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要食素,怎尽喂些肉!”祁公子故意挑刺。
“奴婢知错。”
“你慢些,口中还有呢!”
“是。”
“不想搭理我?”
“奴婢不敢!”
“别一口一个奴婢,听得我头疼。”祁公子从记事起,还是头回让人这般伺候。原本是个自个儿方便就无需他人插手的主,但淼儿不同,不许别人为他做的事,淼儿做来却能让他愉悦。
瞧着那委屈的小模样儿,还是伸出未受伤的左手,覆上滑嫩的小脸,不住揉捏。
淼儿气得小脸儿发红,实在忍不住抬高嗓音:“公子专心用膳,别如孩童一般戏耍。”
祁公子手上未停,还加了些力道。淼儿受不住眼眶泛泪,就是不如平常那般撒娇求饶。祁公子这才松了手,抚上淼儿的眼角:“莫恼,我给你赔不是,不该晚归让你忧心。”
“您是主子,可别折煞奴婢,想何时归就何时归。”
指着两碟淼儿爱吃的菜:“用完这些,我去书房有事,今晚不用伺候了,早些去歇息。”说完轻拍了下淼儿的肩出了房门。
淼儿觉察出了不对,也没了心情用膳,唤来绿翠一起收拾好,送去了厨房。早早洗漱完,去了外间小塌躺下,眼睛一直盯着书房那头,烛火摇曳,平时这会儿也该洗漱了,今儿个半天没动静,青竹和青松也没了声响。淼儿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终于听见书房出来的人命令青竹备水,祁俊泽轻手轻脚进了里间,而后又出了门。等他再进屋却直接来到淼儿塌边,瞧着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也没拆穿装睡的人儿,帮着掖掖被角就入了里间。
往日可不管她是否入眠,直接连人带被抱去里间的大床。自淼儿来到府上,除了刚来那段时日,之后两人多数睡在一张床塌上,不过是各盖一床被褥。原不习惯有人在旁,而后却把床分出了一半,不愿她睡那硬邦邦的脚踏。睡外间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偏又从未让人察觉两人睡在一处。
祁俊泽前脚进去,淼儿就坐起身顿了一会儿,下榻放轻脚步跟了进去。
习武之人哪会感知不到,只是他还未回头,腰带就被扯下。本来单手系带就不够紧,没成想连着裤带都松了。
里衣半挂在肩头,亵裤轻飘飘落下。淼儿眼中只剩那裸露在外的右臂,从肩头到小臂全是挫伤,很明显肿了。眼泪还没来得及落,就被无奈的声音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