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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弥明摔死恶狗后,耽误了逃跑的时间,被冲上来的甲士团团围住。那一头,赵盾没能跑到大门口,也被逼了回来。主仆二人被一圈圈长矛利刃紧紧逼迫。提弥明不等敌人逼近,猛地拔出赵盾的佩剑,拉着赵盾杀向大门。甲士们没有料到赵盾和提弥明冒死突围,更被提弥明的气势所震撼,渐渐让出了一条路。提弥明大喊杀敌,左突右冲,掩护着赵盾踏上了宫门。晋灵公恼羞成怒,跺着脚在堂上高呼,莫要放走了赵盾!甲士们硬着头皮杀向宫门。提弥明一把将赵盾推出宫外,毅然转身堵在门口,疯狂挥剑退敌。血战中,提弥明多处受伤,最后一脚跪地作战,直至身亡倒地。

这时,奔出宫门的赵盾四处寻找,却找不到自己的车辆。他年纪大了,加上朝服肥大累赘,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更要命的是,宫廷甲士又陆续围了上来。其中有一个甲士跑得最快,赵盾都能看到他的面容了。赵盾顿时有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谁想,围杀赵盾最快的那位武士突然丢开长矛,一把背上赵盾就跑。那人还边跑边说:“正卿放心,我这就带您去车辆那儿。”赵盾惊魂稍定,忙问他是谁。只听那甲士说道:“您还记得桑树下奄奄一息的那个人吗?”原来赵盾一次在首山(即首阳山,今山西永济县东南)打猎时中途在一片桑树林中休息。休息时,赵盾发现不远处一棵浓荫的桑树下躺着一个人,就过去问他是否生病了?那人回答说自己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又放不下脸皮去乞讨,所以在桑树下等死。赵盾于是给他干粮。那人狼吞虎咽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把剩下的包起来不吃了。一问,原来他的家中还有老母,也是三日未进食。赵盾好心地送了他更多的食物和肉,并给了他一百枚钱让他找点事情做。此人名叫灵辄,后来进宫做了卫士。当天灵辄参加了围杀赵盾的行动,念及旧情,不忍杀害忠臣,就在赵盾的生死关头挺身而出相救。灵辄将赵盾背上他的车辆,猛拍马匹,看着赵盾驾车冲入大街,他自己才寻路逃亡。

闹朝击犬(3)

赵盾洒泪上车,催马向城外跑去。甲士们冲到大街时只看到赵盾车辆扬起的长长灰尘。

晋灵公夷皋的宫廷刺杀行动失败了。

遭到国君迫害的赵盾侥幸逃脱后,选择了逃亡。

赵盾带上儿子赵朔,紧急逃出首都,准备逃往国外。他的这个举措为自己赢得了声誉。赵盾并不是没有反攻晋灵公,为自己讨个说法的能力——历史上的权臣经常这么做——而是主动逃避,说明他并没有谋逆之心。联系之后事态的发展,如果赵盾脱险后立刻纠集力量,不论是攻打宫廷,还是自卫,那么他在历史上的评价将会是另外的情况。

我们不知道赵盾在流亡途中的言行。事实上,赵盾逃亡的时间非常短。几天后,晋灵公就被赵家的势力杀死了。有关晋灵公之死的关键内容,正史上的记载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这就为传闻的流传生长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流传最广的说法是赵盾还没有逃出国境,就在逃跑的途中巧遇了自己的族弟、晋灵公的姐夫、将军赵穿。赵穿之前不在首都,听到赵盾的哭诉后,异常愤怒。他让赵盾先不要出国,自己再去和晋灵公“谈谈”。赵盾就在国内找了个地方暂住了下来,不久便传来了赵穿杀死晋灵公的消息。

