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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书,显然是没有这个闲情来幻想这些了。

趴在黑色大床上的他,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湿淋淋的奄奄一息。

一只浅棕色的大手放在他的臀部上,手指消失在他的股沟中。

“本来我是想告诉你,我要回美国一趟,让你乖乖的不要乱动糊涂心思。”

他要回去了吗?朦胧的意识中传来这个概念,天书想笑,如果不是他的脸肿得让他连动一下肌肉也难。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这个闷骚货,老子在你身边你也敢勾三搭四!如果我不在,你还不知道给我骚成什么样!对付女人你他妈蠢的像猪,应付起男人来你倒是得心应手!”

“现在想起来,你喝醉酒那几次,是不是故意装成那样来勾引老子?嗯?”插进去的手指用劲一分!话说得狠,但那浓浓的鼻音让威胁力降低了不少。

“呃……”一声闷哼,伴着一阵颤抖。

那柔嫩的地方,哪还禁得起折磨!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不明白。勾三搭四?我勾谁了?喝醉酒勾引他……有么?

我会做这种事?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说话……他不回去了?不要,你给我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你很成功,成功地让我没有下狠手把你剁碎!不过你也别得意,我会换种方式让你偿还这笔血债,你老子娘死翘翘了,留下你就是给我赔债的!只要老子活着一日,你就是我的东西,我的玩物!你要想糊涂心思也可以,不要让我逮着,否则有你乐的!”四只手指并列一气塞入。

强烈的冲击,让天书的意识就此断裂。

当天书再次清醒过来时,周围一片漆黑,动动手脚……还好,都还在。

身子骨很痛,稍微动一下,就能扯动某根痛感神经,疼得他牙齿打颤。但身体很清爽,既没有粘腻的感觉,好像有些地方还贴了……膏药?

自己也没有想像中像块破抹布一样被扔在某个角落。身上盖着轻柔的羽绒被,很暖和。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不亚于火炉的……

手掌摸到了一个滚烫的赤裸身躯,结实的肌肉、粗大的骨骼,不用看,天书已经猜出睡在身旁的人是谁。虽然说那个人从来没有在他身旁睡过。

据前几次的经验,每次那个人一完事,也不管他是什么悲惨状态,毫无怜悯心的一把拎起他,就这样把他塞到车中,让他自己开车回家。

有一次,甚至就把赤裸的他随脚踹到地上,等他睡饱、睡足发现他还在,这才把半昏迷的他送回家中。

今天他是发了什么善心,竟然让自己在他的领域里留宿?是因为实在把自己打得见不得人吗?他就不怕他趁他熟睡时,拿刀剁了他?

天书在心中冷笑。如果我还能动,我现在就杀了你!—个小时后,摸索着打开灯光的天书,发现自己有了杀人的机会。

那个恶魔竟然在发高烧!哈哈哈!他当即狂笑了三声以示庆祝。虽然张大嘴巴时让口中的裂伤再度破裂,但也值得了!

“喂!”提起沉重的手臂给了那恶魔两个耳光,觉得还不够,又给了一下。说起来,他还是头一次打人耳光呢,打得他手都麻了。

“你活该!感冒还敢在四月的暴雨中追着老子跑!妈的,还敢那么不要命的玩老子!没让你精断人绝,已是老天爷够照顾你的了。发发烧那是便宜了你这个王八蛋!”模仿我狂的语气口吐脏言泄气,但不习惯的脏话,让天书很快就住了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是不是也应该趁此机会,抓住对方什么把柄,威胁他不准他再骚扰自己的生活?还是干脆杀了他一了百了?

但是杀了他以后,他的手下会不会报复我的家人和朋友?我的孩子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一定很悲哀他有一个杀人犯的父亲。

哈哈,被弄成这样,我竟然连杀人报复的勇气也没有!我文天书生性竟如此懦弱!

你真是活该被人……

“妈……我好……难受……”

愣了半天,才弄清楚那恶魔不是醒过来在发飘,而是……

“我不是你妈!放开!”

“不准抱着我!你又不是我儿子!”

