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度微醺爱恋-第4部分阅读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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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2 / 2)

书青笑出声,她知道他记起另一次的帐篷听雨,那次,他用瓷盘装满茉莉花,那是杜奶奶亲手种下的花朵,杜奶奶养得很好,季季开出白色小花,淡淡香甜时时散播。

五分钟后,他们并肩躺在帐篷中央,茉莉花香盈满小小的空间,手电筒的光影相互追逐,二刚一后,画圈圈、绕方形,那清清脆脆的,不单是雨声,还有男女喜悦的笑语。

庚禹在半夜,从书槐的房问偷渡到书青房间睡觉。

他了解这种行为很不正常,书槐的床是kingsize,而她的是正常的床,会让他的腿在床外悬空,不经意翻身就摔落地。

但,他喜欢在她身边入睡,仿佛她是个人形捕梦网,能将他的好梦、恶梦一并捕抓。

所以他来了,小心翼翼,怕扰醒她。

他坐在床沿,欣赏书青的睡姿,她搂着棉被,一条腿跨在棉被上方,短裤往上掀,长长的白腿尽在眼前,庚禹笑笑,她连睡觉都不安分。

他侧躺在她身边,把她的身体摆正,拉过棉被将两人盖住,下一秒,她的腿又伸过来,不过这回她横跨的不是棉被,而是他的腰问。

“若我不是正人君子,你的贞操将岌岌可危。”说着,他将手伸进她颈后,她顺势整个人趴到他胸口。

他感到有些压迫,但他甘愿,搂紧她,细闻她发问的茉莉花香,亲亲她的额,五分钟后,他沉睡。

庚禹先醒来,在满室阳光中欣赏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她很漂亮,眉宇间流露着英气;她很聪明,总能在倾听之间引导你找到问题,难道是她念心理系的关系?庚禹很难想像她穿起白袍,成为口doctor夏的模样。

食指划过她的唇,她的唇很柔软,这是他的经验谈。上回在菩提树下吻了她,空空洞洞的心补起一个小小角落,若是多吻几个回合,是不是心会涨满,再寻不着空洞?

庚禹又想吻她了,没多考虑,低下头,他封住她的粉红双唇。

甜的,她半夜肯定起床偷喝蜜;软的,和她全身肌肤一样柔软;湿湿润润的,她一定擦了不少顶级护唇膏,保养她的双唇。

他吻上瘾,闭起眼睛,他在她的唇间辗转流连。

吻了多久,他没带表,不是太清楚,但睁开眼睛后,发现书青醒了,正睁大眼睛盯住他。

他退开,但他的手没打算让她离开,于是她还在他的势力范围。

“为什么你在这里?”她很努力,努力控制失速的呼吸频率。

“我作恶梦。”

很白烂的借口,他知道,她又不是他母亲,他作恶梦与她何干。

“作什么恶梦?”伸出手,她为他拂顺满头乱发。

“我梦见我在前面跑,一大堆记者和歌迷在后面追,我跑得很快,四处找你,跑到几乎不能呼吸。”

“你是不是担心这几天没和经纪人连络,会出什么事情?”她为他焦虑。

“不会出什么事,演唱会之后我有十五天假期。”

他随口唬烂,事实上他的工作多到不行,他一闹失踪,经纪人肯定焦头烂额,但顾不得了,他想和小青在一起,谁都不能阻止他的决心。

用力,他将她的头压在胸问。

“要不要我去买几份报纸,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你的新闻?”她在他陶前讲话,不晓得他怎会突然那么激动。

“不要。”他不让任何事打断他和书青的相处,更不想听经纪人的尖叫,要求他立刻赶上工作进度。

“不然,你打个电话给经纪人,这样贸然出走不是好事。”

“我不想。”

“这个不想、那个不做,把事情压在心底,实在笨得可以。”书青把头抬起,对他说教。

“你怎么样?”他突地转移话题。

“我很好啊!”他的问话很奇怪。

“你和夏爸爸相处的怎样?”他抓出她最不愿意和人讨论的部分。

“你又想起什么?”她反问。

“想到你每次和夏爸爸吵架,就跑过来找我。你不哭,倔强地瞠大眼睛,什么都说没关系,其实对你而言都有关系。”他想起的旧事越积越多,多到从画面变成故事,有了因、有了果。

那时,她说:“没关系,我和书槐早就大到不需要爸爸。”

但他知道,她在意,在意另一个女人瓜分父亲的感情。

她说:“没关系,我妈妈有菩萨洗涤心灵,早把婚姻关系看淡,有没有丈夫都不要紧。”

但他晓得,夏妈妈把关系看得再淡,还是期待圆满家庭。

她说:“把那个伟大的公司、把他的财产全送给狐狸精也没关系,反正我和书槐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

但他明白,公司、财产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对他们的重视是否超过外面的女人。

庚禹知道她重视父亲,却句句没关系,他了解她好骄傲,骄傲到不去要求父亲施舍亲情。他懂她,一直都懂。

“你在说什么?”