有关赵穿刺杀晋灵公的传说版本也有两个。其中一个版本是赵穿先去找晋灵公讲理,问他为什么要谋杀赵盾。然而晋灵公不但不听,还对赵穿恶声恶语。出离愤怒的赵穿就带领军队一拥而上,在桃园杀死了晋灵公。第二个版本被记录在《东周列国志》中:赵穿进了宫后,哭哭啼啼,主动向小舅子承认错误,还主动要求惩罚与赵盾同族的自己。晋灵公很感动,自然没有处罚赵穿,反而更信任姐夫了。赵穿之后几日一直陪着晋灵公在桃园游玩,趁机指出桃园缺乏强大的护卫军队。晋灵公就放心地让赵穿组织一支护卫军队。赵穿挑选亲兵组成了桃园的卫队,还向他们灌输了晋灵公是昏君,逼走忠臣赵盾的思想。这一晚,夜很深了,晋灵公还在桃园饮宴。赵穿很轻易地率领卫队杀死了晋灵公。

《史记》对这么重要的事件的记载只有一行字:“盾遂奔,未出晋境。乙丑,盾昆弟将军赵穿袭杀灵公於桃园。”这是典型的“春秋笔法”。赵穿弑君是难以否定的。但晋国的史官既没有说赵盾参与赵穿刺杀晋灵公的谋划,也没说赵盾对赵穿的行为毫不知情。赵盾在整个事件中角色和地位模糊不清。

晋灵公死后,赵盾返回首都,仍然执政国家。他主持立晋襄公的弟弟、晋灵公的叔叔黑臀为新国君。这就是晋成公。晋成公并没有追究赵氏家族的责任,对赵盾等人相当客气。晋国恢复了一团和气。

难判对错(1)

赵盾在君位更替后,面临着心灵的煎熬。

赵盾重掌大权后,非常在意史官对晋灵公之死的记载。于是他把太史令董狐找来,询问他相关的记录情况。董狐坦率地把大事记录给赵盾,让他亲自去看。上面赫然写着“秋七月,赵盾弑其君。”董孤还告诉赵盾,这段记录已经在朝野公布了。赵盾猛然感到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

春秋时期历史记录和史官的地位远远高于之后的朝代。史官们忠实地记录发生的一切,百姓们都信任历史记录,将历史记录作为前后相望、褒贬人物的主要依据。政治人物虽然权力、金银、美女什么都有了,但依然逃不过舆论和历史的评判。他们尤其在意历史记录。赵盾当即质问董狐:“先君不是我杀的!我当时并不在都城,你怎么让我承担弑君罪名呢?”董狐坦然回答说:“您身居相位,的确在国君被弑时逃亡了。但您没有走出国境,而是居留在国内,归来后又不惩办凶手。凶手又是您赵家子弟。您说您没有参与弑君,谁能相信呢?”赵盾听后叹息说:“为臣者,行为一定要谨慎。我就是一个教训啊!”

赵盾的感叹引起了后人更多的感叹。宋代文天祥的《正气歌》里就有这个典故:“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后人普遍认为,晋灵公被杀时,赵盾逃奔在外,应该是没有参与对晋灵公的刺杀行动,认为董狐的记载是对赵盾的不公。孔子就为赵盾惋惜:“赵宣子,古之良大夫也,为法受恶,惜也,越竟乃免。”孔子认为赵盾是忠臣,如果他当初能够逃过边境,那么之后的评价会对他有利得多。晋景公三年(公元前597年),混到司寇的屠岸贾计划诛杀赵氏家族,曾说过:“盾虽不知,犹为贼首。”可见,即使是赵盾的政敌也认为赵盾确实不知道弑君一事。但是没有确定的证据证明赵盾没有参与弑君行动的谋划,赵盾在这件事情上怎么样都是说不清楚的。正如他感叹的,为臣者的确要万分谨慎才行。

