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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1 / 2)

两个人对峙良久,丹朱瞪得眼睛发酸,眼前的男人依然不言不动,越发让她不知所措了。“

bsp;她深吸口气,鼓足勇气开口。“你……究竟想怎么样?”话刚问完,她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还抖个不住。

“为什么嫁给敖仲?”

男人的语声低沉柔和,没有一丝敌意,淡淡说来的一句话,却教丹朱听得一头雾水。

“你……问得好唐突,要我该怎么回答……”她慑嚅着。

“你见过敖仲吗?”他冷冷地问。

丹来弄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只好小心翼翼地答道:“见过。”

“钟情于他吗?”他的声音忽然有些火气。

丹朱一愕,这人好生无礼,竟然问这个!

“为什么我得告诉你这些!”她鼓起勇气拒斥。

敖倪猛然站起身来,狠狠地握拳透爪,挣扎着该不该回头见她——

丹朱全神戒备着,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忒是古怪,也不知何来的勇气,嗫嗫嚅嚅地问他。

“你…··。认识敖仲?”

男人不回答,是默认了。

“那么……你将我掳来,到底为了什么?是敖仲得罪了你吗?”她一口气干脆问个清楚。

“得罪?”他冷笑一声,声音冰凉透骨。“岂止是得罪这么简单,他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终其一生,我都不会原谅他。”

丹朱的眼睫墓地阴暗沉郁了。“我明白了,所以你掳走了我,抢他的新娘以泄心中的怨恨。”

她的话激怒了敖倪,忍不住暴怒填膺,他缓缓地昂起头,转身,锋利的眼神定定地望向她——

丹朱一见,眼睛如被锥于刺中,身子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敖··,…”她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吓一跳?”敖倪扬起嘴角,冷冷地望着她,目光闪亮怕人。“和我哥哥敖仲很像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恍恍然,与“敖哥哥”几乎一模—样的脸孔,那双眼睛却为什么似曾相识?

敖倪偏过脸,将右额上的金色纹龙略略藏起来。“丹朱,十年不见,我几乎认不出你来了”

丹朱陡地像被重重一击。突然间澄明清晰,渐渐省悟是怎么一回事了,眼前这双黑眼睛太熟悉,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傲哥哥“?!

丹朱的泪水泛进眼眶,渐渐浸亮乌玉般的眼瞳。

她辗转地,艰难地,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相信。“你……买给我吃的第一样东西是什么?可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一串糖葫芦,你吃一半,我吃一半。”敖倪微微一笑。

丹朱的泪水串串滚落,慌乱得不知所措起来。

“我……真蠢,一看见敖仲便以为是你,什么事也没有多问他,怎么也想不到你有一个双生兄弟,这会儿……该怎么办才好,我已经和他订了亲,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了。”

敖倪微愕,望着她纷纷跌落的眼泪,目光一瞬也不瞬。

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敖仲名分上的妻子,他在意的是她的心。原来,她对他的遗弃并不是存在的。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颚,柔声说:“十年前,你收下我的金环,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怎么能再当敖仲的妻子呢?”

“可是……”她摇了摇头,垂首低泣。“你我无媒无聘,更何况,旁人只会把我们的话当成是孩提时的戏言,谁肯承认。”

“我们的事何需要旁人来承认。”敖倪嗤之以鼻。

“但是··,…你不了解,我和敖仲的婚事办得极为隆重盛大,敖尚书令和沧州富豪结成亲家这件大事,汴京城中家家户户谁不知晓,而你是敖件的弟弟,我们岂能……岂能率性而为,不顾爹娘和家族的颜面。”丹朱急切而昏乱地述说,她好心焦、好慌乱,已经不能集中思考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听她三番两次提起敖仲,敖倪就忍不住怒火中烧。“谁也不知道我掳走了你,从今以后,你就和我生活在无忧谷,还管爹娘和家族的颜面干什么!”

“敖哥哥…··”

“我叫敖倪,以后别再叫我敖哥哥!”他烦躁地喊,真后悔十年前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否则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误会了。

“我现在心里乱得很,不管怎样,我和敖仲已经有了婚约关系,若不能平和解决我于心不安,敖仲是个好人,我们不能伤害他。”

“你口口声声敖仲、敖仲,叫得倒是挺亲热,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人,你和他相处过吗?”他觉得全身被愤怒充满了,简直无法忍受丹朱竟将敖仲那么当一回事地在意着。

丹朱转开股,避开他固执追索的眼瞳。

“他在我家住过三个月,是个风度翩翩、儒雅温文的佳公子,待我也极好,我一直当他是你,心情也一直从不保留,谁知道……会变成这样,你要我一下子接受这样的转变,也得给我一些时间呀!”丹来的感觉全部混淆了,仿佛坠入一场愁苦、冗长的梦魇中无法醒转。

