“大人,你可是吓死众人了,这两日众人都度日如年。”红焉哭着到了床前,小孩子的脆弱尽显无余。
“就是,就是,大人做事太过于独断,怎地就不思量众人的担心呢?这都一家一家的,看着亲军连夜抓人抄家,我的爷,你可是不让人活了吗?”项来眨眼间,也是眼圈湿润。
陈云被红焉和项来数落的有些难堪,看着二人落泪,还是很心痛,便强作笑颜道:“本公子错了,以后再不可如此独断了。”
“好了,好了,大人这不是无事嘛,诸位莫要吵闹了,让大人好生歇息才是。”李享劝说着众人,也摆摆手,请众人出去让陈大人歇息。
众人这才不舍的出了屋子,留下陈云独自休息。陈云哪里睡得着,还是将李享和张秀才喊了进来说话。
“二位先生,这两日的亲军可都是你们联络?西市坊改造的事项进展如何了?”
李享和张秀才面面相觑间,还是微微笑着,躬身抱拳一一会话。
“回大人,是我等联系了亲军,若不然,如何救出大人?”李享轻声道。
“回大人,西市坊的商户和周边百姓的补偿银子已经悉数发放,他们已经在拆迁了,赵辰兄弟他们和匠户窑头也谈妥了。
已经有成品砖陆续进了城,应天府孟大人已经行文到了各县,凡是西市坊改造的材料都悉数放进城内。”张秀才道。
听罢,陈云忽地站到了床榻上,大喊了起来:“好,好啊,甚好,甚好。”
“大人,还有一事须向你禀报,买断‘汉宫娘娘’和‘大汉公主’两款水粉的徐忠杰,他是燕王的人……”李享说话间,面色难看。
“什么?燕王?那徐忠杰是四哥燕王陈棣的人?”陈云大惊间,忽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脚站在地上,喃喃道:“万般小心,还是被他困扰,命啊,这就是命。”
李享和张秀才不甚明了陈大人的话,只吃惊的看着他,不知缘何他听到徐忠杰是燕王陈棣的人时如此吃惊。二人面面相觑间,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些呆萌的看着陈云。
许久,张秀才抱拳轻声道:“大人若不喜欢那徐忠杰,可将那些买断水粉的钱退还与他便是。”
“张先生说的是,不喜欢退了他银子便是,反正我花间坊的水粉也是不愁卖。”李享抱拳道。
陈云看着二人,一脸无奈,道:“二位先生,你二人可知道,可知道……唉!”
二人被陈大人欲言又止的半拉子话弄糊涂了,不知道陈云所言要说明何事,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他话中有话,似是有不可名状的无奈在心头纠结磕绊。
他二人人哪里知道大乾朝有燕王陈棣“靖难之役”夺天下的事。
“大人的意思是?”李享抱拳,略带谨慎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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