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还是初见一个女子对他这般撒娇,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又略带几分纠缠滋味,直令他心中好生舒适。一时若有所思,竟笑而不语的看着眼前人。
谁知,弯弯见他不答,索性就生气的道:“贤兄既然不依,奴家自顾出去就是。”言毕,转身举步莲莲走出。
五郎回过神来略一吃惊,连忙紧随跟上说道:“哎,贤妹……贤妹切勿怄气,方才只是愚兄一时恍惚,我又岂会不作陪,好了好了,快些息怒息怒,若是气坏了身子,愚兄可是会心疼的。”
五郎如此甜言蜜语,弯弯被他说得心花怒放,不住娇哼了一声,继而责备道:“贤兄怎可这般使坏?你……你之前不是答应奴家要谨言慎行的么,如今却怎又出言无忌。”
五郎听了倒未接话头,只是默然无语,两人到得外面,此时日头斜照,五郎抬眸看了一眼方位已经偏西,再望他们影子也衬得细长细长应是酉时过半了。
过了申时的火辣,伴随着晚风拂面,酉时半的日头乃是无比温暖的,叫人好不惬意。
不过,弯弯不说话,五郎亦不作声。两个不叙不聊,来个此时无声胜有声。不知不觉那日头又落下了一半,此时夕阳西下,忽变残阳如血,美出了天际。一抹余晖洒在弯弯和五郎上,照红了两人的脸,衬得人如披上神秘面纱,金光灿灿。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弯弯目观着那夕阳西下的美景早已看痴了。不过夕阳美,也不及佳人美。五郎则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打量着弯弯。
就在转眼间夕阳残成一勾,忽然消失不见,天色也随之变暗。弯弯不禁有些失落,眼里满是忧愁与不舍。原来自古昙花一现,流星飞逝,美好之物只在瞬间,故劫后余生的这抹残阳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