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文已经和陈云干了两碗,阿龙这碗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正犹豫间,阿龙又开始倒第二碗了,遂仰起脖子干了碗中酒。
“抚使大人,一碗足矣,一碗足矣。”说着话,于远文就按住了阿龙的手,不让他再倒酒了。
见于远文一脸的难堪和不幸,陈云摇晃着身子,道:“于馆主果然是个痛快人,本县令就喜欢和痛快人喝酒,德财兄弟,你也敬于馆主一碗。”
赵德财不愧是混德陇县的,陈云话音刚落,他早端起了两碗酒,将一碗递到了于远文面前,微笑着道:“于馆主,请了,兄弟敬你一碗。”
说着话,赵德财将一碗酒干了,之后也是将碗底一翻,做着请的手势,眼睛却似是射出了一股威慑力一般,让于远文很是难受。
“怎么,于馆主,你看不起德财兄弟吗?看不起本县令的人,便是看不起本县令,那好,本县令来将这碗酒干了。”陈云涨红着小脸,扶着桌子转到了
于远文面前,就要伸手接过于远文手中的碗。
于远文眉头紧锁,一阵恶寒,心道:这是摆明了故意要戏耍本馆主的,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想着,于远文一手推开陈云的手,笑笑,将手中的酒碗对着陈云和赵克儿示意下,仰起脖子干了。
“好酒啊,好酒,本馆主今天有幸,和县令大人喝酒,真是我华楼会馆的荣耀。”于远文大喊着,将酒碗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这时陈云却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漫脸通红的胡乱说着话。:“作坊没了,作坊没了……呜呜,呜呜……我的作坊没了……”
李享也很是会察言观色,抱拳对着于远文道:“于馆主,我家县令大人心情不好,若有冒犯还请馆主多多担待才好。说着话,李享便让阿龙背起陈云,就要告辞回去。
于远文看着趴在阿龙背上要死不活的陈云,狡黠的笑笑,道:“李先生客气了,县令大人这是喝多了,要不到楼上客房歇息,待县令大人酒醒了再回去。”
此时,二楼天井走廊上,站着一个人,正在看着楼下的一切,还不屑的嗤着鼻子,毫无生机的脸上微微颤着,此人正是户部左侍郎袁淼。
“不了,多谢于馆主,我等这就送我家县令大人回去。”说着话,李享唤来姑娘付了几串酒菜钱。
“告辞,回见。”李享抱拳给于远文行礼后,带头朝门外走去,阿龙背着陈云也跟着出门,赵德财拿起没砸的一包水粉,跟着就走。
于远文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只抬头看了楼上走廊下站着的袁淼一眼,和袁淼对视后,还是走出门去送陈云几人。
出了华楼会馆,李享几人快速朝大宅院走,陈云却趴在阿龙的背上,还是胡乱的说话:“喝酒,喝酒,好酒,好酒,作坊没了,作坊没了……”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几人进了大宅院,李享便开始大喊起来:“小草,小草,快熬姜汤,县令大人喝多了。”阿龙也背着陈云朝二进院落跑了起来。
阿龙刚跑了几步,趴在阿龙背上的陈云突然抬起头,说话了:“阿龙,你可否慢些,颠死本县令了,哎呀,快快放本县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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