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样的食宿安排,他也是摇头苦笑不已,却不便多说什么。
“十年前参加宗祭时,住的地方虽然也有些简陋,但总还算整洁,而且是独门独院。这次倒好……”安置停当之后,一向性不好争的李氏终于忍不住在丈夫面前抱怨起来,“荥阳城里族产无数,宗家的人这样安排,也未免太过势利了……”
郑肃摆了摆手,示意妻子不要在两个儿子面前说这些话。
郑宇淡笑了笑,其实不用李氏明言,他也能猜出个大概来————这样的食宿安排,明显是根据各宗支子弟家的身份地位尊卑而来的。不消说,血系越近,官爵越高,所安排的食宿档次就越高。
郑肃官位虽然官居从五品下阶,但由于时日尚短,消息还位传播开来,宗系的人在安排时,仍然是以原先的官职而来的。而更为主要的一点是,由于郑肃曾经自行弃官了一段时间,之后虽然复职,但仕途前景已是一片黯淡,如此自然就更不被看重了。也正因为这样,在听到郑肃居然官晋郎中之时,那郑烨才会显得那么惊讶。
同为郑氏子弟,却如此分明地划为三六九等,矛盾的产生也就在所难免了。而长此以往下去,郑氏先祖以宗祭维系各宗支感情的初衷,怕只能成为一句空话了,甚至是笑话了!
绵延数百年而不衰的华族,走到今日,竟似乎也有些日薄西山的感觉了……
晚饭后,郑肃特地将郑宇留了下来。
“此地不比家中,食宿或许差些,但需忍耐。此外,与人往来交谈时,也要注意克制守礼,不可因一时之气而妄为!”考虑到在荥阳期间可能会遇到到的一些状况,郑肃很是郑重地交代了一些事,“子醒,你如今行事沉稳不少,但需得看顾些你弟弟!阿静年少冲动,若言语上有些冲突,怕是会生出事来,到时于公于私都显得尴尬。”
“孩儿明白!”郑宇点了点头。
…………
翌日清晨,早早地用了早饭后,郑肃便领了郑宇兄弟,前往宗系长房所在的府邸,拜访荥阳郑氏当代族长、朱阳郡公郑安世。
豪阔贵气的郡公府座落于城正中位置,也彰显出郑氏一脉在荥阳的地位。
奉上名帖之后,门房便将郑肃父子引入了偏厅之中。出乎意料,尽管如此一早,竟然已有十数人等候在内,具是各地郑氏旁支,显然都是为了求见郑安世。
与厅内人客套寒暄了几句后,郑肃父子就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不一会,有仆婢奉上了茶点。
近半个时辰后,才见有府中管事手持名帖,招呼人前往正厅拜谒,但一次只有两、三人。
过程中,又不住有人增加进来,逐渐地竟占了半个偏厅之多。为解等候之苦,厅里人也逐渐闲聊叙话起来,各自谈及彼此所在地的一些风土人情,奇闻逸事,说到有趣事时,也不免引得一阵哄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居然有人提起了五年前与郑宇相关的那件事。说话那人二十五、六岁模样,言语时不无调侃之意。
郑肃眉头微皱,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身边的郑宇,见长子神色平和,才放下心来。反而是郑静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几次有心开口,却都被郑宇淡笑着制止了。
到中午时,一共有五批人有机会被召见,却未能轮到郑肃父子。这时,那管事却出来传话,道郑安世有要务在身,无法继续召见其他人等,可于明日再行拜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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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一直没能找到时间码字,好不容易才码了一章,赶紧传了上来,向一直等候更新的朋友道声歉。等这一周忙完后,应该可以保证稳定更新,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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