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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2 / 2)

澄六牙还不知道,这将会是个颇漫长的夜晚。

*

「美丽新世界」的老地方,五年如一日的——荒废、寂寞。

俯视璀璨的夜色,澄六牙抚梳着柔软的发丝。

为什么要约在这儿?在这儿什么也不能对禾学序做,可是……这儿是他第一次斗胆拥抱对方的地方——就是在除他以外最后一个少年卧底也殉职的那一次。

「六牙。」

晚上格外有神秘气质的脸迎了上来,那双眼神中有一丝看见对方平安无事的庆幸想浮上来,却一直被按下。

「没……」想了一想,他还是把原来想问的「没事吧?」换成:「有没有发现?」

澄六牙坐上了窗边,以慵懒的眼神瞄瞄他,然后故意令人着急似地松牙关、抽口烟,一番磨蹭才慢吞吞地道:「没有发现军火,但我从琉亨直口中收到新的重要情报。」

「是什么?」禾学序交抱了臂,认真地听着。

「桃源卫警有内鬼,一直跟乌托邦军方有秘密联系。」澄六牙又抽一口烟,他每需要力量时就会这么做,接着他用一点没变调的声线道:

「那个内鬼……好像叫禾学序。」

终于回头瞥禾学序一眼,对方的脸色是想像中的难看……不,美人不会有难看的脸色,那是一种让人看了就会心痛、并搂住他大喊「当我什么也没说过算了!」的脸色。

不过,那只是对于迷恋他美色的小伙子来说。澄六牙却是与他享有共同的生死秘密、有切不断的牵绊的恋人。

「我为什么会没怀疑呢?」澄六牙敲敲自己的额头当作惩罚,「自那次克童命令你把本已关到口供房的琉亨直放走开始,你的眼神就变了。而且你还突然多了很多管道似的收到一大堆奇怪的情报,更莫名其妙地突然揭发我的真正身份。这些全都是乌托邦皇军的帮忙吧?嘿,他们居然还记得我。」

一连串的句子,没打算等待回复。他望向窗外,「看来你隐瞒我的事也不少。你能爱的乌托邦人不是只有我吗?他们不是你的仇人吗?为什么帮他们?」

声音很平静,但世上没有别个人会比禾学序更清楚他此刻的痛楚,是被心爱的人长期欺骗着,然后亲自揭发的痛楚。情形就跟当天他揭发澄六牙是乌托帮的贵族一样。他们两个,总是这么公平地相爱,和伤害。

「我说过……我不是为复仇而来。」禾学序没有退缩,反而走近了澄六牙,看清他许久没再为自己而细心打扮的外貌。那是因为时间告诉澄六牙,对方的爱和自己的外表从来都是两回事……「我不是要毁了乌托邦,亦不仅想保护桃源的人而置其他生灵于不顾。这两种行径都是自私而无知的。」

「你明知道桃源要抵抗乌托邦的话就一定会引起战争,涂炭生灵,所以宁可出卖桃源?」澄六牙抽一口烟。

「桃源政府根本无能力解决这件事,上下议院都搅着自己的经济利益不放,但又要保卫疆土?那本来就是鱼与熊掌。」禾学序的神色开始有些紧张,说话有些急速。

「……就是那样,你牺牲桃源的疆界,把她拱手让给乌托邦?」全天下,本应没有比自己和禾学序更不信任乌托邦的人,但今天,他才发现这种想法与事实有出入。他又要抽一口烟。

「要分国分界只是政治家的游戏!人民只是想安居乐业,被谁统治都没关系!」禾学序焦急地提高了声线。如果澄六牙肯回头看他一眼的话,一定看见现下他眼中的说话——求你明白我、无论怎样也支持我!

