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槿心?”
赤羽念着这个名字,手里把玩着折扇,仿若陷入了某段回忆。
回忆里是他第一次用业火淬体时被仇家暗箭所伤掉落在嗤蛇谷内,因赤焰鸟族淬体时都会卸下全身术法,被重伤的他根本无法对抗嗤蛇谷内的嗤蛇,那嗤蛇族与他们赤焰鸟族本就是天敌,他落入他们之手必定没有好果子吃,就在他以为他快要死了的时候,一位女子从天而降落入谷中,只见她浑身仙气萦绕手中拿着一柄剑,指着嗤蛇王“今日心情不好,便拿你们开刀吧。”随后便不由分说的与那嗤蛇王打了起来。
她独自一人自是不能与成千上万的蛇兵相比,浑身上下被伤的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原本洁白的衣裙处处渗满了血,他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笑话,就在他以为她要和他一样被那嗤蛇王抓起来的时候,一位红衣女子落在她身边,一击之下便挥退了那些蛇兵,或许是自己看她的眼神过于炽烈,也或许是她刚好撇见了他,她踏着无数蛇兵的尸体,慢慢走到他的面前,他们对视了几秒,她的眼里尽是他看不懂的情绪,后来她便带走了他。
由于他实在太虚弱根本幻不出人形,只能以鸟的样子由她抱在怀中,那是他第一次离一个女子如此的近。
她将他带回了天宫养伤,给他用上好的仙药给他渡灵力,却不处理自己的伤,只是常常抱着他坐着窗边眺望远方偶尔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小鸟儿,你知道吗,他又去寻她了”见她神情凄苦,他却不知她是为何。
她依旧日日向他渡着灵力,其实他的伤早就好了,也早就能化成人形了,他却不愿离开,只想再多陪陪这个他看不懂的女人。
一日,他如往常一样在房内等她,却迟迟不见她回来,他只好出去寻她,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口中的那个男子,他们似是在谈论什么,只听到那男子说了一句“槿心,你知道的.....”
原来她叫槿心......
从那日以后她便更不爱笑,也不怎么说话了,以前是坐在窗前远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手里多了一壶酒。
“我知道你的伤已经好了,你走吧”她对着我说。
随后我化为人形坐在了她面前,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便又幻出一瓶酒递给了我“喝吧,仙界只有酒喝着还不错了。”
我顺手接过陪她喝了起来,不知喝了多久她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言语中大多都是一个男子,我拿过她手中的酒壶“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好。”
她深深的望着我“这天界的酒今日喝了,怕是我以后便再也喝不到了。”
我从她酒后的言语中大抵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不想阻止她,纯粹的私心想把她拖下天界,如此我妖的身份才能与她相配;却没想到一朝想岔步步错,之后好几日都不曾见她再回寝殿,我第一次慌了,派了无数族人前去寻她,而这一寻便是千年,再次听到她的消息,她已在忘川,我匆忙赶过去时她已剖掉半边神魂祭了忘川,正准备入奈何随那人一起下界,而我却被阴兵挡在奈何之外,见木已成舟无法逆转,只好将赤焰鸟族的业火令祭出嵌入她的另一半神魂之内,以便日后寻她。
彼时,赤焰鸟族正与神族开战,而我身为赤焰鸟族少主却无心恋战,天上地下的寻那女子的踪迹,后来终于让我寻到些许眉目,却哪知一个不慎竟被自己族中之人出卖,最后被上神玉清所擒,许是觉得我所做之事并无伤天害理,又或许是那玉清与我寻那女子有些渊源,他将我关押在重匕山之时,为我留了一丝逃脱的契机,且关押我时话里话外透露出那女子或许会出现在这,这才让我心甘情愿的被关押在那山巅数百年......
跪在下方的奴人见自己的君上久久没有指令,忍不住开口道“主上,可还有要事吩咐?”
赤羽回过神,摆了摆手“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奴人连连应是,弓着身头也不敢抬的离开了此处。
见奴人离开,赤羽站起来走进了旁边的隔间,榻上的女子安静的躺着,赤羽看着眼前的女子,丝毫看不出来她和救她的那位仙子有何相同的地方,生魂也无半点仙气,可那业火令他已验过并无作假,且业火令只听从主人的意愿,如此他才可以确定她便是她。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如何会变成这样?”赤羽俯身斜躺在她的身前,抚摸着她精致的面容一时间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