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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1 / 2)

骆沁洁先是冷冷地一笑,接着,她仰首大笑了起来……

她的爱和恨全给了同一个男人……

在疯狂的大笑中,骆沁洁脚步颠跪地走出房子,留下冷禹阳复杂且心疼的注视与思绪。

*

又是个心灵孤寂的夜。

从宽广的阳台往脚下的街道望去,车灯。路灯和霓虹灯构成一幅美丽的夜景,只是这热闹的情景更反应出她空洞的心境。

今天下班后,她花了好几个钟头整理行李,她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甚至想过了午夜十二点,才到冷禹阳的公寓去。

可是,她对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好笑和无力,就算没在他指定的时间内出现,一点点时间的拖延又能表示些什么呢?

她无言的抗议?没有用的,如此只会更显示出她的无力,多了给他取笑她的理由罢了。

骆沁洁在晚上十点多,提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冷禹阳居住的大厦,大厦的管理员面无表情的带着她上了顶楼,帮她开了门。

管理员并没有多嘴询问她的身分,显然是冷禹阳有特别交代过。

屋内一片漆黑,表示它的主人还没回家,骆沁沽倏然松了口气,说实在的,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和他相处、面对埃

由于冷禹阳约莫七十几坪的公寓里只有一间卧房,骆沁洁只能没有任何选择的,将自己带来的衣物摆进他的衣柜里。

之后。她随意的打量冷禹阳的居所——

整个内部的装演摆设简单的可以,以蓝色和浅灰色为主要色调,空间设计采开放式,只有卧房和书房被区隔出来。

一尘不染的厨房和客厅以红木酒柜隔开,整个宽阔无比的客厅里,却只摆设了一组沙发、大银幕的电视和组合音响。

感觉上有些空洞,但置身在其中时,尤其是从塞塞的街头一踏进这里,却又会不自觉地爱上它的宽敞。

骆沁洁就这样在浅灰的长毛地毯上来来回回的走动,手上冷着一瓶冰啤酒——她别无选择,厨房的冰箱里只有啤酒。

也好,她正需要酒精来帮助她松弛情绪,她的脑袋瓜一直思考着,该如何面对冷禹阳,甚至和他相处生活。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冷禹阳还是没回家。打开连接阳台的玻璃门,骆沁洁仅着一件单衣仁立在阳台,任晚风拂乱她的秀发。

也许是过多酒槽的入侵、他或许是站在外头让冷风给吹久了,骆沁洁感到一阵晕眩。

她揉揉抽痛的太阳穴,离开阳台回到卧房。

深蓝色的大床诱惑着她,和着衣裳,骆沁洁躺下,闭上眼,意识逐渐远离……

在睡梦里,没有冷禹阳狰狞威吓她的面孔,有的只是十七岁那一年,冷禹阳温柔深情的注视……

“禹阳……”骆沁洁在梦里轻叹息。

她的梦境是如此的真实,梦中,冷禹阳温热的唇叠在她唇上的触感多像真的呀。

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如梦似幻的吁叹……翻过身,小嘴哺哺吐着梦话,嘴角还勾勒着甜甜的浅笑。

她可人的模样让坐在床畔的冷禹阳看呆了,这才是他渴望的小洁……冷禹阳俯下身,在她带笑的唇畔又印下深情的一吻。

天呀,现在几点了?

骆沁洁动作迅速的从床上翻坐起,一时片刻间,她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好不容易,她想起了这是冷禹阳的公寓后,她更最由床上惊跳起,因为从这到公司要比从她的住处出发还要多花半个小时。

完蛋了,她今天铁定迟到了。

骆沁洁赶紧跳下床,冲进浴室,盥洗、换衣一气呵成。

拎起提包,她在拉开卧房门前却忽地停下了动作,回过身看着凌乱的大床。

这一夜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床上独眠,冷禹阳他一夜未归,看来是在某位红粉知己的香闺中度过缠绵的一夜吧。

她走回床边,沉默了。

对冷禹阳一夜未归的情况,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该笑的是她这位情妇应该高兴有其他女人帮她应付冷禹阳的欲望;该哭的是……她承认她嫉妒那个拥有冷禹阳一夜的女人。

骆沁洁快速的把床铺理齐,不想了,她得赶快出门才行。

走出卧房,她突然地驻足了下来,她看见一身丙装笔挺的冷禹阳就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喝着咖啡。

听见她开门的声音,他从报纸中抬起头。

“早。”他低沉的声音中有着一丝的喜悦。

“早。”骆沁洁呐呐地回应他。他怎么回来了,是回来换衣服的吗?她怎么都没听到他进门的声音。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接触,久久,是骆沁洁先移开了目光,她想起前天他威胁她时的嘴脸。