翻过身,她不想谈,却让庚禹抓住,他环过她的腰,转回他胸前,他的长手长脚当绳子,把书青圈在他的范围里。

“杜庚禹,你做什么?”

“我很高兴。”

他的逻辑肯定有问题,她问他做什么,他居然回答很高兴?!更扯的是,她居然顺着他的回答回应!?

“你高兴什么?”书青问。

“我高兴当大家都认为我是dam的时候,你叫我杜庚禹,我高兴你看见的是我的本质,而不是我外在的亮丽光环。”

“对我来讲,你本来就是杜庚禹,有什么好怀疑?倒是你,不要叫我小青可不可以?”

“你又不演白蛇传,我干嘛喊你小青?”他回了一句很久很久以前她对他说的话语。

“你记起来了!”

“嗯,我记起很多事,你是我的钥匙,替我打开尘封回忆。”

“这是赞美?”

“不,这是交情,没有这种特殊交情,谁都帮不了忙。说吧,你和夏爸爸处得怎么样?你答应过我,不和夏爸爸对峙、不让自己受伤,说!你有没有做到?”

“你想知道什么?”她没好气的说。

“全部。”

“什么全部?”

“你父亲外遇那件事怎样了?他们还在一起?”

“何谓外遇?在外面不小心遇到的两个男女,既没婚姻约束、也没有小孩子牵绊,有的只是经济供需,你认为这样的两人能维持多久的爱情?”

“他们散了?”

“对,我父亲面对外遇的外遇时,居然惊慌失措,当他目睹第三者的英挺帅气、年轻活力后,彻底打垮他的自信心,尤其他发现,女人拿他的金卡给小白脸买名牌的时候,表情更是精采绝伦。后来,他居然回家寻求我母亲的支持,好笑吧?”

后来,书青才晓得,那次狐狸精找上门,目的是逼父亲帮她买一栋房子,好送给那位喝粥男子(粥,软饭是也。),父亲不愿意,避开几次后,躲回家里,她忍耐不住才上门找人。

“夏妈妈还好吗?”

“我母亲问他,是不是可以体会她的感受了?”

“之后呢?”

“爸爸不动声色,收回给那个女人的所有东西,珠宝、金卡、房子等等,那个女人气疯了,上门挑衅,被我用扫把赶出去。我把她对我母亲说过的话,送还给她。”

“你说了什么?”

“我说,有本事就栓好自己的男人,不要到别人家里闹,谁知道是不是你人老珠黄,我老爸看上更新鲜的小女生,我建议她去第四者家里,把该她的珠宝黄金抢回来。”

“她有没有暴跳如雷?”夏家上下,只有书青有本事让人难堪。

“有,她在我家门口守株待兔。我和小弟打电话给爸爸,让他别回家,那段时间是我们全家人最齐心合力的一次。”

“不仁,一家子对付一个弱女子。”他用反讽法,讽刺可怜的“弱女子”。

“她要是早点体认我们是一家人,就不会为了自己拆散一个家庭。”

“后来?”

“她闹到我爸公司,她找到杂志社为她出头,然后我们对着媒体睁眼说瞎话,完全否认她曾经存在过。她输了,而我爸看见家庭对他有多重要。不久,我爸转移事业重心,我们举家北迁,而母亲得偿所愿。”

“等待多年,夏妈妈总算赢了。”

“你觉得我母亲赢了?不,真正的赢家是我父亲,他的背叛没受到挞伐,反而在两个女人中占尽优势,男人女人的战争打了数千年,女生从未真正赢过,对不对?”

“我不这么想,我认为男人女人合作了数千年,也许有纷争、也许有不愉快,但终究携手走完人生。当然,女人的包容力比男人强,往往男人犯了错,女人选择用体谅、包容相待,而男人心胸狭窄,比较不懂得对女人宽容。”

“你承认自己是心胸狭窄的动物?”斜眉,书青对上他的眼。

他笑笑不答。

“改天,我们一起去拜访夏爸爸。”庚禹说。

“我爸爸不认得你了。”

“夏妈妈一定会记得我。”他说得笃定。

“为什么?”