‘我懂了。“敖倪的心再度重创,他森冷地一笑。”三个月的相处,让你对他动了心。“

“我不知道……”她不敢直视他,轻声地说。“我对他放下了三个月的感情,无论如何。…··我真的不想伤害他。”

“但是你伤害了我!”敖倪捏住她的下巴,逼令她正视他。“难道真要我喊你一声嫂嫂吗?真可笑!”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个身分已经存在了,我实在无法忽视,你能了解吗?”她便咽着,眼泪无助地滴在他的手背上。

“好个贞坚的女子。”敖倪觉得胸口的血全冷了,俊美的股冷寒地盯着她。“对我来说,什么礼教、人伦、道德,全是无聊至极的东西。在这座山里,我就是王,真没想到,你还是被你娘调教成一个知书达礼、严守礼教的无聊女子了,怪不得会喜欢上敖仲那个伪君子。”

丹朱被他的话慑住了,惊愕地进:“你怎能这样说…,,

敖倪冷冷一笑。“这已经够客气了,对你来说,敖仲是个好人?那就把我当成坏人吧,这样或许会让你好过一点。”

他放开她,转身欲走,淡漠地丢下一句话。“敖仲是好人?哼,为什么你认错了人,他却不对你说破?

丹朱愕住了!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把她和她昏乱而复杂的情绪一同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第三章

丹朱遭山魈掳走,这个消息震惊了敖、梅两府!

敖朴风全然不知是自己的儿子敖倪所为,甚至下令官府出动衙役兵了四处搜寻,敖仲还写下寻妻告示,称妻子遭盗贼山越掳走,告密寻获者定有重金悬赏,连同丹朱的绘像一起张贴在各个城镇市集。

近午前。

跟在敖倪和桀琅身边的少年石擎天自山下返回无忧谷,把这个消息一并带了回来。

桀琅听完擎天的话,忍不住露出无奈和嫌恶的表情,对敖倪埋怨着。“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没事把这个大麻烦带回无忧谷来做什么?你没忘记咱们的身分是逃犯吧,我可不想为了她白白送掉一条命。”

“那就带她去领赏吧。”敖倪懒洋洋地说。

“这可是你说的哦!”桀琅作势大喊。“喂,擎天,快去把那个姑娘绑下山领赏去吧!

擎天自顾自堆着墙边的柴火,撇嘴笑道:“我才不去自找麻烦,绑去了那个姑娘,别说赏金额不到,说不定还会被当成盗贼捉起来哩!

桀琅嘻嘻一笑。“说的是,咱们谁有功夫引火自焚。倒是敖倪你呀,昨晚单独另睡一屋是怎么回事?莫非小姑娘身上长着刺?”

“敖大哥别是头一回出手就失手了吧?”擎天回头朝桀琅做了一个鬼脸。

敖倪已经气闷了一整夜,哪忍受得了他们的奚落,横了他们一眼,便朝丹失的房间走去,近午了,她房中一点动静也没有,让他有些疑心起来。

他敲了敲丹朱的房们,低声唤:“丹朱,你醒了吗?”

门内轻轻应了一声。

“饿不饿?出来吃点东西。”他说。

屋里安安静静,没有回答。

“怎么回事?”他感到不对劲。

“我……”房甲的丹朱欲言又止。

敖倪耐不住性子,退自推门进去,猛然看见她急急将脚缩进被子里的模样。

“怎么了?”他诧异地问。

丹朱两颊排红,嗫嗫嚅嚅地。“这里…··有没有丫环?”

“没有。”他答,看见她身上仍穿着艳红色的新嫁衣。

“那……随便一个女人都行……”她的下颔几乎贴到了胸口。

这里除了你,没有第二个女人了。“

“什么卜‘她惊呼出声,眼眶蓦地一红,急得哭了出来。”这下糟了,我……我……“

见她落泪,敖倪一阵心疼,慢慢走到床畔蹲跪下来,柔声问:“到底怎么了,跟我说清楚好吗?别净是哭呀。”

丹朱扇了扇带泪的眼睫,怯怯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轻声说:“昨晚脚疼,把鞋袜拆下来揉了揉。现在……我自己穿不回去了,鞋子穿不回去,我就连一步也走不得了!”

敖倪扬了扬眉。“什么奇怪的鞋,拆下来就穿不回去?”