赵盾和赵穿杀死晋灵公更立他人,客观上开了晋国大臣专权的先例。

晋灵公没有为君之道,行为失当,典籍有确凿的记载。赵盾等人力谏无效,还招来杀身之祸。在这种情况下,晋灵公的死解决了很多问题,既处理掉了君臣冲突,也为晋国的励精图治提供了可能。但在整件事件的背后,赵氏的专权是不可否认的历史事实,赵盾不仅是忠臣,还是干臣。在赵盾执政期间,晋国的霸业继续维持,他的政绩是需要肯定的。赵盾辅佐晋灵公、晋成公两代,保存了晋国国力和国际地位的稳定,为晋景公在春秋后期的复霸及一系列胜利奠定了基础。只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权臣专制的基础上的。

晋灵公的遇刺客观上也起到了推动大臣专权的作用。晋成公即位后,晋国统治集团中需要缓和政治紧张气氛。晋成公就对以赵家为主的卿大夫做出了更多的让步,立卿大夫嫡子为公族,余子为公室,庶子为公行,赐给土地,作为食邑。赵盾的异母弟赵括被封为公族大夫,儿子赵朔娶晋成公女儿为妻,并受封“旄车之族”使掌公行。

早在晋献公时期,晋国就有了君弱卿强的趋势。

晋国是经历了以小宗武力取代大宗内乱稳定下来的。晋献公时晋国为了吸取之前公室相争的历史教训,对同姓公族举起了杀戮的屠刀和放逐的鞭子,任用异姓大臣进入权力核心。客观地说,最后瓜分晋国领土的赵、韩、魏三家都是春秋前期受封的卿大夫,对晋国的霸业和守成都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长期推进了国家政权的运转。赵家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逐渐摄取晋国政权的。

这里就有一个君主和臣工之间的关系难题。君主离不开臣工的辅助,而成为贤臣,辅佐君主成就大业就是多数臣工的人生目标。历史上有多少人梦寐成为赵盾那样大权在握、推行抱负的大臣。必须认识到的是,没有君主希望永远被置于受辅助的状态。中国古代君主从小就被灌输了天之骄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乾纲独断等思想。时间越往后推移,君主对天下视如己出的观念,对权力的渴望就越强。于是,君主和贤臣的权力矛盾就出现了。对君主来说,他和权臣、贤臣的斗争是理所应当的;而臣工们在辅佐君王之前,最好思考清楚君主是否需要这样的帮助。君臣关系可能是古代历史上最难处的人际关系了。弄不好就刀光剑影,让人唏嘘不已。

难判对错(2)

我们举两个历史上的例子。乾隆朝的和歉雠u拇筇肮伲”救硕嗌僖仓篮瞳|的所作所为。但和龅揭坏悖蔷褪撬ㄊ亲晕以际模郧〉娜ㄍ鞘笨涛さ摹5笔钡奶煜驴赡苊挥腥吮群瞳|更照顾到乾隆的情绪,维护乾隆的权力了。乾隆本人始终大权独揽,没有任何受威胁的感觉。所以乾隆对和贾粘璋v罡鹆量赡苁枪糯潦槿巳胧耸毙x碌淖畲蟮目!t谑窈赫ㄖ校罡鹆潦悄岩苑穸u娜u迹沂挛薮笮【憔鲇谥罡鹆粮稀:迷诹蹯歉錾底樱ɑ蛘呤窃谧吧担窈壕疾琶挥斜4t逋弧t谌盗x员戎校窈旱牧α孔畋u酰罹黄鹑g逋唬虼烁枰脊巳缶帧v罡鹆凉倘豢删矗胁豢沙晌嫉难鞍裱h绻们『椭罡鹆脸晌畹担也怀鱿秩t逋徊殴帧>嫉娜t逋幻挥卸源砜裳浴>几饔械览恚丶枪巳缶郑罢胰Φ钠胶獾恪6飞舷喽宰詈托车木甲刺笔糁贫瘸墒斓拿鞒s行巳さ亩琳呖梢苑椿迫视畹摹锻蚶迥辍罚锩娑跃脊叵涤芯实拿枋龊途俚穆鄱稀