“要是我家隔壁住了个笨小孩,学业功课都要仰赖我女儿,他唯一会的东西是股票,三不五时拿着报纸到我面前,要我帮忙看电视,注意今日股票有多少涨幅,我一定会把他牢牢记住。”

“你连这个都想起来?”她讶异。

“对,我玩股票不敢让家人知道,只好拜托夏妈妈帮忙。我还记得,她常说我是个很特殊的孩子。”

“她常夸你的生意脑筋,还预言将来杜爸爸把事业交到你手里,你会将它发扬光大。”眼底闪着喜悦光芒,她高兴着他丢失的回忆慢慢被拾起。

“你有个弟弟叫作夏书槐,也是个灵精的小鬼头,他很骄傲地对我撂下话,约定好,二十年后商场上一较高下。”

“对,我弟有严重的恋母情结,不容许我母亲欣赏别人。”

你一句、我一句,两人细说往日光阴,说得兴起、说得快意,她忘记他的夜半偷渡,他忘记小小的床躺起来不舒服。

他拥她在怀里,说到激动处,她猛抬头撞上他的下巴,他的疼痛模样教她笑弯腰。

这天,他们在床上聊到近午,仍然觉得不够,他们有满肚子的话想说,期待时空为他们停留。

第七章

回到台南第七,他们踩遍旧时足迹,访遍就读过的小学、中学。

他们刻意不看报纸、不开电视,他们假装庚禹不是红透半边天的dam。

他们之间,手牵手变成习惯,相依相偎成了常态,偶尔,他环起她的肩:偶尔,她靠上他的背;偶尔,他们在彼此的怀里沉睡……

他们漫步在中山公园里,布袋莲正开,紫花绿叶在湖面上画出夏天风采。

小时候他们常在这里出没,并不是想当绿林好汉,而是这里的儿童图书馆太迷人,它替两个小孩开辟出新世界,整个暑假,两台脚踏车二叫一后,他们几乎在这里泡上半个夏季。

卖芋冰的老伯伯骑脚踏车,按着小喇叭经过。

“吃冰?”庚禹问。

书青摇头,从减肥第一天起,很多食物她不再碰触。

“甜食是万恶之渊?”他笑着说出她的千古名言,然后不理书青的意愿,迳自买了两球酸梅冰,把一球塞到她手中。

“你记起我的话?”他像恢复迅速的病人,时时带给她惊喜。

“记忆像拼图,最难拼的是前面几片,往后每拼一片就少了几分困难。”食指勾住她的食指,两只手前后摆荡。

“你的记忆拼图拼出几成了?”舔一口酸梅冰,酸酸甜甜,那时顾不得卫生问题,更没有身材忧虑。

“七成。”

“这么多?你确定?”

他把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肩上,他偏爱当她的依靠。

“要不要听听我记起什么?”

“说啊。”靠在他肩上,舔着不卫生的酸梅冰,凉风从树梢吹过,几只蝉在枝头高鸣。

“小学时期,这里是我们的天堂,你爱上图书馆的历史小说,我迷上里面的武侠漫画,我们各看各的,谁也不打扰谁。”

“谁说不打扰!你的屁股长虫,看不到几个钟头,就拉着我往外跑。”

“我拉你去抓蝌蚪,溜冰场边的斜坡处,有一个小小的水塘,每次下雨,水满了,很多蝌蚪、小虾在里面游泳,记不记得我们还抓过青蛙回去养?”

“记得。蝌蚪长出后脚时,你问我,我们抓回来的是不是恐龙。”她轻笑,谁教他只看漫画不看生物百科。

“对啊,有脚有尾巴,模样和漫画里面的恐龙很相像。”他的字典里面没有“羞耻”和“上进”两个形容词。

“结果,你吓到半夜尿床。”

“哪有?我不记得这件事。”

“你连抓青蛙的事都记起来了,怎会忘记半夜尿床的事?哦,是选择性遗忘。”食指戳戳他的头,没错,她就是喜欢欺负他。

“没记起来的事,我一律当诬告。”

庚禹拉开她的食指,摊在眼前看清楚,女生真的很小,即使像她那么高的女生,手指头一样小小只。

“我猜,你也顺便忘记你欠我九十万。”

“九十万?”

他们才在一起七天,他怎么就欠下她一大笔债?

“我就知道,又是选择性遗忘。”

无妨,她早晚会逼他把钱吐出来,知不知道考大学时,她本来想念“讨债系”的,若不是国内大学不开这类系所,她肯定成为此系高材生。

“把话说清楚。”

庚禹拉高她的十指,折下—根尾指,他想不起她的九十万是怎么算出来的。

“上高中时,你和我交换条件,我陪你念你考上的高中,你把赚到的股利分我五分之一,三年的累积加上利上滚利,你离开台湾时,刚好是九十万。然后你带着我的九十万到美国炒股票,约好四年后交还,现在……钱拿来!”书青伸出手心,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恍然大悟,握住她的手掌,笑说:“我终于想起来,我在存摺里面注明的predator是谁了。”

“你居然说我是掠食者!”书青收回手,双手擦腰,一脸的泼妇相。

“不是吗?你拿我的钱滚我的钱,滚来滚去,滚的都是我的心血和智慧。”

“你打算说话不算话,吞掉我的钱?”斜眼看人,她用小人之心去度他的君子腹。

“不,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朋友有通财之义。”

“笨蛋,通财之义不是这么用的,我又不是向你借钱。”她顺口回答。

“我承认我的成语需要再教育。”

庚禹话一出口,又是一阵熟悉,两人相视,然后同时大笑。

“这些话我们说过?”

