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参加了新芽培训,会比没参加过的,更有优势,起点更高,赢面更大。
因为新芽培训,是针对峥峰营的选拔而开展的,就跟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一样。
如桑老爷子,莫老爷子这样的老一辈,都有一个推荐名额。
可推荐一人直接入新芽,不用参加前期的海选。
以往,桑老爷子的这个名额都是作废的,他自家没人用,也不会给别人用。
用老爷子的话来说,海选都过不了,去什么去,还不如回家挑大粪。
今天,为了榆枝,老爷子也算是破列了。
所以,莫老爷子挺意外。
和桑老认识几十年,这是个什么样的倔驴,莫老爷子比谁都清楚,别说走后门,就是爬后窗都别想,没想到对一个刚相认的孙媳妇倒是让老爷子一而再的破列。
要说为了熟悉的儿媳妇,或是有血缘关系的孙子小曾孙这么做,莫老爷子倒是能理解。
偏偏是个关系最远的孙媳妇,莫老爷子实在理解不了。
他们这样的人,都到了这年纪了,要是真的行差就错,真的会晚节不保,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
临老了,不争前程只挣一个脸面啊。
桑老爷子鄙夷了莫老爷子一眼:“老子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颗钉,给就给了,还反悔,就这么个玩意,老子稀罕?”
莫老爷子怪叫两声:“吹什么吹?以往你是不稀罕,如今可不一定了,你就不给你家孙子留着?小崽子不到三十吧?去试试说不定能有收获呢。”
“就算最终进不了峥峰,也能在新芽镀镀金啊,好歹是伱桑牛哞的孙子,不能走出去,人人都嘀咕是个没出息的泥腿子吧。”
桑老爷子一下就不乐意了,一巴掌拍在莫老爷子的紫檀木桌子上,莫老爷子心疼得直抽抽。
“泥腿子咋的了?泥腿子碍你眼了?老子就是泥腿子,老子祖宗十八代都是泥腿子,咋的,有意见啊,有意见咱练练去。”
莫老爷子抖着手狂呼:“莽夫,莽夫,你个莽夫,冲老子嚷嚷啥,又不是老子说的,老子在给你提建议,不识好歹的老东西。”
桑老爷子呸了一声:“稀罕你假好心,我老桑家的人个个能干。老子孙媳妇考的是帝都大学,孙子自学考的汽修学院,全都是高材生,货真价实靠自己努力得来的。”
“不像你个老东西,靠你那张老脸给后辈弄些个华而不实的遮羞布,打量谁不知道呢。”
“老子的小曾孙还次次考试得第一,老子小曾孙女天生神力,无人能敌,你莫家那些小兔崽子能比吗?”
“你个老杂毛,跟耗子似得,一生生一窝,生得倒是多,就没一个成气候的,全他娘的是一群废物,还跟老子嘚瑟,嫌弃老子是泥腿子,脸呢。”
莫老爷子气得脸都红了,呼呼喘粗气:“桑牛哞你狂啥,吹破天也是吹出来的,是好是歹可不是你一张嘴能决定的,老子老莫家的人,谁也不是孬的,你知道个屁。”
桑老爷子也梗着脖子:“莫讲理,你嘴硬也没用,你家那群兔崽子是好是孬也不是你一张嘴能决定的,不服让你孙子跟老子两个小曾孙练练就是,谁好谁孬练武场上见真章。”
莫老爷子那个气啊,蹭的站起来恨不得掐桑老爷子脖子:“你个老东西,你埋汰谁呢?老子孙子最小的就都二三十岁了,你小曾孙才多大?凭什么让老子孙子和你曾孙练,你孙子就这么怂?”
桑老爷子嗤笑:“老子是不想你输得太难看,你想和老子孙子练也行啊,到时候别哭爹喊娘就是。”
“行行行,姓桑的,你有种,这不练都不行了,周末,演武场,谁不去谁是狗。”
“行啊,谁不去谁是狗。”
包灿&柴林……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爷子,还能再幼稚点吗?
不管幼不幼稚,反正俩老爷子谁也不服谁,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事情定下后,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消失。
莫老爷子没事人似得坐了回去,优哉游哉的喝茶,好似刚刚那个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将桑老爷子生吞活剥的人不是他一样。
喝了口温茶,随意问道:“你这名额给出来,可就代表加入了权利争夺圈了,真想好了?以后可就没有清净日子过了。”
桑老爷子嗤了一声:“老子不交就有清净日子过?”
莫老爷子摇头:“难。”
“那不就得了。行了,废话少说点,叽叽歪歪的听得烦,好处拿了,事情记得做,别他娘的给老子一堆借口。”
莫老爷子有点生气,老东西,他都是在给谁操心,咋这么不识好歹呢。
“名额你真不给家里人?要不你先回去问问你大孙子,说不定他想要呢。”
桑老爷子白眼一翻:“一个大男人,想要不知道自己去挣,我老桑家的人,可不是孬种,靠爹靠爷,靠出来的前途也没啥出息。”
莫老爷子磨了磨牙,感觉姓桑的在内涵他。
算了,老东西说话一向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