“晤……难受……死了……”身高接近两米的大块头翻身一压,趴在天书怀里,那力道让现在体虚衰弱的天书,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

难受?难受死你最好!最好发烧烧死你算了!对哦!天书脑中灵光一闪。

如果我不管他,就任他这样,他会不会从发烧变成肺炎,然后顺利的话,就这样直接去见阎王?这样既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也避开了杀人犯的嫌疑,他的手下不会来找文家人的麻烦,从今往后自己也可以重新开始。

正好他这见鬼的别墅,除了他以外不会有别人来,把他丢在这两、三天……嗯,两、三天是不可能了,他的手下联系不到他,肯定会找过来。最好让他在一、两天内病情加重,就算被发现,也是为时已晚。

怎么样才能让他病情加重呢?剥光他的衣服,不让他盖被,把空调打到冷房最低温度,去冰箱里找冰块,去打冷水浇在他身上,然后呢?然后等他病情加重后,就悄悄离开,把空调关掉,消除他来过的痕迹再回家睡觉!对!就是这么办!等我缓过气来,我这就要你好看!

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关照好你……如果那天我没有出去,如果那天我能看出不对,就不会让你有撞墙的机会。

爸,对不起,我不该让妈妈有自杀的机会。你们现在已经相会了吗?

我狂辗转呻吟着,脑中闪过的都是他回家时看到的情形——满地的鲜血,母亲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中,头顶陷进去一块,白色的脑浆和着漆黑的鲜血,溅射在四周的墙壁地面。交织着父亲发白肿胀、满身弹孔的身体,不停的折磨着他的神智。

“文……勋……豪,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吼叫着,宣泄着心中的痛……

“小狂,你又跑到街头混去了!坏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让你老妈担心!”风姿依旧的母亲擦着腰,不顾形象的走过来揪住他的耳朵。

“哎哟哟,老妈,轻点!轻点!我没有去街头鬼混,我只是找道格他们打篮球而已。”身高早已超越母亲的我狂哀哀痛叫,任由老妈发虎威,想要博取母亲的同情。

“呵呵,筝筝,随他去吧,小狂做事有分寸。他知道该和什么人玩在一起。”父亲笑着走过来搂住爱人的腰肢,在她脸上亲吻一下。

“我担心咽!街头那些小鬼好些个都是混黑社会的。前些天,我还看到他们有人向同龄人卖药丸,我怕……”

“老妈,你别担心。那些家伙不敢惹我!他们个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被我揍的……”

“你又去跟人打架!”

“哇!老爸救命啊!”

“爸,妈,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一定!”

第九章

我狂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

他还在奇怪护士看到他时那种奇异的表情,猜想是谁送他来医院的时候,医生敲门进来,不客气地对他说道:“先生,你的病情不需要住院。烧退了,水也挂完了,麻烦你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如果你要人来接的话,出门拐角处有公用电话。”

“呃,请问是谁把我送来的?”长这么大,搞不好还是头一次因为发烧被送到医院。是哪个多事的家伙!

“不知道。你是被救护车送来的。”医生的目光,在催促他赶快离开病床。

救护车?!姥姥的!脸丢大了。干嘛这么催我!我又不是不付钱!我狂心中有气,想着要不要给这家医院找点麻烦。护士走过来,把他身上刚好挂完的吊瓶摘下,立刻离他远远的。

靠!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受女人欢迎!我狂心中嘀咕。坐起身动动有点麻木的手臂,嗯?我狂的眼睛瞪大了。

才早春四月,他就穿得一身单薄。

雄壮的上身只随便披了一件棉衬衫,还是短袖的那一种。只见裸露出来的坚实的手臂上,像被小孩涂鸦一样,写满了落语!

王八蛋、绿毛龟、猪哥、混球、混账等等。

心中觉得不妙,连忙低头看自己的胸膛。果然!敞开的胸膛上,也同样用油性笔被人端端正正的书写了一副对联。左联:色情狂。右联:虐待狂。横批:变态。

我的脸该不会也……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上了脸孔。

护士看着他,想笑又不敢笑的,好心指点道:“厕所在二楼,里面有镜子。还有,你的账已经有人帮你付了。”

等我狂看到镜中自己的脸时,竟狂笑出声。吓的厕所里完事、没完事的,全部脚底抹油往外溜。

毕竟,春寒乍暖的时节,身高近两米的大汉只着一件短袖衬衫(还没有扣子),身上脸上画满了鬼画符,不是神经病,也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这种人不惹最妙!