“缠布很难束,且自小就有丫环贴身服侍,几时缠过自己的脚,今天弄了一个早上也缠不好,可急死我了,这都要怪你,把我弄到这种鬼地方来。”她泪眼汪汪的,心里气他,也气自己。

“给我看看。”他伸手去拉她身上的被子。

“不要不要!”丹朱吓得惊慌失措,急忙紧紧捂住自己的脚,不给他看。

“为什么不要?”他耐着性子。

“我姐说,脚是女人身上最隐密的地方,不能随随便便给男人看的!”她急得满脸通红,像极力维护自己的贞操一样。

“什么鬼话‘他嗤笑一声,不理她,蛮横地扯开她身上的被子,硬是抓住她正在奋力踢蹬的两只脚,大吼着:”你别乱动行不行,难道你想一辈子不下这张床吗?“

丹未停止挣扎,不管不顾地别过脸。

当敖倪看清楚她小脚上零乱纠缠的白布帛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缠得一团乱,难怪塞不过那双小绣花鞋,为什么不叫我来帮你。”他低头帮她解开零乱的缠布。

“你昨晚凶神恶煞似的,哪里敢叫你。”她低声抱怨。

敖倪的笑意变浓,一面专注地将白布帛一层一层解开。

“你替人缠过?”她静静地望着他。

“没有啊,这是头一回。”他隐约嗅到了一阵细细甜甜的香气,奇怪地问:“哪里来的香味?”

“当然是我的脚呀!”她咬住下唇,低垂着头,轻轻说。“自幼,我姐就让丫鬓每日用香屑替我细心浸润蘍洗,再洒上香粉层层里束起来,每日这么养着,自然就香喷,我滚处处为我设想,就希望我能得到夫君的宠爱……”说到这里,她顿住,发现敖倪正愣愣地盯着庄已裸露的脚出神。

她突出其来的羞红了检,正要把脚缩回去却已经被他握在掌中,她微微一颤,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细薄皮肤,敏感得让她倒抽一口气,她看见自己雪白的小脚被他摸过的地方都变得粉红了。

敖倪万万想不到,她的脚摸起来竟然轻软得有如棉絮,肌肤柔嫩纤细得宛如婴儿。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丹来双顿晕红,扭怯地踢了踢脚,廖道:“别看了,你到底要不要替我穿鞋呀?

敖倪抬头望了她一眼,眸中跳动着细微的火花,隐隐地燃烧。

他谨慎地、轻柔地从她的脚尖一圈一圈地缠绕到足踝。

“不行,不够紧,还需要再紧一点。”她咬住棉被,轻声说。

敖倪端详她一阵,紧蹩了眉,然后拆下来,重新再裹一次。

丹朱又低嚷起来,“不对,不是这样,脚尖这里裹得太胖了……”

“真罗嚷。”敖倪的耐性全用光了,他照自己的方法替她裹好,额上都沁出了薄汗。“就这样好了,反正在这里也没几个人会看你,用不着穿鞋了。

“怎么能不穿鞋?”丹朱扬声抗议。“要是几天不穿鞋,好木容易里了十年的脚很容易就会变大了。

不然怎么办,弄了这大半天,把我的火都惹上来了。“他愤然吼道。

“火?”丹朱大感委屈,怒目瞪视着他。“你火什么?我才火呢……”

“你知道我火什么!”敖倪打断她,浓眉打了结,声音低哑。“我现在已经被你惹得欲火焚身了,如果告诉你我火什么,准会吓死你。”

丹来轰地红了脸,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坦白的话,毫无心理准备,惊羞得心头乱跳,耳根都发红了。

“你胡说什么呀,好轻薄无礼,十年前的你不会这样占我的便宜。”她挑起了眉毛,气得大叫。

敖倪傲慢地瞅着她。“你是我的妻子,不占你的便宜岂不是吃亏。”

“呢——”她瞠目结舌,胡乱地喊着。“现在不行……我……我和敖仲的婚事还没解决……”

他俯下身,捧着她的脸微微一笑,“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有什么好解决的,你心里若还在意我,就不要去想他,我是不会放你出无忧谷的,等过了几年,敖仲也许会另行婚配,想这么多岂不是多余吗?”

