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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1 / 2)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办事不力罗!”蓝之搴戏谑的说道。

“不是,我知道是小凡给你捅出这个大楼子的,要不,paul就算费上十年,他也不会识破你的,千万别怀疑自己的能力。”殷尧使出浑身解数,只想力挽狂澜,让蓝之搴收手。

“谢啦!没有完全毁掉我的自信。至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算是让我将功赎罪!对了,以后在小凡面前别再提这件事,她已经很自责了。”

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就让他毫无顾忌地冲锋陷阵吧!

“你当真吃了秤铊铁了心,没得谈了?难道你就没有为小凡想过?刚才她是表现得那么信任你。”

闻言,蓝之搴的心神却不经意晃动了一下,随即,他又拾回心中的那一片傲然固执,“她说她懂我,我也会为她尽可能不让自己伤到一根寒毛,你放一万个心吧!”

“坦白说,我一个心也放不下,不过,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免得增加你不必要的压力,但以你的才能机智,我绝对信得过,这是无庸置疑了,现在只求老天爷赏脸了。”

“这么说,你同意我的看法,也愿意配合我的行动了?”在他英气逼人的脸上,终于看到了放松的线条。

殷尧点点头,晶亮的眸子闪烁着“佩服”二字,“我会全力以赴。”

“谢了。”

有了殷尧的保证,在行事上他也多了份放心,而今,他必须将全部心力贯注在这个计划上,他不容许自己输。

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个娇巧赤裸的小脚不停地在上面玩着踏步的游戏,晃过来又晃过去的,另外两个窝在沙发上的一男一女,不时发出奇异的叹息声,更让正坐在大厅一角玩着积木的仔仔皱着眉瞪着他的小姑姑好几回。

殷尧毫无预警地站在她身后,等着她走向自己。

“啊!”她发觉自己撞到一面墙了,这儿何时多出一面墙她怎么不知道?往上一看,原来是殷尧。

“老哥,你是幽灵呀!没事杵在这儿干嘛!挡路吗?”殷凡没好气的又绕过他,继续她“踏步”的游戏。

“你的脑袋晕不晕?”突如其来地,殷尧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殷凡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身体好得很,既没贫血,又没营养不良,怎么会晕?你应该去问嫂子才是,她现在又有了身孕,才需要你的关心。”

殷尧撇过脸看着孙荃,表情中有愤怒、惊喜,更有数不清的问号,“荃荃!”

“我……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只因为我发现你最近老是愁眉不展的,所以,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再告诉你。”孙荃自觉理亏,因而有些不安的解释着。

殷尧以跑百码之速冲到她面前,语气极尽温柔的说:“几个月了?是谁陪你去检查的?”

“才七周啦!是小凡陪我去的。”孙荃由他的口气及关怀的表情中得知他并没生气,只是不满他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殷尧也是满怀歉疚,不错,最近为了“欧香”的证据,他全力配合蓝之搴,已有不少斩获,因此,也就份外小心及专注于此事,无意间却忽略了孙荃。

“对不起,是我不好,最近公事太忙了,因此冷落了你。”

“别这样,我又不是个会吃醋的老婆,瞧你这样,也不怕小凡看了笑话。”孙荃偷偷瞄了殷凡一眼,却发现她并不在屋里“踏步”了,已转身到屋外阶梯上坐着,神情黯然。

孙荃努努下巴,示意殷尧过去看看她。

“怎么了?刚才努力不懈踏着地板的女勇士呢?”殷尧走到殷凡身边坐下,低笑道

殷凡嘟起小嘴暗忖着:不习惯看你俩卿卿我我的甜蜜动作,太恶心了!我可受不了刺激。

当然,她可没这么说,不过,也相去不远了,她说:“不想当电灯泡,所以很识相的走远了。”

“还在担心他?放心,他会回来的。”殷尧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的忧心是从何来,蓝之搴一早就去了“欧香”,现在已是晚饭时间,竟还不见他的人影,坦白说,他若不担心,也不会和孙荃窝在沙发上等他,甚至他还犹豫着需不需要去接应他。

殷凡并未答腔,只是一味看着前方。

“我去瞧瞧,你等着。”殷尧陡地站起身,决定去探一探。

“不要,哥——”殷凡的话声未歇,就看见蓝之搴疲惫的身影闪进了眼底。

“之搴!”殷尧赶紧去扶住他,“怎么会累成这样?该不会你真的……”看见殷凡疑惑的眼神,殷尧调侃的声音戛然而止。

殷凡却不等他解释,倏地转身冲上了楼。

“小凡——”蓝之搴唤不住,迳自对殷尧叹息道:“你是怕我太闲了是不是?这样出卖朋友?”