可惜他的希望彻底落空。

「禾学序,你以为乌托邦真是那么简单吗?」你为什么会不明白?你是受害最深的人!澄六牙挥开脑海中这些质问,只余下痛心的声音:「你到底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禾学序盯着在黑暗中,澄六牙那因灯光微弱而变了透明灰色的眼瞳。这双平日总是含着浪荡微笑的眼睛,只要非常仔细的看就会察见……在瞳孔最中心处的凛然。那是由心发出、从至终没有改变过的忠善气质,亦是真正令禾学序爱上他的核心原因。

正因如此,禾学序很明白自己本应是最容易被这样一双明目收服的人,可惜……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亦也于告诉你。我是在以最有效的办法,拯救最多的人命。人民没有义务,为了政治家的把戏而牺牲。」眉头也没皱一下,他坚决不动摇,发出那犹像修道院钟声般沉重而正气,坚定又悠扬的声音。反正事已至此,不论错对他也只有坚持下去一途,对他来说,分别只是……得到、或得不到恋人的支持。

而澄六牙本来一直落在自己膝盖上的目光,还是被那天籁般的嗓音吸引了……徐徐停留在大天使仍如十四五岁少年的、巴掌大的脸,正经的浏海梳在额前,知性的眼瞳,在昏暗之中无惧地发射着绿芒……明明就仍是他心中莹然屹立天际的大天使。

「……这样的话,你为桃源付出得再多,总统也不会感激你的。」

「宝贵的并不是总统的感激,而是生命。」

澄六牙闻言,眯细了眼。是还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是在某程序上令人难以认同,然而却不能否认,他依然看见大天使的羽翅发着光芒。

此刻的禾学序不再是澄六牙心中的模范桃源卫警……却是不惜牺牲个人荣辱去换取真正和平的——伟人。

香烟,从指间无声掉下。

澄六牙不再想追赶他,不再想超越他,此时此地……澄六牙只想好好的跟在他身后,为他付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哪怕自己只够资格当整个「旷世伟业」中的一只棋子,只要可以一直徘徊在他附近,一直站在最接近他的地方,一直把所有目光花在他身上……澄六牙就会满足了。

他一次又一次地重新爱上这个人。

「六牙,你会不会帮我?」禾学序战战兢兢的。

「……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会全面跟你合作。」

「什么条件?」

「成事之后,放弃一切,跟我移民到香格里拉。」

当「伟大的事业」完成,澄六牙希望禾学序真正只属于他一个。

「六牙……」

「我早就放弃了桃源卫警这个身份,我只记得自己是禾学序的卧底。我根本一直在为你而活,不要骗我说……你一点也感觉不到。」没了香烟的手,拉起了禾学序冰冷的手指,深深亲吻了一下,「所以,完成你所有未竟之志后,请你跟我走。」

「……我答应你。」

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又或是只要有一个理由去答应就好,禾学序毫不犹豫地把从窗上跳下来的澄六牙拥抱住了。

为什么当天第一眼就觉得是你了?为什么上天要安排我挑选了你?也许……为的就是今天?

禾学序倚在澄六牙充满淡淡洗衣粉香气的怀中,阖上了眼。

「他们……乌托邦军方有没有强烈要求找我?」把嘴唇靠在对方的太阳穴附近,澄六牙低声问曰。

「……」禾学序几乎从心跳声中就看穿澄六牙的不安。「有,他们从我传过去的资料中知道你是我的卧底,马上认出你是多年前失踪的贵族,要我把你交给他们。」

「然后呢?」澄六牙拉住了禾学序的手肘。

「我说后来我想抓住你的时候,被你逃脱了,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你还在我身边。」

「为什么?你当时不是应该生气得想杀掉我吗?」澄六牙轻抿嘴。

「就算是家里的宠物摔破花瓶这种小事,也会让人生气,但又岂能教人舍得弃掉他?」禾学序把脸埋在澄六牙的胸襟上,承认那早植了根的禁忌感情。

「……我是家猫吗?」

「因为你不是所以才会令人更伤脑筋,不是吗?」

澄六牙轻轻把禾学序从怀中拉起来,就一个暧昧煽情的距离盯着他……头部小巧、脖子细白,胸膛也没这年龄的男人该有的厚,线条优雅的鼻梁、纤薄的嘴唇、璀璨的苍翠眼眸,全嵌在宛如把全天下的美感都收藏了的脸,加上此际淡桃红的尴尬,看来更像个洋娃娃。