丹朱抿紧了唇,幽幽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你到底和敖仲相处到何种程度,不过我会给你时间,让你忘记和敖仲相处过的日子,迟早,你都是我的人。”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拦腰抱起她。

“干什么?”丹朱吓一跳,急忙攀住他的颈子。

“带你去吃饭,顺便见见无忧谷中另外两个人。”他一面说,一面抱着她走出房门。

桀琅和擎天正趴在厨房,饿着肚子等他们吃饭,大老远看见敖倪抱着丹朱走过来,两个人忍不住想取笑一番。

“哗,吃饭的架式好大!”桀琅故意大声地喊。

擎天亦不落人后地笑道:‘傲大哥真是体贴过人哪。

“新嫁衣还舍不得换下哩!‘两个人嘘着。

丹朱被他们羞得满脸通红,圈着敖倪的手臂立即松开来,不敢抱他拖得太紧。

“初次见面,别要嘴皮子行吗?”敖倪将丹朱放在椅子上,抬头对桀琅和擎天说:“以后叫她丹朱就行了。”

“嗅——一两个人异口同声。”敖大嫂。“

丹朱窘得不知所措。“别……别这么叫,叫我丹朱就行了。”

敖倪笑了笑,把他们介绍给丹朱。“脸上有豹纹的叫桀琅,像小白脸的叫擎天。擎天,露一下你的绝活吧!‘

擎天搓了搓手站起来,笑说:“来了娇客,自然揭露两手喽,各位等着。”

他走到灶炉前,两三下起了炉火,“嘶”地一声,一盘生肉下了锅,一阵白烟蒙蒙地蒸腾了上来,锅铲迅速在锅内翻转了几回,发出僻啪的爆响声,擎天飞快地下佐料,动作已达出神火化之境。

“真厉害——”丹朱惊愕不已,不禁发出赞叹。

“好说好说,我没别的本事,就做菜这样最行。”擎天嘻嘻一笑,用力一甩,锅子里亮晶晶的肉片全部飞了起来,在空中转过一圈,又跌回锅内,翻炒数下便上了桌。

菜刚上桌,桀琅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一边对丹朱说:“我和敖倪就靠擎天喂饱肚子了。

丹朱抿嘴一笑,挟起一块肉片吃,果然滋味美妙极了。

不一会儿,又有烙饼和一大锅汤上了桌,四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原本拘谨羞涩的丹朱,在餐桌上总是被三个大男人的对话逗得笑不可抑,这三个男人与她从小接触的文人雅士大不相同,他们不绾发,任由发丝散泻肩背,彼此率性地吃喝谈笑,全然不装模作样,更不会老是出口成章,卖弄吟诗作对的本领,让丹朱感觉异常轻松自在。

一直羞于开口的她,静静地观察眼前的三个男人。

敖倪俊美迫人,眉眼之间总染着忧郁之色,桀琅剑眉入鬓,俊朗秀逸,眼中总漾着笑,擎天看上去比自己年龄还小似的,皮肤白皙,异常俊俏,颇有些女儿气。

看着敖倪和桀琅脸上的刺纹,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敖倪为什么要在脸上纹一条龙,桀琅为什么又要在脸上纹一头豹,擎天为什么都不纹呢?“

敖倪笑望着她说:‘我和桀琅的脸上都被黥上’囚‘这个字,如果带着’囚‘字走在大街上,岂不是昭告天下我们曾经犯下杀人罪名吗?只好刺上复杂的图形盖过去,擎天没有人过牢,当然干净。“

丹朱脸色微变,惊问:“你们……杀过人?”

桀琅用肚子顶了顶敖倪。“怎么,你没对她说呀?”

“没有,不想提,”敖倪淡淡地说,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

桀琅耸了耸肩,自顾自地对丹来说:‘我完全是被冤枉的,敖倪呢…··倒是被陷害的,我自认倒霉就算了,不过敖倪可没有我那么轻松,那种被至亲的人陷害的痛苦,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别说了!”敖倪打断他,冷然道。“我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丹朱疑惑地看着他们三个人,视线最后落在敖倪僵凝的脸上。

丹朱心中的疑虑更深了,被至亲的人陷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是真的。那种痛苦岂是寻常人所能承受?

她怔怔地凝望着敖倪,急切地想知道,究竟在他身上发生的是什么样的事?

擎天叹了口气。“当个山里逍遥的鬼,也强过人世间的冷酷。”

桀琅夸张地抬高了眉,拍着擎天的肩头大笑。“说得好,鬼吃人,人吃得了鬼吗?”

敖倪低低地发出一声笑,勾得额角上的龙纹震了震,似是活了起来。

他望了丹朱一眼,转脸问擎天:“你明天下山吗?”

“如果有急需要的东西,我就替你跑一趟。”擎天无所谓地说。

“那就麻烦你下山替丹朱买些衣服、鞋子。”敖倪顿了顿,又说:“鞋子别买弓鞋,买软鞋就行了”

“你想把我的脚放大呀?”丹朱噘噘嘴。

“什么!”桀琅反应挺大,惋惜地叫着。“太可惜了,这般楚动人的小脚就快要看不到了,我还没见过什么叫金莲步步娇哩。!

本来就不该给你看。敖倪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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