“没错,恭喜恭喜,你的脑筋越来越正常了。”

“我是失忆,不是智障好吗?”

“有差别吗?”歪头,她笑眼望他。

暖暖的笑,暖上他的心,拙住她的腰,庚禹郑重对她说:“小青,我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有的是片段、有的是场景,虽然我还想不起我们以前的关系,但是我敢说,以前的我一定非常非常喜欢你。”

“喜欢有很多种,你知道你对我的喜欢是哪一种?”

她不要太早对号入座,欺骗自己,话该由他来说明。

“以前年少无知那段,我忘记了,但现在这一段,我很清楚自己对你是哪种喜欢。”

“哪种?”

闪闪的眸子带了几分希冀,她盼着他的答案,希望是自己想要的那一个。

“男生喜欢女生的那种。”庚禹说。

“当然不是男生喜欢男生、女生喜欢女生那种,我可没有特殊癖好。”书青笑答。

“是和一辈子有关的喜欢。”庚禹再说。

“父母亲喜欢小孩,人们喜欢自己的职业,都是和一辈子有关的喜欢。”她在鸡蛋里挑骨头。

“是不离不弃的喜欢。”他加重口气。

“好朋友之间,的确应该肝胆相照、不离不弃。”她的挑衅越来越过分。

“是想牵着你的手,用戒指把你套住,逼你夜夜和我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的喜欢。”

再挑骨头啊!庚禹胜利地看着书青,看她的羞涩、看她小女人般的赧颜,好、快、乐。

“走吧。”他勾住她的腰,那已不是古时候的三十五寸,而是他可以一手掌握的范围。

“去哪里?”书青问。

“我记得在我用错成语,说了”朋友有通财之义“那夜,我们喝了三瓶酒。”

“所以现在……”她还是不晓得要去哪里。

“复制。”

“复制?”她不懂他的意思。

“复制我们的青少年时期。”不由分说,他拉着她走。

庚禹没想过,现在的他们和当年不同,纯纯的喜欢添入暧昧,两人的交情增上眷恋,这个复制将他们的关系复制出……唉……复杂关系……

“乾杯,祝你歌唱事业顺利。”高举酒杯,书青有了五分醉。

“等我拍完沐浴乳广告,赚进五千万元,我分你一半。”他对她好慷慨。

“两千五百万吗?太棒了,不必花钱买乐透就可以赚那么多钱。”

书青从后面攀到他背上,她亲亲他的后颈,亲亲他的发鬓。

“没有那么多,经纪人要拿一些,还要扣掉一些税。”摇头,他摇开她落在他颈间的长发。

“拍沐浴乳广告,你要全裸入镜吗?”

再倒一杯酒,葡萄香槟又甜又香,滑滑的好顺口,书青喝一口,再把酒杯递到他嘴边,邀他同醉。

“你想太多,要我全裸入镜何止五千万。”

莫名其妙走进演艺圈、莫名其妙大红,他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进他从没想过的工作圈,然事实证明,他做得很好。

“你的身体有那么好看,值得人家砸大钱一窥究竟?”半眯眼,她不屑。

“你实在太不了解我的魅力,看清楚哦,我可是两百万粉丝的性幻想对象。”说着,他动手解开身上的钮扣,褪去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庚禹醉得不像书青那么严重,但他丝毫不觉得把身体摊在书青面前有何下妥。

“我摸摸看。”

书青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肌,戳两下不过瘾,再多戳几下,这一戳,从胸肌戳到腹肌,戳到接近……近重点部位……

庚禹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笑问:“怎样?不只是好看而已,对不?”

“感觉不错,有弹性,就是不晓得口感如何。”

“想咬吗?”他大方递出手臂,靠到她嘴边。

书青不懂得客气,嘴巴凑上去,张口就咬,一样,咬两下不过瘾,她一路咬上他的肩膀。

“味道怎样?”略略的疼痛、微微的发痒,她的“咬”忽轻忽重。

“不坏。”

突地,天花板在她眼前旋转,那是华尔滋,澎恰恰、澎恰恰,让人愉快轻松的华尔滋。

“换我。”

抓起她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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