“好好好!好你个文天书!有你的!哈哈哈!”摸摸自己的脸,满意的点点头,也不去洗,堂而皇之的离院而去。反正油性笔也不是那么容易洗掉。

男人心底奇妙的感情,在他不知不觉间已经默默的产生了变化,不知何时起,无尽的痛恨,变成了对那人绝对的独占欲,发泄的情绪变成快乐的源泉,赔偿的价值被延伸,玩够了就毁掉他的心理,变成了要报复他一生的欲望,要他活着,要他好好地活着,接受他秦我狂一辈子的报复!

不提我狂拎着药袋,一路被人指指点点地坐警车回到郊外的别墅。天书够狠,不但不给他身上放一毛钱,连手机也不给他准备。

想要叫计程车,司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停。后来,还是巡逻警以为他是神经病,靠近盘查才知道他被人恶作剧,好心地把他送回别墅。

转头说说那恶整人的天书,虽然最后良心发现,没有让人得肺炎死掉,但不甘心的他,把我狂胡搞一通,叫来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自己也顺便开了些跌打损伤的膏膏药药,付了钱后溜出医院。

回家后,他就开始提心吊胆生怕某人的报复,但是等了又等,却接到了某人飞往美国的消息。直到两个月后,才再次看见那个魔王。

昨天,我狂回来了。看到他笑得一脸阴险,却什么也没做,弄得天书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会使出什么花招。

早晨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下,吃完了久违的美味早餐,正在收拾准备去公司上班时,“天书!你快来啊!”阳台上传来了妻子梦兰焦急的喊声。

“怎么了?梦兰,你没事吧?”听到声音的天书,赶紧丢下了公文包冲到阳台上。

“呜呜,我的耳环,你给我买的猫眼石耳环,掉到隔壁的阳台去了。”抚摸着左边的耳垂,小腹微凸的梦兰哭兮兮地伸手指着隔壁的阳台。

“啊,怎么会掉到那里去?”天书看看位置,发现不容易勾过来。

“我想趁天气好,把被子拿出来晒晒,因为风大,头发被吹散遮住了眼睛,手中又抱着被子,就甩甩头,想把头发甩回去,结果……耳环就被我甩到隔壁去了。”梦兰详细的解释道。

并没有因为妻子详细的解释而感到什么不对,压根儿就不相信妻子会对他说谎的天书,犯起愁来。

“你等等,我去隔壁拜托一下,请对方帮我们拿回来。”说着,天书就离开阳台,去找隔壁邻居。

“你想摔死他?”阳台上出现我狂讽刺的笑脸。

“他有惧高症。”顺顺秀发,梦兰表现得胸有成竹。

“他让邻居帮他拿回来就可以。”我狂提醒她。

“呵呵,隔壁那家去桂林旅游,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呢。”

“他可以等到一个星期后。”

“我不会让他等一个星期,他很宠我,我求他,他一定会帮我过去拿。要不要打赌?”梦兰一挑眉毛,信心十足。

事实上,梦兰说对了。

因为自己和我狂的肉体关系,天书对他这个单纯又怀着他孩子的妻子,存在着极度的歉疚心理,对她的要求几乎说是百依百顺。

在确定邻居不在家,且有可能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回来后,禁不住妻子的哭求,天书搬来凳子,踏上了阳台。

“要不要我帮你?”突然,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我狂走到他身边问道。

看了他一眼,天书能不跟他说话就不跟他说话,尽量不去看底下,把眼光放到隔壁的阳台,扶着墙壁小心的踏上自家阳台的栏杆。他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失了面子!连吸几口气,可还是无法控制双腿微微的颤抖。这可是四十九层!不用看他也知道身后是什么光景。紧抱着两家的一墙之隔,小心移动着双脚,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去想,不要去看。

怀孕的老婆在看着你,那恶魔也在盯着你,难道你要向他示弱吗!不就是翻个阳台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怕高,我一点都不怕高!好歹我还是文兴公司的大老板,好歹我还是个成年男子,拿出勇气来,不要让人小瞧了你!