“我不知道小凡的想像力那么丰富。”殷尧耸耸肩,一脸愧疚。

“唉!我去看看她。”蓝之搴抛下低首窃笑的殷尧,跟着追上了楼。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孙荃就是能看出老公那一脸怪异的表情。

“荃荃,真有你的。”他亲了亲她的面颊,“你想想,不这么做,他们哪有那么多独处的机会,而且,误会也是增长感情的方法呀!”

“你这是什么谬论?”

“你不信,那么就等着瞧吧!”殷尧自信满满地搂着娇妻说道。

“好吧!那我拭目以待罗!”她娇媚的笑了,偎进丈夫宽广的胸膛里。

“小凡开门呀!听我解释,事情绝不像殷尧说的那样——”

门霍然开启了,呈现在眼前的竟是殷凡泛红的双眼,她哭了!

“你哭了?不要为你老哥的一句话掉泪嘛!这不值得。”他拥紧她,吻干尚留在她脸上的泪痕。

“我不是为他哭,而是为你,那天我没跑出去,又折回来找你,结果听见你和哥说的话了。”她抽噎地说,浑身颤抖着。

“你听见了!”他悚然一惊。

殷凡点头,丹唇紧抿,表明了她的不安跟慌乱。

“你在怪我?”

“没有,你有你的责任及立场,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来责怪你,只是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小凡!”他走向她,想将她揽进怀中,但他显然有些踌躇,不敢有所行动,深怕伤她更深。

蓝之搴很懊恼,是他带给她忧郁、带给她不安的,多希望时间能倒流至两年前,让他看见她的欢笑、跋扈,和刁蛮的野气,他多么思念她愉悦欢乐的表情,如今似乎已离他很遥远了。

殷凡不想再带给他压力,想要装出笑容,只可惜硬挤出来的笑脸竟是那么的苦涩,“别这样,我很好的。对了,为什么那么晚回来?哥他们好担心,我知道绝不像哥所说的那样,能告诉我吗?”她故意忽略自己的担忧。

“难道你不担心?”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我从警局回来就一直在大厅里等你,我实在好忧心,却又帮不上忙,现在我才承认大呆曾说过的一句话,他常说:我空有警察的身份,实际上只是一只摆着好看的花瓶。真是有够窝囊的。”她话中有浓厚挖苦自己的味道。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是我要你别插手这件事的,你也只是依了我的意思,怎么能将自己比喻成花瓶呢!你倒像一朵清新独立的白玫瑰,虽然身上长满了刺,但却深深吸引着我;相信吗?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那时候我就已爱上了你这朵白玫瑰。”

他亲吻上她的额头,动作轻柔,是那么珍惜、宝贝着她。

如今他才能体会“变色龙”沈达尔那种想爱又不敢爱的心情,倒是对“海豚”殷尧的不计后果、勇于去爱的精神感到无比的钦佩。

“看你很累了,去休息吧!”殷凡敢直视他那抹充满爱意疼惜的眼神,深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有你的陪伴,我怎么会累呢?不是想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大事吗?”蓝之搴微微侧首看向殷凡,有自信这个话题一定能打动她原本活跃的心。

“你愿意告诉我?”

就如他所想的一般,殷凡睁大她那双莹莹璨璨的大眼,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终于她可以走进他的世界。

“以前我不愿意说,是怕你担心,而今,我发现我不说你更不好过,倒不如全盘托出,或许你知道我在做些什么之后,可以帮我出出主意做个参考,更希望能化解你的忧心。”

他托起她的下领,话甫落,吻随即送了上去,一股相知相恰的情潮回荡在两人之间。

她不胜羞赧的说:“你不是要告诉我吗?还不说!”

