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壮哦了一声:“窝头趁热吃啊,我娘做的,手艺好得很,一般人我还不给呢,您老偷着乐吧。”
说完也不管老爷子气成什么样,迈着大方步走了,他得去规划规划屋子咋个建,人不够,缺人啊。
万战平气得老脸通红,把窝窝头往嘴里狠狠一塞,嚼了两下,眉毛扬了扬,别说,混蛋小子气人归气人,窝头是真好吃,他老人家都不觉得磕牙噎得慌。
又香又软,合适得很。
哼,讨厌的臭小子,倒是有个好娘,就是这块头,真是越看越眼熟。
段家,此时的氛围剑拔弩张。
前些天,榆梦为了离婚,特地跟踪段国奎,揪他小辫子。
好不容易找到他和小保姆滚床单的把柄,当即就要求离婚,并且要求段国奎赔偿,否则就去告段国奎搞破鞋,到时候段国奎工作要丢,命都可能玩完。
要说离婚,段国奎是早就想离了。
要是榆梦不贪心,不敲诈,不耍手段,直接提出来,或许就能如她的愿,顺顺利利的离了。
偏偏榆梦自作聪明,不但想拿好处,还想拿着段国奎的把柄,段国奎能应?
所以,当榆梦提出离婚时,段国奎果断拒绝了,他断不可能让一个拿着他把柄的女人在外威胁他,只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何况,他能被个女人威胁吗?以后还能不能出去混了?
榆梦没想到段国奎会拒绝,一时间又气又怒,和段国奎吵闹起来。
段国奎就死咬着不同意,两人闹了好些天。
正巧,段国奎母亲,带着前妻留的儿子来了帝都。
没错,榆梦是个继母,当初上位的手段可一点不光明。
她和段国奎是在段国奎前妻怀着身孕的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当时榆枝和榆梦虽然是堂姐妹,但两人的生活天差地别。
榆家老一辈死得早,榆枝大伯榆成波和自家爹榆成涛分家单过。
榆成涛献身爱国实业,娶了个归国华侨,前途一片光明。
而榆成波身为长子,被榆家老两口溺爱,养出一身的毛病,自私自利,眼高手低,奸懒馋滑,娶个媳妇也是和他同样的人。
一家子的生活,越过越差,他唯一强过弟弟的,怕就是生了儿子。
但同样身为女儿的榆梦,和榆枝的生活,简直天差地别。
榆枝是公主的话,榆梦就是为弟弟谋利的棋子,是一家子的奴仆,过得猪狗不如。
这就让榆梦生出了嫉恨,随着年龄增长,嫉妒,欲望,和怨恨日益剧增,扭曲了心性。
所以当榆梦遇到段国奎时,拥有正式工作的段国奎就成了她理想对象,可以将榆枝踩在脚下,让她在家里拥有一席之地的强大靠山。
为此,不顾礼义廉耻,不顾道德底线,不顾人家有妻有子,勾引段国奎。
还给自己立了高尚人设,口口声声说和段国奎是真爱,几次三番去找段国奎前妻,让人自己滚蛋,给她腾位。
段国奎前妻气得差点流产,不过她是个软弱性子,以夫为天,怎么可能会硬气的离开。
榆梦暗恨,在段国奎前妻生产的时候耍手段,买通护士,让其难产而亡,这才顺利上位。
当时段国奎对榆梦也是百般喜欢,默认了她的一切手段。
段母对榆梦这个狐狸精厌恶到了骨子里,也没办法说服儿子,赶走这个贱人,只能带着刚出生的孙子回乡下生活。
每个月都找段国奎要钱要物,隔一两年就上帝都一趟,搜刮一遍,坚决不便宜榆梦这个贱人。
榆梦对段母这个老虔婆,和段母养出的狼崽子同样恨之入骨,段家的东西,明明都是她的,可她在段家这么多年,愣是一点好处没占到。
段家的官司,可不少。
这次离婚事件,更是激发了所有矛盾。
段母朱明花和段国奎儿子段金福来得也是巧,段国奎和榆梦的官司,正是激烈时候。
听说要离婚,朱明花和段金福可是高兴得不行,不过听说榆梦要钱,还有段国奎把柄在手,就不乐意了。
段家三人偷偷嘀咕一阵,就将榆梦手里的把柄,说成了陷害。
说那个小保姆是榆梦为了跟段国奎离婚,故意收买的,让她来勾引段国奎留下证据,好污蔑段国奎。
说榆梦心思歹毒,毫无人性。
想要离婚不可能,她这辈子都得死在段家。
这不,吵吵闹闹又是好几天,可怜的小保姆成了唯一受害者,第一时间被关进了大牢,两方人都要告她。
一个告她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
一个告她心思狠毒,为了钱,没脸没皮。
将来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反正她的人生,也没什么未来可谈了。
不过,她也不冤,种豆得豆,她一心攀附段国奎,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如今段家三人,和榆梦以及榆成波,都在段家客厅里,进行再一次的谈判。
要是榆枝在这里,定然能认出,朱明花和段金福,就是火车上遇到的那对奇葩祖孙。
世界果真很小。
“一个不下蛋的鸡,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离了我儿子,你能有什么好日子,我呸,破烂玩意,被人玩剩下的还想上天是咋的。”朱明花一脸鄙夷,尖酸刻薄的嘴脸,让人心生不喜。
段金福在朱明花的教导下,已经随着朱明花长歪,也一脸凶狠,附和他奶奶:“破烂货,不下蛋的鸡,呸。”
段金福在朱明花的教导下,对榆梦恨之入骨,知道是榆梦害死了自家妈,害他成为没娘的孩子,还想抢他爸爸,抢属于他的家产,他做梦都想弄死榆梦。
可奶奶说还不行,他还太小,还得靠他爸,要是弄死了榆梦,他爸会生气,就不给他钱花了。
所以,他忍,他等,等他长大了,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这个破烂货。
榆梦很不喜欢段金福的眼神,如狼崽子一样凶狠。
前世今生,都让她觉得胆战心惊。
明明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偏偏心思又恶又毒。
她在小畜生手里吃过不少亏,明的暗的,防不胜防,小畜生惯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突然给你一击,她好几次差点没命。
嫁来段家十多年,一直没有生养,段国奎对唯一的儿子,很是看重,处处护着,她根本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