四十九层的高度,不管多晴朗的天气,风仍旧很大。感觉到自己的衬衫下摆被大风吹得猎猎作响,似乎一松手,就可以这样乘风而去。

我狂看着这样的天书,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不知是紧张还是嘲笑,或者两者皆有?

把脚交叉过墙壁,手臂已经不够长度,慢慢松开,还有一点,就差一点,手一松,别进了隔壁的阳台里。

“呼……”天书大大松了口气。

“呼……”莫名的,隔壁的我狂也同时呼出了一口气来。

梦兰见丈夫顺利进入隔壁阳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把耳环拾起放进上衣的口袋,看看及胸的阳台,天书叹了口气。刚才在自家阳台还有板凳让他保持平衡踩上去,可是如今只有靠自己的身体来做所有的平衡了。

双手攀住阳台,一用劲翻了上去,上身往前一晃,脚下一软,眼前一阵摇晃,连忙侧身抱住墙壁。天书感到小腿肚不停地打颤,心跳得快要蹦出口腔。

不敢往下看,待颤抖慢慢平息下来后,等双腿的力量重新回到身上,这才小心翼翼的,紧扶着墙壁一点点挪动。

很快就可以翻过去了,很快的。过了今天,说不定我能克服惧高的毛病呢!还有一点点,只要把这只脚交错过去,然后再换这只……

“哎呀!被子!”

一声尖锐的大叫划破了天书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随着叫声侧头往脚下看去,就见藏青色的羽绒被呈直线往下滑落,底下什么都看不清楚,一切都是那么模糊、渺小……

眼前一片眩晕,双腿站立的力量从脚底迅速流失,腿肚子一软,一脚踏空!

“文天书!”

说时迟,那时快!左手臂被紧紧握住,全身悬在半空,半天,天书不敢睁开眼睛。

待他鼓足勇气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那个男人紧张、担心的面孔。

稚气的娃娃脸,刻画出了属于大男人的坚毅。

哈!如果不是被挂在半空,天书甚至想笑。那个男人会担心他?会救他?他还没有玩够他吗?

突然,死亡的恐惧,渐渐从天书的心里消失不见。这个意外也许可以让他就此解脱不是吗?任左手臂被男人抓着,也不知哪来的闲情,他竟伸出右手悠闲的整了整领带。

第一次那么大胆的观望从四十九层看下去的美景。天空好蓝,世界好广阔,吹拂的大风,似乎可以把他带到一个幸福安心的所在。

反正遗嘱也立了,保险也买了,所有的事情看来不用他再担心,只是很可惜不能亲眼瞧见孩子的出世,不能用自己厚实的胸膛保护孩子长大,不能给孩子他一直都想给的父爱。

原谅我,梦兰,原谅我,小宝贝,爸爸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成长,保护你。希望你和妈妈能幸福……我爱你们。

严肃而平凡的面孔现出了平静的微笑,拾起头,用嘴型跟那个抓住他的男人说:“放开我,文、秦两家从此两清。”

我狂看着他,露出了讥讽的微笑,也同样用嘴型回道:“你休想!”

“我狂……”不明白我狂为什么要在那一刻伸出手去,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抓着他不放的梦兰,在后面发出催促,催促他把手放开。

冲着挂在半空的男子一笑,我狂弯下身,探出了大半个身子,空出的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左臂,因为使力,隆起的肌肉几乎要撑破他的衣衫,就这样,两手交换,一点一点把天书提了上来。待勾到他的腰身时,一把抱住,往后一使劲把他抱回阳台里。

事后,梦兰不满的询问我狂,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不松手。

我狂吊儿郎当的回答她,因为他不想每天晚上做恶梦!

梦兰跺跺脚,以为他做贼心虚,只好等待下一个机会。暂时不能再出手了,免得让丈夫疑心。

“今晚你到别墅来,一下班就来。”

命令的电话在传达完旨意后,立刻切断,不容他有拒绝的机会。

以为他终于想起要报复上次在他身上鬼画符的事情,下班后,天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开车来到这栋郊外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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