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骇了一下,半响没说话。
我等,等他开口。
湖水已经有些浑浊了,我跑了过去,弯下腰,将脏了的帕子清洗了一遍,搭在烤架上,轻轻晾晒着。
“漠北苦寒,晋州都城又是个吃人的地方,你受不了的。”
“我可以。”也许是我坚定的目光动摇了蔺笑,也可能是我笑的太过肆意了,蔺笑看后,不知怎么,就突然应了。
我没多想,骑上马,在这片草地上狂奔了起来,呼啸的风撕扯着我的脸,我手里的帕子也随着风狂舞,就像是大漠孤狼里的野孩子,笑声喊声飞逝在空旷的森林里。
身后,蔺笑也追了上来,马儿嘶鸣,长啼一声。
~
临近年关,京都里又忙碌了起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父亲作为接待贵宾的使臣,常常出入宫廷,连着好几日我都见不到他。
阿凉说,西北的镇北王来了,给圣武帝送上了好一份大礼,是收复西北十二州的公文密函,前几日才传出来——
东北的可汗王也到了,带着他的小公主,据说,是想要联姻——
西南王近些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今年只派了使臣来访,送上大礼。
还有,夏侯王被积雪堵在了路上,可能会迟来几日——
诸如这些宫廷里的事儿,大多都是一些嘴碎的宫女传出来的,我坐在小榻上听着,气候愈发的低了,屋子里也已经烧上了地龙,暖和,可阿凉说我体质阴寒,又给我多披了一件袍子。
白色貂绒袍,是用那只千年雪狐的皮毛制成的,父亲说,丢了可惜,放在那里又太吓人了,便吩咐下去做成了袍子。
我摸着柔滑的白色的毛,想起了前世,那时候,阿锦体虚,正值冬日,她的身子愈发的冷寒,出不得门,那件事在上京传了很久。
------题外话------
你说人山人海边走边爱怕什么孤单
我说人潮汹涌都不是该怎样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