“那么急呀!”他坏坏地取笑她。

“不说算了。”她娇羞的想转身。

蓝之搴反而拉她入怀,“别生气,我说就是了。”他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接着,他眼神缥缈地说道:“照常理来判断,paul他们应该已经怀疑我了,但是,他们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好,仿佛不知道这件事一般——”

“会不会他们真的没怀疑你?”殷凡截断他的话。

“不可能的,这只是表相,实际上,无论我上哪,甚至去洗手间,都有不少身手不凡的家伙在跟着我。”

“身手不凡?那你不是很危险?我——”

“你又紧张了。”蓝之搴仿若事不关己般的笑道。

“我是紧张呀!那些人身手都不错吧!你应付的过来吗?”殷凡忧心仲仲的模样全印在蓝之搴心中,他开始后悔告诉她这些是对还是错?

“别这样,你这么紧张,我怎能再说下去。”他眉头拢聚了。

“好,我不紧张,也不乱发问了,你说我听,这样好吗?”殷凡就怕他后悔不告诉她了,那岂不是糟了。

蓝之搴叹息,摇首道:“真拿你没办法,是你说的,从现在开始,不准发问罗!”

殷凡头如捣蒜般点着,只要他不反悔,她“暂时”什么都依他。

蓝之搴很满意她的表现,又继续说:“所以,我猜测那些人绝大多数是‘欧香’里面的保镖,因此,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在他们对我有所防备,而在其他方面有所松懈之际,特别从美国大老远的将‘变色龙’找来,顾名思义,他自是‘易容术’一把罩,因此,他很容易摹仿成我的样子,与我玩个身份大对调,由他替我去‘玩女人’,而我则趁机去窃取机密,所以,今天我折腾晚一点,与他们玩了一场猫追老鼠的游戏,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追错了老鼠。”

“结果呢?”殷凡忍不住还是开口了。

蓝之搴心知肚明的笑了笑,从口袋中拿出一份文件,“在这儿,虽然并非很齐全,但足够让他们失眠好一阵子了。”

“真的?不是为了安慰我?”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释然了许多。

“绝不是。好了,天色已晚,好好睡一觉,我得赶紧与你哥商议一下接下来的步骤,不能陪你罗!”蓝之搴很歉然的眼神看着她。

“去忙吧!我也想睡了,似乎精神一放松,睡意都来了。”殷凡对他嫣然一笑。

“好,晚安!”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步出她的卧房。

在看见他远离的背影之时,蓦然一股惶恐啃噬着她的心,第六感让她觉得这件事不可能那么顺利,阵阵寒意向她席卷而来,似乎后面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晚风吹拂过粉黄的窗帘,瓢进了殷凡的卧房,她倒在床上,汗流浃背地喘息着,掠过她身上的风更添上一股凉意。

她作噩梦了!

梦中的蓝之搴满身是血,她不停追着他,但又像是永远追不上一般,他奔跑的身影离自己愈来愈远……愈来愈渺小,最后,他竟消失了,活生生的在她眼前消失无踪,无论她怎么嘶喊他的名字,依然得不到他的回应。

天,她怎么会作这么离奇的梦?

她骤然跳下床,轻轻走了出去,从楼上栏杆处看见楼下书房尚露出一丝灯光,想必蓝之搴和殷尧尚连夜商议着关于那份文件的事情吧!

她站在原处沉思了一会儿,才又走回房里,但她并不打算继续睡,因为那场梦境太可怕了,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想,倘若现在又躺了下去,那场噩梦必定又会再度来袭,她怕,她真的怕再面对它!

站在阳台窗栏处,望着远处的夜景,位于阳明山山顶的别墅就是有这样的优点,可以将山下的景致,万家灯火的热闹景观一览无遗。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她门前走过,在经过她的房门前曾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但他还是没敲她的门,她知道是蓝之搴,一定是他!

看了看化妆抬上的时钟,她已醒了一个小时了,想必那场梦应该不会再来了吧!因此,她安心的又爬上床,常听人家说“同床异梦”,但愿他俩是“异床同梦”。

不知经过多久,辗转反辙的她终于睡着了,但可怕的是她又梦见那血淋淋的梦,一模一样在她脑中不断地重复上演着。

她陡然坐了起来,以连她都想像不到的速度冲进了蓝之搴的房里,幸亏他没锁房门的习惯,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贸然的敲门吵醒他。