感激和爱这两种强烈的情感激动地在澄六牙胸膛中搅动着——瞬间,他抓住了禾学序后脑的头发,强迫粉嫩含樱的唇向着自己,然后近乎咬的留下痕迹,不断转换角度的重合着。欲拒还迎之间,禾学序的领带已被扯下。

澄六牙搂上禾学序的背,桎梏着后者似有还无的挣扎,正要抚上直接刺激对方中枢神经的地方——

「!」

倏地,二人有默契地站直了腰,然后对望了一眼,由禾学序开口:

「是我的。」

接着就从西装里掏出微震着的手机,退开了几步接听。抹一抹从嘴角溢出的唾液,像被浇熄后那堆湿透的灰烬般凄凉状态的澄六牙,没力地随便靠着些什么倚站,仇视着恋人手中那个挑人家最通电子际才响起来的电话。

「……一小时后……可以。没有问题,请讲……什么?」

靠在窗边的澄六牙,亲眼看着恋人运筹帷幄的脸转为疑惑。

*

这夜的月,是令人不舒服的满月——因为被浓浓的云层时隐时现地遮蔽着。就像明明有正大光明的东西在,却被邪恶掩盖了一样。

按照上司克童的指示,在距离此高厦天台两里的垃圾箱丢弃了手机的禾学序,慢慢平复了在十五分钟前还在忐忑着的心情。

丢掉手机——这种指令怎么听都觉得是有所暗示,是有人安装了窃听器或追踪器在电话上的暗示。如果当真如此,就是说刚才跟澄六牙的所有对话都被窃听了,然后禾学序下一步的未来就是坐上电椅,罪名则是——通奸卖国。

可是,被约在距离手机两里的地方见面,也像是一种暗示,是「我在帮你」的暗示。

但桃源卫警的总司令怎可能帮一个已经证实的卖国贼?

禾学序眼中的分析力和眉间的干劲,一切一切把他衬托成为一个完美成功男人的象徵,这刻都被晚风抚乱了。

「禾。」

从其中一边楼梯口传来的声音,有属于克童的稳重。

「总警司。」禾学序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做了绝对不能做的事。」

禾学序不发一言,脸色亦没丝毫的动摇。那份冷静,像是坚持自己信念的义士剑客,在刺杀行动失败后那种傲然的束手就擒。对上这张脸,任谁都会觉得克童才是坏人,甚至连他自己也会这么觉得。

「你不问我,我们何时开始怀疑你、监听你?」

「由半年前我主动提出取消卧底计划开始怀疑,一星期前看到我手机里以乌托邦密码留下的短讯开始监听。」

「你——早知道?」

「是十五分钟前作的猜测。」

克童语塞。他总是被冷傲地洞察事实的眼神折服、虽然自己是上了年纪的人,可是……他还是会觉得禾学序很有魅力。证据是,从在那破旧的木屋中,看见蜷缩在棉被中的对方起,他的眼睛在这十年来就没办法再移开过。

「那你在十五分钟前也应该猜到……我其实根本想放你走。我已经瞒过了所有人,以你的精明只要你想的话,十个小时之内一定可以全身而退。是不是?」

「不必了。」

「禾,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半晌的沉默渗透如墨的黑夜。

「总警司,你还要怜悯我到什么时候?」禾学序冷澈的声音颤颤的,彷佛有一股温暖的力量想破冰而出,「自你把我从父母的尸体边背走起,你就没有停止过的同情我。」

以往,他还可以欺骗自己说,克童是欣赏他的能力才格外看顾他。可是,今天已沦为桃源叛贼的他,再撑不起任何藉口。克童仍然帮他的原因只剩下一个——同情。就是那种令受害者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是受害者的可恨感情。

