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巧知道小四在向自己表忠心，也知道他心中有一簇燃烧的火焰，点点头对他温和一笑：“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小四喊住储巧：“先生何日去往东北？”
准备掀开门帘的手停住，储巧没有回头，侧头看了看东北方，声音低沉：“快了，也许就是北平芍药花不再开的时候。”
幕布被掀开，小四看着那一身墨青色长衫的人逐渐被落下的幕布挡住，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些许酸涩的情绪，好像这样的时光很快就会逝去。
“翰池。”
“哎哟，二爷，八爷……”
梨园管事跟在袁寒云后面，不敢大声也不敢拦人，看着他没头苍蝇一样乱找，最后才找来了这戏台。
“寒云，怎么来了？”储巧伸手拉住袁寒云的小臂，眼神看向他身后的管事，示意他可以走了，管事连忙屈了屈腿离开。
本来下意识地想甩手，感觉到握住自己手臂的温暖，袁寒云面上表情顿时敛住：“我还没说你呢。邀了我参加诗社，今天就自己跑来听曲子，莫不是把我忘了？”
一边说着，他的眼神一直往储巧身后他刚刚走出来的地方瞧，眼中也锋芒一闪而过。
“哦，燕西是跟我说过今天诗社要开张，我正想去你府上接你，那我们直接过去胡同吧。”说着，储巧若无其事地放开袁寒云的手，自己向外面走去，袁寒云只好跟上。
“先生慢走。”管事打着招呼，对着袁寒云更是笑得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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