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也已经深了,桌上摆满了婚礼的喜糖,红纸,迟书良今天傍晚才回到老宅,媒体的攻势强烈到他都头大,回来之后,家里这边还留了些事情要他处理。等一切都解决了,已经接近午夜,迟书良疲惫地上楼,在漆黑的书房里点了支烟慢悠悠地抽,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一点小烟芯,橘色地,明明灭灭。
“小先生,快些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早班的飞机。”曾叔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地想起,吓了迟书良一跳,
“曾叔,这么晚不睡……”他又慢悠悠地抽了一口,把烟圈慢慢往上吐,像是轻慢地叹息,末了,他没头没尾地问,“曾叔,你说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小先生,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之分的。一切都随自己的意愿,既然你认为这样做对闻小姐好,那就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是,倘若小先生后悔了,现在也是来得及的。”
“曾叔,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留下来。”
“为什么?”
“能用一辈子让别人爱上自己,会更有成就感。”
迟书良听他的话,扑哧地笑出来,“曾叔,很多时候,你要比我年轻。”
“小先生既然决心已定,老夫也是多说无益。只望小先生一定三思而后行,这次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这个我知道。”迟书良又重重地吸了口烟,深呼吸,深深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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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佟的婚姻危机吵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另一边,备受关注的另一对新人闻海微跟迟书良的婚礼也如期举行。婚宴请了数十家媒体,排场相当庞大,柯梦酒店也为这一天足足准备了将近大半个月。
现场的媒体已经到了大半,距离婚礼开始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可在场的嘉宾们都不晓得另一边的净水云庭已经乱作一团,新郎的婚车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内开过来,所有新郎身边人的手机都是关机,仿佛是说好了的。而新娘闻海微却在出净水云庭前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那一身的婚纱就丢在浴室里,她是穿了便服走掉的。大家早已乱作一团,一半的人不断试图与迟书良取得联系,而另一部分人则四处寻找失踪的海微,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逃婚。甚至毫无预兆,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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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这是机票,婚礼现场那边kevin已经赶过去了,估计你上飞机之后,各大媒体就知道真相了。”
“嗯,”迟书良匆匆结果曾叔手里的机票,他也换掉了身上的西服,穿的是最平常的v领针织衫,和卡其色的休闲裤。
“小先生,还有一件事,”曾叔说着,便凑到迟书良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迟书良的面色却是明显地一滞,“她怎么会知道这事情?”他皱着眉头问,曾叔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冷冷的女声从他背后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