月色下的克童,显得老态龙钟,听罢这一番话,更是有点站不稳似的。

「……如果令你困扰的话,很抱歉。」他提起了目光,看着跟前那张常令性别之外变得朦胧的脸庞。禾学序正面迎接着那种极端喜欢的眼神,不……那应该是深深爱着对方的眼神。他就知道这双深沉的绿眸中的感情,是这十年来克童一直不敢让他知道的、压抑良久的感情。

「没关系,我没有感到困扰……就算有的话,也是身为儿子的那种困扰。」

倏地,克童眼中的爱和诧异均加深了。

「总警司,十午前还是个军官的你,在我失去父母的同一天,失去随你去镇压屠杀却被暴兵杀害的儿子……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是我们之间冥冥中的一种联系。」禾学序忆起了久远的记忆,勾起了以前的含蓄微笑,「也许因为这样,我对你总是很敏感,尤其是有错失的时候,很容易会对你于我的种种反应有强烈的不满情绪,我想这大概是源于一种不想被父视看不起的神经质。」

「……」克童眼中的爱越益清晰,那是一种独特的……父爱。

「回应你的期望,当个堂堂正正的桃源卫警是很重要,不过……觉得这也重要、那也重要,什么都无法放弃的话,最终只会一事无成。」禾学序耸了耸肩,突然行了一个笨拙的军队敬礼,向克童的前军人身份致敬,「所以我是甘愿承担后果,才会作出抉择。请你逮捕我。」

克童看着慢慢合上眼的禾学序,半晌,自嘲的微笑不自觉浮现着。他真是非常的多余,亦看轻了已经长大成人的禾学序。对方早就从那个染满血迹的被窝中站了起来,一直光明正大的、亮丽的、忠于自己的活着。

私放对方,只会破坏了他的光明美丽,克童要为幼稚的决定作出弥补,于是决然掏出手铐——

「举起双手。」

人生如戏,世事如棋。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戏剧性的情节。

在禾学序睁开眼后一秒,他才从诧异中认出反映在绿色眼眸中的——是一头闪银发丝的澄六牙!他直立克童身后,俊逸似月娘诞下的银月之子。

一直跟踪而来,他总算没有白带枪。

「你——」

「不用说,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澄六牙用冰冷的枪管对准克童的后脑,目光像一头看上猎物的野鹰般凶根,「你说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是吗?禾学序先生,那请你现在就记起来,你除选择了背叛桃源……也选择了找!」

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的因素加进考虑之列,连眼前这个老头也不如!这是澄六牙极之不爽的主因。换句话说,他现下就是在跟恋人闹别扭。明白了这一点的禾学序,太阳穴发痛……说真的,要他被此刻的澄六牙所救,还不如被逮捕……

澄六牙见而冷哼一声,然后凑近克童的耳边:

「老头!暂时把你铐在这里,没问题吧?还是你不打算放过他?」

克童闻言,居然来一句令禾学序更没辄的无责任发言:

「我只是不想私放他,如果是『逃脱』的话我也没办法。」

卧底计划早在半年前就被禾学序在隐瞒澄六牙的情况下取消了,那么这半年来的任务,一定不是桃源卫警所交待的。想要那批军火的人,也一定不是桃源政府。

是乌托邦皇军吧……

为什么呢?一个无法藏有大量军火的「域联」琉亨直,同时又跟乌托邦军方人士有联系,居然拥有军方死命要找出来的「军火」。真的是军火吗?还是只是一种代号?

