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把酒倒在了姜彦的脚上,还有几个碎渣渣残留在他的脚面上,这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会想捏死我吧。
可是,姜彦将手里的碟盘放下之后,便走了,没有作半刻的停顿。
一拐一拐的背影,他是不是受伤了。
“姑娘。”阿凉将已经被浸湿的画像给我拿了过来,我掩面扶额,真是糟糕,心下恼怒,抬头,却见那个罪魁祸首还倚着树干,斜斜的看向了院子外。
我一怔,收回了目光,大吼了一句,“给我滚下来。”
“咔嚓”一下,我听到了树枝断裂的声音。
卿宥说,医经的课被一个老夫子替了,听说是姜先生生病了,与山长请假了,我羞恼,不会是因为被酒坛砸伤了吧。
“姑娘,相爷又送了一副画像过来。”
“拿去烧了。”
卿宥阻止道:“什么画像?”
“你阿臻姐的未来夫婿,相爷亲自挑的。”
我抬头呸了树上打盹的安卿一句,“就你多嘴。”
卿宥是嫡长皇孙,国子监读了半年,便被送来了骊山书院,可见,皇家的重视,而他,心思也是个重的。
“这似乎是蔺家的那个小将军,前几年,出去打仗立了功,封了个将军。”卿宥打开了画像,琢磨了一会儿,歪头看我。
我轻笑不语。
“阿臻姐,你要与他成亲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
卿宥笑,“我以为阿臻姐不一样呢。”
阿凉默默的将画像收了起来,我也没再多话,去厨房熬了一锅山药乌鸡汤,足足熬到了太阳落了山,这才收拾好了。
安卿不知跑哪儿去了,阿凉也没见到人影,我自己提着汤匙往竹园赶,自己惹出来的祸,跪着也得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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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臻:若是世间双得有情人,该多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