在某种意义上,晋灵公夷皋和赵盾的权力冲突,也不能用对错来评断。

晋景公时,四朝元老赵盾逝世,享年约50多岁。晋国给赵盾谥号宣孟。

晋景公也对赵家的庞大力量忧心忡忡。他成功地利用朝臣矛盾几乎灭亡了赵氏之族。15年后,赵家的遗腹子赵武在赵家残余势力和其他公卿大家的支持下重新让赵家参政执政。我国戏剧史上有两个名剧《闹朝击犬》和《赵氏孤儿》,说的就是赵家势力在晋国的沉浮。人们在感叹赵家传奇经历的同时,很少想到晋国分裂的种子正在这段时期萌芽、成长。以后,异姓大臣的势力在晋国日渐强大。晋厉公为了扭转这个局势,加强公室,曾利用大臣间的矛盾诛灭掌权大臣,但他自己却被自危的两家大臣栾氏、中行氏杀死。晋国君弱臣强的局面成了不可逆转的定局。晋昭公以后,晋国形成了强大的范、中行、知、韩、赵、魏六卿,公室已不复成为重要力量。国家内政开始因为六卿之间的争权夺利而激烈动荡。

吴国的季札出使晋国的时候就敏锐意识到“晋国之政,卒归此三家(赵、韩、魏)”的必然结局。春秋后期,六卿采取屠杀公族,细分国君直接控制的土地,进一步削弱公室,“晋益弱,六卿皆大”。六卿之间也展开了残酷的斗争。公元前457年,智、赵、韩、魏四家攻灭并分占了范氏、中行氏的土地。晋出公怒了,公卿大夫竟然背着国君私分土地。他计划联合齐、鲁讨伐四卿。结果四卿反过来进攻晋出公。晋出公兵败,逃往齐国,结果死在了路上。人们不禁感叹:天道真的是变了。赵、韩、魏又联合灭亡了智氏,瓜分土地。晋幽公时期,晋国国君害怕三位大夫的力量,反过来朝拜韩、赵、魏三大夫。公元前403年,周王册封韩、赵、魏为诸侯。一个超级大国以解体的方式退出了历史舞台。

晋国就是没有处理好权力悖论而走向解体的反面典型。

握剑在手(1)

春秋时有一位刺客成就了一场政变,而这场政变也成就了这位刺客,让他成为刺客的千古代表和效仿的楷模。这场政变就是吴国公子光发动的推翻吴王僚的政变,这位刺客就是专诸。

公元前514年冬天,远在郢都的楚平王的死讯在吴国首都姑苏掀起了轩然大波。

吴国觊觎楚国的国际地位和领土财富已经很久了。无奈从各方面来看,吴国和楚国都类似于小蛇与大象。尽管吴国是一条灵活多变、富有进取精神的小蛇,依然熬不过楚国的正面打击。在过去的二三十年时间里,吴国骚扰楚国的边境地区、蚕食楚国的附庸小国,胜多败少,还没有在实质上改变两国的实力对比。吴国需要的是一次能够置楚国于死地的机会。楚平王的死讯传来后,公子光坚持认为吴国等待的机会终于来到了,鼓吹吴国趁楚国国丧的混乱时期出兵伐楚。吴王僚表示赞同。伐楚一事就此拍板。

第二年春天,吴国的精锐部队在姑苏举行了隆重的出征仪式。吴王僚的两个弟弟盖余、属庸担任伐楚主帅,将军锋指向楚国的潜城。吴王僚率领百官亲自到城门给两位弟弟送行。当时正是江南的春天,小草已经萌芽,林木已经复苏,花蕾等待绽放的时候。大军出征时,整个姑苏都沐浴在初春阳光的照耀下和群情激昂的氛围中。将士们陆续出发,大群百姓围观送行,有热烈欢呼的,有恋恋不舍的,也有父母祝福儿子、妻儿挥别丈夫和父亲的。