她深呼了口气,是的,她必须将前天的种种全放在记忆深处,唯有这样,她才能和他保持距离,不再沦陷。

骆沁洁低垂螃首,疾步地走向大门,她还得赶着去上班。

她拉开大门,眼角却瞄到冷禹阳也从座椅上站起,从容的套上西装外套,拎起脚边的公事包

骆沁洁飞快地合上门,小跑步的跑到电梯门前,按下电梯,心里着急的很。

电梯怎么还不上来,她巴望闪烁的楼灯能快点,否则冷禹阳就要出门了。

“喀啦!”来不及了,冷禹阳已带上门,眼看就快走近她了……

骆沁洁突然好想转身走楼梯下楼,但他们所住的是一栋三十层楼高的大厦顶楼,心想,还是放弃这个愚蠢的想法好了。

电梯门在这时开了,骆沁洁快步走了进去,冷禹阳则是跟在她身后也步人电梯。

两人犹如陌生人般分柞在电梯的两边。骆沁洁按了lf的灯号,冷禹阳则按下b1,他要到地下室取车。

电梯里的气氛很诡橘,两人都各怀心思。

终于,到了一楼,电梯“当!”一声开了,站离电梯门较近的冷禹阳却快速的按下cl0se键,电梯门又缓缓的合上。

“我要出去!”逼不得已,骆沁洁僵着声音说道。

对于她的抗议,冷禹阳仅是静默地瞧她一眼。

搞什么,虽然说这栋大厦是他所住的地方,但电梯总不归他管吧,他未免太过霸道了.

就在她抗议期间,电梯已到地下一楼,门又开了,骆沁洁等着冷禹阳出去,她好坐原梯回到一楼。

这一来一往又浪费了她的时间,她今天绝对会迟到的。

谁知,冷禹阳竟拖着她的手肘往外走。“你不是快迟到了吗?我送你。”

盯着冷禹阳的后脑勺,骆沁洁以为她听错了,他干嘛突然对她那么好,有何企图?

瞧骆沁洁又是一脸的防备,冷禹阳早已习惯,他试着去忽略,不再随便地动气,而去说出一些会令双方后悔的话。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冷禹阳拉开车门,耐心等着她自己决定。

踌躇了一会,骆沁洁还是坐进了他的车内。

尽管她对他的行径百思不解,但心想,她都成了他的情妇了,又何必怕坐他一趟车呢?以后他们之间所要做的可比这还要亲密一百倍。

冷禹阳熟练的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他是总裁,就算他下午才进公司,相信也没有人敢讲话。

不过,今天早上九点有一场各部门的例行会报,他必须出席。

冷禹阳把车停靠在路旁,从公事包中拿出行动电话,他要先通知他的秘书,要她将会议的时间往后挪一个小时并通知各部门的经理。

还没拨号前,他突然看向车外……然后他放下行动电话,开了车门出去。

骆沁洁皱起眉,她不懂冷禹阳怎么突然下车了,他不是要打电话吗?喔,也许是行动电话没电了,他下车去打公共电话。

她自动帮他的行为作了解释。

可是,出乎她意外的,冷禹阳上车时,手上拎了一份早餐且还递给了她。

“你的早餐。”

他竟然是下车去帮她买早餐,而且还是买她最爱吃的肉松玉米蛋饼及一杯纯柳橙汁。

骆沁洁心头五味杂陈。

冷禹阳没发现她的感动,他打完电话,交代完事情后,正要发动车子,才看见骆沁洁还捧着早餐没吃。

“怎么不吃?”他开车上路,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况。没看她。

“谢谢。”

她声如蚊纳,一口一口咀嚼着早餐,直到车子抵达了她公司的门口,她还陷于冷禹阳所洒下的柔情迷网中。

*

一整天下来,骆沁洁的心绪纷乱的可以。

她不能理解冷禹阳的想法与作法,他今早的作为好像是一个热烈追求心上人的男子。

就好像八年前,他专制的接送她上下学,试图介入她的生活一般。

他实在不必要这么做。

她现在的身分是他的情妇,照一般小说上的写法,他不是该限制她的行动,把她当成是关在牢笼中金丝雀一样的对待吗?