这两个星期内,澄六牙就不断的强迫自己在这些问题中打转。因为他脑袋闲下来,就会想起禾学序。

「可恶!」

一不留意,脑袋又闲下来了。澄六牙像闪到腰的老人家般皱起眉,猛敲着头也不能把禾学序冷淡的表情从脑袋中敲出来。

两星期前,禾学序荏澄六牙的拔枪相助下,逃过落网的危机,却丢下一句「我需要时间仔细想想未来的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还跟澄六牙断了联络足足两星期。只是今天又突然从人间蒸发中出现,约了他在「美丽新世界」。其实要被动地等对方不是那么可恨,可恨的是……原来对方只要有大事需要思考,就会毫不犹豫的撇下自己。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成为一个商量的对象呢?

他想着又不甘心地把手中未点的菸扭断了。唉,第八枝。

「扮装蛉蛭」在非常不适当的这个时候响起。

「喂!」澄六牙理所富然的没有好语气,而当听到电话另一方的嗓音时……就更把懊恼情绪提升为激愤,「我叫你别再打来有没有听懂?!要发情的话给我滚远点!」

绝情地挂了线,澄六牙气得想边骂着「臭婆娘」边把手机往地上一掷的手,竟被抓住了。接着,俯视着来者的皮鞋尖的视线慢慢上栘,直至碰上那张睽违已久,朝思暮想,恨之入骨又爱入心肺的严肃的脸。

「女朋友的来电吗?」禾学序瞪瞪电话,又瞪眼他,看来是听到部份通电内容。

「不是啦!」澄六牙条件反射的否认,「烦死了!是沙腾的马子,看上了我,不害羞地整天黏人,还敢偷拍我冲澡的照片,早晚要拆了她的骨!」

「真是受欢迎。」

「喂……那种表情、难道是在吃醋?」

「才不是。」

「明明就是。」

「你别管我。……呃!」

手腕倏地来了一阵痛,到禾学序的神经来得及厘清状况时,原来已被澄六牙狠捏着手腕按到墙上。

「不想我掐死你的话,就发誓这辈子绝不再对我说『别管我』这三个字。」

「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澄六牙大发雷霆,把这两星期的积怨部爆发出来,「我要你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这辈子我除了你谁也不想管,所以不容许再有『别管我』的指令,以及突然失踪的事再发生!还有,吃醋就要马上立即给我老实承认!」

禾学序沉下的睑,在暗处浮起一丝并不生动的表情。被捏着的手腕轻转,暗示澄六牙让他放松,然后他竟主动跟澄六牙十指紧扣在一起……让后者顿时心头一荡。

「吃醋就要老实承认吗?」禾学序平静地道,让澄六牙感到有威胁,「那你会告诉我你跟娜熙·罔比的关系吗?我为吃她的醋已快酸掉了舌头。」

刹那,澄六牙喷出的盛怒气息变冷了。禾学序拧起了眉。

「你果然记得她。」他提高了下巴,一睑不屑,「她是谁?青梅竹马的童侣?puppylove?她这几天一直跟我炫耀与你孩提代的事,还总是看我不爽。」

「不、不呀!她只是普通的儿时玩伴,我没有……」投入了太多精湛的演技,澄六牙险些把重点忽略过,然后他像一头在进食中被主人取走了食粮的小狗,用那种一味想争取回些什么,却一声也不敢哼的语气低响:「你怎么会认识娜熙?」

游戏结束了。禾学序盯着澄六牙介乎浅红与白的唇瓣,突然好想亲他……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亲对方,只会被视作要回避问题被推开。但是,可以亲他的机会还会多吗?

「她当了少尉,侍在军中。」禾学序还是忍耐了下来。

「军中?」澄六牙彷佛过了半晌才把话听懂了,突然像爆发般提高了声音:「别跟我说是乌托邦皇军!你要冷静的这两个星期,就是正式投靠了乌托邦?!」

禾学序来不及回应,对方就像要握碎他的手指般在十指紧扣着的地方施力:「不准!立即远离那不择手段的军团!是我不好……我不应一时心软让你作出那么愚蠢的决定,由我知道你跟乌托邦秘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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