为了取得伐楚战争的圆满成功,吴王僚派出了吴国行人(负责外交)、三叔季子季札出使晋国,观察中原诸侯对吴国伐楚行动的反应,化解可能的外交阻力。同时,吴王僚的儿子庆忌北上郑国、卫国等地,试图联络这些对楚国不满的国家共同出兵,参与对楚国的攻城略地。即使不能成功,也可以防止这些国家站在楚国一边与吴国为敌。

在热热闹闹的人群中有一双沉静阴冷的眼睛。这双眼睛从公卿队伍中越过吴王僚的肩膀,注视着这个场面。成群结队的百姓和一张张奔赴战场的面容仿佛都与他无关。他也许是唯一一个与周密的政治军事部署、与轰轰烈烈的出征场面无关的人。他并不在乎这次伐楚行动的成败。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甚至希望这些国家精锐部队一去不复返。

这个人就是最卖力鼓吹伐楚的公子光。

公子光的父亲是吴王诸樊。作为长子的公子光并没有在父亲身后成为吴王。这一直是他心中的隐痛。

公子光的爷爷吴王寿梦死的时候,并不想立公子光的父亲诸樊为继承人。他属意的人选是小儿子季札。但季札却不想做君王,百般推让。最后,诸樊作为长子,成为新的吴王。《史记》上说诸樊只是“摄行事当国”,也就是暂时行使国君的权力。因为季札依然是全国上下认为理所应当的新君主。现在季札不愿意担任吴王,就由大哥诸樊暂时坐了王位。

人们为什么拥戴季札呢?因为季札是一个道德高尚、能力出众的公子。这在文教非常薄弱,处于春秋各国边缘的吴国来说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季札曾经游历中原,对各诸侯国的音乐分别进行过精辟的评论,让对吴国始终拥有文化优越感的中原诸侯不禁对吴国刮目相看。季札出使郑国的时候遇到了重臣子产,一见如故。季札对子产说:“郑国的统治阶层生活奢侈,这样是持久不了的。贵国的国政必将委托到您的身上。您他日为政,一定要谦虚礼让。不然,郑国将败。”季札第一次出使的时候经过徐国。徐国国君非常喜欢季札的佩剑,想要索取,但又不好意思明说。季札看出来了,愿意以佩剑相送。但因为还有外交任务,要出使多个国家,不能没有佩剑,所以没有送给徐国国君。季札返回吴国时又经过了徐国,先前的徐国国君已经死了。季札于是将佩剑系在徐君坟墓的树上,离开徐国。有随从不解地说:“徐君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把剑送给他啊?”季札说:“不然。我心中早就已经把佩剑送给徐君了,怎么能够因为他的死而违背自己的心愿呢?”结果,季札出使中原诸侯国一周,满载盛誉而返,大大地风光了一回。时人都尊称他为季子。

握剑在手(2)

季札在政治上其实是一个不贪恋权力、闲云野鹤般的人物。这样的人在政界很少见,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当诸樊的生命也走向终结的时候,权力问题就出现了。诸樊始终将自己定位为“守夜者”和“看门人”,虚位以待弟弟季札。一旦季札想即位的时候,诸樊就会将王位“物归原主”。没料到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季札的前面,他依然想传位给季札。这一次季札又拒绝了。诸樊兄弟四人,长幼排序是诸樊、余祭、余眛、季札。诸樊见季札无意继位,也不立太子,规定了王位依照兄弟的次序传递下去,希望最后把国君的位子传给季札。

诸樊死后,余祭继位。余祭死后,传给余眛。余眛死后,季札还在壮年,朝野拥戴季札登位。季札还是逃避不肯就位,吴国人选择拥立余眛的儿子僚为国君。吴人说:“先王有命,兄卒弟代立,必致季子。季子今逃位,则王余眛后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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