他会支付她一切的费用,给她金卡。房子。车子,代价是她得应付他时时勃发的欲望,陪他上床。

他该是要她辞掉工作,专心一致的当他的情妇,而不是贴心的接送她上班。买早餐给她吃。

他的作法完全违反了豢养情妇的原则,这叫她想恨他的心迟迟无法冷硬下来。

他怎么不对她坏一点呢?好让她有恨他的理由,将来要离开他的时候,也会果断干脆点。

浮乱的心思打扰了她的办公情绪,尤其是临下班前,冶禹阳打过来的那通电话——他要她等他过去接她,要陪她去用晚餐。

这……这算什么嘛?不明白他们关系的人,搞不好还会以为冷禹阳正热烈的追求她呢。

唉,骆沁洁无奈的收拾桌上的东西。

陡地,电话响起,她还高兴的以为是冷禹阳打来取消晚餐约会的,结果是许祖介打来的。

“是美丽的沁洁吗?我是大帅哥祖介。”一贯的许祖介式幽默的语调。

“我是美丽的沁洁,但我不认识什么大帅哥祖介。”骆沁洁也幽默的回他一句。

许祖介的来电让她一时忘了冷禹阳所带给她的迷茫。

“喔,宝贝,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骆沁洁对着听筒,甜甜地笑开来,她可以想见在电话彼端,许祖介捧着心哀号的模样。

“谁是你的宝贝啊,你别乱说话。”

“是,你不是我的宝贝,所以你都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许祖介问出他的疑惑。“怎么这一、两天拨电话到你家去,都没人接呢?”

骆沁洁愣了一两秒没有回答。

那大,她搬到冷禹阳的公寓时,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有留电话号码给许祖介。

“呃……我这一、两天是没在家过夜,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骆沁洁尽可能的敷衍。

她是很想交许祖介这个朋友,但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她也只好忍痛切断这段友谊。

她不以为冷禹阳会让她和他之外的异性成为朋友,他的占有欲一向很强的。

“哈哈!沁洁,你该不会是要骗我说你,这一、两天都是在别的男人的床上过夜的吧?我才不相信,你可别找这种烂借口,我不会上当的。”

许相介的话如当头棒喝,切切实实的砸在她头上。

她这些天是真的在别的男人的床上过的,而且,她还很不知廉耻的成了暖床的情妇。

“哈罗!沁洁,你还在吗?”许祖介在电话那头轻唤着她。

“嗯。”

“你在气我的口无遮拦吗?”不然,为何会久久都不出声。

“不,才没有。”骆沁洁极力忍住鼻酸。“这些日子我会往朋友家,她出国了,需要有人帮她喂狗,所以我就搬过她那祝”

骆沁洁心虚地撒着谎。

“是这样啊,对了,我听人介绍,有家日本料理店很不错,怎样,今晚一起去吧,顺便介绍几位朋友给你认识。”

今晚?骆沁洁想起先前冷禹阳打来的电话,她无奈地婉拒许祖介的盛情。“很抱歉,祖介,今晚不行。”

“你有事啊?还是你不喜欢吃日本料理?”许祖介的话中有着浓浓的失望。

“不,我喜欢吃日本料理,但是今晚我得加班,所以……很抱歉,改天好了,改天我请你。”

她是该挑一天当面和许祖介把话讲明,让他不再对她抱有希望,他值得更好的女人来爱他的。

唉!若她爱上的人是许祖介而不是冷禹阳,那不知有多好,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那我们再联络,bye。”骆沁洁强颜欢笑的挂掉电话。

“讲完了吧?”冷禹阳低沉惯郁的问语吓了对着话机发怔的骆沁洁好大一跳。

她抬起头来发现倚在她办公室门口的冷禹阳。

他的眼神高深莫测,俊脸上面元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你来了。”骆沁洁假装收拾办公桌,她不敢直视他深遂的眼眸,更不敢问他,他究竟来多久了?有没有听到她和许祖介的对话?

“可以走了吧?”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声音很冷,有点像要发火的前兆,这个男人真的是今天早上买早餐给她吃的那个人吗?

“可以了。”

骆沁洁拎起提包,跟在他的背后,她试着忽略一些还没下班的同事暧昧的眼光。

事实上,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因为她全副的心思都在烦恼——今晚大概不好过了。

第八章

日本料理店?

