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呸呸……我说马大少,你就看不得梓晖哥哥好,是不是,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就凭我梓晖哥哥这玉树临风模样,往那一站,又会有哪家小姐看不上。”
随着来人很厌弃神情的说话,马玉晴粉脸一变的,回头指着来人说道:“哼,我看你就是嫉妒梓晖哥哥,嫉妒梓晖哥哥比你长得帅!”
“我嫉妒他……呵呵呵……就他那穷酸像,浑身上下掏不出二两银子,我还会嫉妒他,玉晴,这要不是仰仗着咱们马家给他母子一口饭吃,恐怕他们母子现在骨头渣子在哪呢,都不知道吧!”
随着玉晴的说,来人很是尖酸刻薄的说道。
“你……走,梓晖哥哥,咱俩去后山玩去,懒得搭理他,自以为是的家伙!”
听着来人尖酸刻薄的话语,马玉晴恨恨一跺脚的,拉着赵宁走。
“咳咳!”
而也是这时,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从侧门闪了进来。
“满叔!”
赵宁一见的,上前叫了声满叔。
刚才马大少尖酸刻薄的话语,确实是刺激到赵宁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况且这马大少说的也是实话。
想这么多年以来,要不是这马家收留,恐怕赵宁母子,早已冻死饿死在荒野了!而想想当初赵宁母子投奔而来的时候,大娘舅是死活不让赵宁母子进宅。
他言说寡妇人家命硬,会给府里带来不好的时运,还言说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不可再收回府门。
而二娘舅则持反对意见,那是非常欢迎赵宁母子回来。
并且还因此与大娘舅大吵一架,两人最后直至是要大打出手了,这才勉强的让赵宁母子进府。
但大娘舅确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赵宁母子进门可以,不可居住在二娘舅所在的北大院,而是必须要居住在大娘舅所在南院的偏房。
为了这事,哥俩个又争执了许久,最后二娘舅也只得做出让步。
而这马大少,则就是大娘舅的娇纵大公子,据说他身下还有一个弟弟,但从小就送给亲戚寄养,具体送到哪里,无人知道。
而赵宁,亦也没有见过。
“嗯,这出门几天,荒废了不少时日,来吧,我们接着练功去!”
而满叔则很谦恭嗯了一声的,这就喊着赵宁去练功夫。
想自小以来,这满叔就督促赵宁练就一身好本领。
不管风里雨里,从来都没有懈怠过。
依着满叔的话说,要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就要勤学苦练,造就一身过硬的本领。
而赵宁也很坚定的记住这些话,盼望着自己能有朝一日带着娘亲出去,结束这寄人篱下生活。
“嗯,好!”
赵宁答应一声的,这就瞅了瞅依旧紧拉他胳膊的马玉晴,示意马玉晴松开。
“好吧,那梓晖哥哥,我等你!”
马玉晴一见的,也只得很不情愿的撒开了。
“哼,一群吃白饭的奴才!”
而马大少则冷哼了一声,抱着膀不是好眼神瞅满叔。
“你……”
赵宁回头暴怒的瞅着马大少。
欺人太甚!想自打进府以来,没少受这马大少欺负。
要不是母亲日日在耳边叨叨,既然寄人篱下,就要忍气吞声,切莫惹不必要麻烦的话,赵宁早都出手教训这个整日趾高气昂,无所事事的大表哥了。
“少主,走吧!”
而满叔则瞟了一眼那马大少的,喊着赵宁走。
“你真毒舌如长妇,还像不像个男人了!”
随着赵宁恨恨跟满叔走,身后传来晴妹与马大少的争吵声。
“满叔,让您老跟着受罪了!”
听着身后的争吵,赵宁很是难过说道……
想当年家道中落以后,家中奴仆尽数散去。
而唯有这满叔,是不管生死追随,一路讨着吃要着吃的,这才护赵宁母子周全,从而来到了这里。
而这许多年以来,在马府之中,满叔也是被当作一个奴才使唤,竟干些担水劈柴的粗活。
“没事,老奴我已经习惯了!”