她还是吵醒了他,只见他半坐在床上,睁开迷蒙半醒的眸子,凝视着只着一件晨缕的她。

当他揉了揉眼,瞧见她若隐若现的身子在半透明的晨缕中惊惧地颤抖着,他早已顾不得后果的冲至她面前紧紧搂住她。

“怎么了?小凡?你怎么吓成这样。”他关怀的口吻让殷凡如浮萍的心终于找到了依靠。

“我作了个噩梦,只要我一闭上眼,一模一样的梦境就会出现,我好怕,我不敢睡。”她拼命地抓着他,深怕一个不小心,他就跟梦境中一样,消失不见了。

蓝之搴这才放下一颗心,原来这小妮子是作噩梦,他笑容灿烂的看着她,“能告诉我是怎么样一个梦吗?我听说,只要说出来就没事了。”

“真的?”殷凡心里想,那太好了,说出来之搴就会没事了,“好,那我说。我梦见你像是被人追杀,满身是血,我叫你唤你,你都不肯理我……”

说到伤心处,她又哭成一团。

听她的诉说,蓝之搴先是一愣,而后又大笑道:“你这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我让你忧心的结果。”

“是这样吗?”

“来,我送你回房睡觉。”蓝之搴无法再面对眼前迷人佳人,却假装若无其事一般,尤其在她那一身引人遐思的魔鬼身材的勾引下,所以,送她回去才是上上之策。

“不要,我会怕,我在这儿陪你好吗?”其实,殷凡何尝不是为他宽广粗犷的胸瞠所着迷呢!眼见他未着上衣,结实的胸肌让她觉得好温暖、安全。

“陪我?”蓝之搴摇头的想,她还真会为自己找理由,明明是她想要他陪呀!

“好,那你先睡,我看着你。”他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不睡吗?”殷凡天真的问道。

蓝之搴苦笑着。他怎能睡呢?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身旁的温香软玉足以让他丧失原有的理智,他不能冒险!

“不,你先睡。”他执起她的柔夷,放在嘴角轻声说道。

“你上来嘛!我想抱着你睡,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殷凡撒娇的说,眼中尽是期待。

蓝之搴下意识第一个感觉就:是故意的!她在玩火!

“小凡,不行,在这种气氛下,我实在没有把握可以像前几次一样,能有足够的理智收手,你不能考验我的耐力。”为了能得到她的谅解,他把自己的担心及可能发生的后果说的很清楚,但愿她能收回自己的要求。

“难道你不想得到我?是我的身材不够好吗?”出乎意外的,殷凡竟然问出这么一句足以让蓝之搴流鼻血的话,更要命的是,她还动手褪下身上的晨缕,赤裸、毫不避讳的站在他眼前。

并不是她不知矜持,更不是她生性大胆,而是她害怕方才那逼真的梦境,担心自己今天不给他,以后就没机会了。

她不要自己后悔,她可以不妨碍他的工作,但却想要得到某种安心,某方面的保证,唯有这个方法,她才能让自己感受到自己是属于他的,而他也是属于自己的。

“你会后悔的。”他粗嘎的嗓音已明白表现出他已有些动摇,却又力持镇定。

“不会,我绝不会后悔,要是你真不想要我,我当然也不能逼你,只要你说一句不要,我立刻出去,不会再让你为难。”

殷凡闭上眼,双肩不停地颤抖着,像是在等候宣判一般。

“小凡!”他按捺不住对她的情爱欲望,终于撇开一切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她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在腐蚀他的心,他的自制力……而现在,他只想搂紧她稼纤合度的娇躯,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份。

身随心所动,他还是拥她入怀了,一个炙烈的吻燃烧得殷凡无比狂热,更令她欣喜的是,他还是要她的。

“我爱你。”

殷凡似催眠般的嘤咛声在蓝之搴耳畔响了起来,这对他而言更是一股诱人动力,使他的吻一波波如狂野翻腾、波涛汹涌朝她而来。

“我认输了!”他低叹一声,感觉她的发爱抚着自己的脸庞,细致无瑕的肌肤不断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他的身体,这是何等的酷刑啊!

不一会儿工夫,他亦卸下自己身上不必要的遮蔽物,与她袒裎相对,殷凡这时才深感对方的危险气息直压得她呼吸不过来,这是她所始料未及的。

他赤裸的身躯和上次一样,很容易就引起她的遐想与悸动,原以为见怪不怪,这次她应该不会再表现出幼稚单纯的羞涩,事实则不然,此刻同样赤裸的她,比上回要更羞怯、难以自处。

蓝之搴看出了她的为难,沙哑的说:“我恐怕欲罢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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