骆沁洁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闪亮的招牌,它的确大刺刺的写着‘xx日本料理店’几个字。

冷禹阳竟然带她来吃日本料理,多讽刺啊,这下子她确定他的确听到了她和许祖介讲电话的内容了。

既来之则安之。

骆沁洁跟着冷禹阳步人店里,穿着和服的服务生相当有礼的领着他们,来到一间纯日本风格的和室。

这是间颇高级的日本料理店,采包厢制,店内的摆设很高贵也很日本;来回穿梭的服务生个个说得一口流利的日语,让人有种仿佛身在日本的感觉。

点餐后,服务生退了出去,沉默充斥着整间和室。

冷禹阳还是不说话,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骆沁洁一眼。

如此情况,骆沁洁只好扮个称职的情妇!当雇主不高兴时要三缄其口,免得惹得他发火。

于是,骆沁洁很努力的学当个隐形人。

直到她看见冷禹阳从口袋中拿出烟来,她压不住诧异的脱口而出:“我不知道你会抽烟?”

冷禹阳吞云吐雾了一口,他看看骆沁洁,没有答话,然后熄了烟。

他是会抽烟,但不常抽。

帷有在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才会借由尼古丁来麻醉他的心绪,但他心烦意乱的情况不常有。

也就是说,他鲜少有抽烟的时候。

只不过最近却常抽了,而让他心乱抽烟的原因全是因骆沁洁而起。

今晚,他原本是计划两人共享一顿浪漫的法国大餐。在席中,他会送给她他精心挑选的礼物——条价值不菲的祖母绿手链,以博取她的欢心——现在那条手链还平躺在他的

公事包里,但已失去了它的功用。

要不是他在她公司外头直等不到该下班的她,他也不会鲁莽地直闯她的办公室,听到她和那个叫许祖介的男人在电话中打情骂俏。

他用尽了全身的理智,才制住自己不大吃飞醋。

在他使计将小洁骗回他身边时,他就发誓要用柔情和体贴再度打动她的心,虽然她对他的防备还是那么深,他却深信有感动她的一天。

问题是,那个突然蹦出来的情敌,叫他有点措手不及。

看情形,小洁对他挺有好感的,他不免质疑起自己慢吞吞的追求伎俩有无效果。

要是万一,小洁喜欢上了许祖介……

不行!

他绝对不准她爱上许租介,小洁这辈子只能爱他一人。

冷禹阳的眸光转冷,和室内的温度也跟着降低了十度。

这使得骆沁洁更加不敢开口了。

和室的门被打开,几名服务生进来布莱,一阵招呼后,他们又退了出去。

气氛再度沉重了起来。

骆沁洁只能专注于餐点上,边吃边用余光瞟向冷禹阳。

他只是沉默的喝着清酒。

骆沁洁聚拢眉心。

虽然她实在不想和阴郁的冷禹阳说话,这会儿她却忍不住了。

“你别一直喝酒好吗?又是烟、又是酒,你是恨不得早点死吗?”骆沁洁一出口就最诅咒,但她真的是关心他呀。

“就算我死也不关你的事。”

就是这句话惹得骆沁洁怒火中烧。不关你的事!意思就是她要谨记自己的‘身分’,别多管闲事。

“是不关我的事,反正你死了,财产我也分不到。”骆沁洁愤然地放下筷子。“可是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呀,你再这么喝下去,待会回去时我自己搭计程车。”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是保障生命的安全标语。

他没听过吗?最好保佑他半路上被警察逮到,送去吃牢饭最好。

晚上的醋意,冷禹阳在酒后终于宜泄了出来。

“你神经病,谁想要死呀。”

她实在是搞不懂,冷禹阳为什么非得一再地拿许祖介的事来嘲讽她,她都还没跟他计较他的众多红粉知己,他凭什么?

等等,他们两个这行为像什么?像是因对方的不忠实而争吵的爱侣,简称为吃醋。

她可以把冷禹阳一直找许祖介的碴当成是他在吃醋吗?

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

骆沁洁的目光转柔,她兴起了试探冷禹阳的大胆念头她改口说:“若是真的得跟一个人一起死的话,我当然要选择祖介,他体贴又温柔,最重要的是他很爱我。”

骆沁洁胡诌些话,她偷偷瞄着冷禹阳的反应。

喝!那脸色用难看还不足以形容,骆沁洁的内心有一丝丝的窃喜在跳动,于是她又接着说下去。

“祖介他真的对我很好,恨只恨我逃脱不了你的魔掌……”

“别说了!”碰!,冷禹阳恨恨地击掌于桌面上,力道之大,连桌上的碗盘都全被他给击倒了。

“你现在是我的人,不准你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的名字。”冷禹阳非常霸道他说。

“我偏要。”骆沁洁不怕衙虎须。“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叫你别说了。”

一怒之下,冷禹阳扬手扫落桌上的食物,顿时,键挫铬铬,碗盘磁器全落了地。

冷禹阳额上的青筋浮动,神情异常的阴骛邑郁,地瞪着骆沁洁,发觉他从没像这一刻如此的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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