满叔很满不在意说道。
“满叔,您怎么不问问我,这么快就返回来了?”
听着满叔不在意的说,赵宁心中一痛的说道。
自己对满叔,可以说感情深厚,又无比的依赖。
想这么多年以来,自己累了,痛了,心酸时候,都是这满叔在身边陪伴。
虽然满叔生性憨厚,不太善言辞,但那份默默陪伴,就足矣慰籍赵宁受伤的心。
以至于在赵宁心中,早已超越了主仆界限,把满叔当作了自己的至亲长辈。
所以看着满叔受辱,比侮辱自己都难受!“主子的家事,老奴又何以能随便过问,不过少主要说的话,老奴我洗耳恭听就是了!”
满叔一听的说道。
“嗯。”
赵宁一听的,这就把此去凤阳府的事,都对着满叔细说了一遍。
“四生门……少主,你当真没听错,那路上打劫的是四生门人?”
谁知还没等着赵宁讲述完呢,满叔一声很失声大叫道。
“嗯,的确没有错,我当时听领头的,就那么喊的,怎么,满叔你知道那四生门?”
赵宁一见的问了。
“四生门……四生门,不是二十多年以前,就已经绝迹了吗?”
而满叔根本没理会儿赵宁的,自行叨咕道。
“二十年前就绝迹了……满叔,那是一个啥样的门派,是专门杀人放火,打劫的吗?”
赵宁一听问道。
“嗯,你接着往下说。”
而满叔则嗯了一声的,叫赵宁接着往下说。
“然后那轿厢就起火了,冲天大火熊熊而起,根本就靠不上前,最后那轿厢中的人,以及那十几个四生门的人,都被大火给烧死了!”
赵宁一听的,这就接着讲述起来。
包括后来那个车夫的临终托付,以及说了个半截话的事,都对着满叔讲述了一遍。
并且随着讲述完,赵宁从怀里掏出那把小钥匙,递给满叔看。
“额?”
而满叔接过那把小钥匙细看的同时,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
“川……川……”
随着眉头紧锁,拧成一个疙瘩,满叔亦似乎神情一震的,复把那把小小钥匙紧紧抓住了。
那是拳头攥得紧紧的,亦似乎是陷入到了某种很痛苦的回忆当中。
“满叔,满叔……”
看着满叔的奇怪神情,赵宁叫道。
“奥,没事,你母亲说得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把钥匙,你好好保存着,切记,此事再不可张扬,不可为外人所知道,特别是马家之人!”
随着赵宁很是纳闷的叫,满叔舒缓眉头的,把小小钥匙交还到赵宁手上了。
“这……”
赵宁满是不解的收好小钥匙,这再想细问问满叔,满叔已经倒背双手往前走,不说话了。
就这样跟随满叔来到后花园空地上,两个人一招一式的拆解起来。
可是让赵宁感到十分奇怪的是,今天的满叔招招凌厉,攻击之意甚浓,亦似乎是有意发泄一样的。
亦把个赵宁给逼得手忙脚乱,额头上见汗了……而于此同时的东陵童府内,素皖夫妻两正相对惶然,不知道怎样应对眼前的状况。
这院里院外的,都加派了人手,很显然,爹爹已经对这夫妻两起疑心了。
“素皖,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马天宇看着愁容满面的妻子,很愧疚的道。
“夫君说的哪里话,夫妻之间,还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只是不知道如何能让夫君逃出去!”
素皖一听的说道。
“嗨,想这件事情,也是我做事有纰漏了,倒没想到那四生门里,还有金宝的人,生生是金宝那奴才坏了事,同时我也不应该拉着你一起!”
马天宇一听,叹了口气。
“夫君切莫担心我,爹爹再是狠心,也不会把我这亲生女儿给怎样的,只是夫君你……嗨,只可惜那川银霜终究没能逃得虎口,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素皖小姐一听的说道。
“嗨,也许我就不该救她,也许是时机还不够成熟!”
马天宇一听,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