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北跟着王某某回到了学校。
一直跟到办公室，那么着一言不发的，王某某从不会觉得尴尬，有人问起，她会告诉对方，他是她的学生。
杨小北会即刻否定：“不是。”
“你在休假？”
“不去上学？”
“嗯，我在休假。”
王某某有些心浮气躁，她是很镇定的人，现在怎么会乱了方寸。上课的时候她能抛弃一切杂念，全身心投入到课堂内容。
下了课之后，坐在办公室里。
她会想：他走了吗？
刚才，他赖在这里，是她执意赶走他的。
现在呢，好像又不舍得了。
人啊，真是矛盾的生物。
一天的课程结束之后，她全身的骨架快要散了，她收拾好东西走出校门，此时又是夜幕来临，她揉了揉眼睛。
眼前站着一个人。
真真切切地堵在她面前，抬头看向他时，他正面带笑意一脸柔光地看着她，她看了看身后，后面没有人看他们。
“你没走？”
不对，她要问的是，他不是应该开学了吗？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大学课堂上才对。
“你在门口等了一天？”
“嗯。”
她到底在问什么？
“我有三天假，明天回去。”
太好了，这个缠人精总算要离开了，她心里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其实隐隐又有些失落，有他陪着，说说话，聊聊天，也挺好的。
她喜欢看他这张脸，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