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路接到命令后带队回到部里，接受了调查。从一个调查者变成了被调查者，张春路思想转变地很快，非常诚恳地做出了检讨。
张春路对调查人员说：“我由于急于查找纵火事件的真相，没有经过充分地调查研究，武断地判定工程机械分厂领导班子负有重大责任，采取了不当措施，给工程机械分厂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深表遗憾。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主要目的是为了保证工程机械分厂干部职工的纯洁性，确保我们国家先进的工厂不被坏分子把控。”
调查组收到了第三轧钢厂送交的许大茂等人受到了人身伤害照片，对张春路调查组成员进行了处理。建议对免除张春路政工部处长职务，降为副厂长主持工作，写出书面检讨。其他成员记过处分。
张春路接到处分决定后，感觉非常委屈，找到了自己的领导诉苦。
“首长，工程机械分厂这次纵火事件看似敌特破坏，实际上是工程机械分厂疏于管理造成的，他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尤其是工程机械厂常务副厂长许大茂责任最大。”
“春路，这次调查事件是我们操之过急了，本来想趁着敌特活动把工程机械分厂收入囊下，但是我们忽略了这次国际订单对国家的重要性，没想到外经贸部等部门的反弹这么强烈，尤其是某位大首长非常重视工程机械分厂，明确要求我们撤出调查组，安抚第三轧钢厂，全力支持他们恢复生产，确保订单按期完成。我们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不得不把你调回来。”
“首长，我到工程机械分厂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还忙着工作，但也感觉到这个厂子不简单，和部里其他厂子相比，这个厂子非常先进，干部职工的素质更高，是个非常有潜力的厂子。”张春路听到首长的解释，不得不接受被处理的现实。
“这是一个好厂子，是毋庸置疑的，那个许大茂是有真本事的人。在短短的两三年的时间里，从无到有，到形成生产能力，足以说明他的重要性。他才是这个工厂的推动人，实际上的负责人，李怀德只是挂了个名。这次敌特事件让第三轧钢厂认识到必须加强工程机械分厂的领导班子建设，向部里打了报告申请配备一名专职书记。我考虑到了你，想把你调到工程机械分厂当书记。你有什么困难吗？”
“首长，我没有困难，一定把工程机械分厂的控制权夺过来，变成我们的工厂。”张春路心花怒放，对于能外派到工程机械分厂非常兴奋。那可是一个最先进的工厂啊，每年几个亿的产值，经手海量的物资，拿块肉在手里掂量一下还能沾上油呢。
“你去了以后一定要和许大茂维护好关系，这个厂子一时半会离不开他，等你完全掌握了工厂，咱们再把他调走。”
“好的，首长，我一定注意团结，把领导班子和骨干力量尽快挖过来。”张春路连忙表态。
“很快会给你下文的，注意保密。”
张春路乐呵呵地走了。
许大茂在办公室里正在看生产经营报表，结合财务数据，分析计算生产效率，查找不足。突然电话响了，许大茂抓过话筒：“喂，我是许大茂，您哪位？”
“大茂，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张春路那个王八蛋很快就要到分厂了，你做好准备，安排好后面的事情。”话筒里出来李怀德的声音。
“李厂长，他这么快就要来了？”许大茂很惊讶，这工作效率没谁了。
“几个方面的因素促成的。具体细节等以后有空了再和你说，现在你一定要把他招待好，欲让人灭亡必先让他疯狂。”
“放心吧，李厂长，我一定会安排地妥妥地。”许大茂高兴地说道。
“那就好。凡是和我们过不去的，一定要让他过不去。”李副厂长再次叮嘱道。
许大茂放下电话，手指头敲打着桌面，沉思了一会，一个方案涌现在脑海中，对，就这样办，无毒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