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女儿,周小果没有感受过父亲的疼爱,在她年幼时,只记得母亲常年郁郁寡欢,因为父亲无作为,却整日酗酒,酒后会和他们母女二人上演一出舞刀弄枪的大战,周小果经常吓的躲在桌子底下看着母亲被父亲欺负。
就这样,母亲在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下,如同来这世间历劫一般转眼间就离世了。从那之后,周小果的父亲便不再沉迷酒精的欢喜中,并且出去务工了,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对于周小果来说,这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在此一年后,她的父亲便认识了她的继母石凤君,有了前妻离世的教训和打击,他对现任妻子很是放任。
幼年时对父亲产生的芥蒂延续到周小果成年,所以周小果上大学之后,便不在见父亲。
而千不该万不该,作为父亲他不应该在外面偷食,他对石凤君很好,可在外面红旗飘飘,又一次被周小亮看见了,自从那次,周家的这个儿子很多时候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羞耻。
隐约能看到手术室有人影在晃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父亲一刻不出来,周小果的心一刻不能安宁。直到午时,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率先从里面出来的是医生,医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
“医生,我爸咋么样?”
周小果眸色担忧的问。
“手术很成功,病人的病情暂时得到了控制,不过还是要注意,避免让病人激动,以防再次复发。”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比买彩票中了大奖还让人欢喜,周小果青色的脸庞终于放松下来,继母喜笑颜开的感谢医生,一旁的周小亮情不自禁的漏出欣慰的笑容。
很快父亲便被护士从手术间推了出来,虽然病人被麻醉没有了意识,但从他的匀速呼吸下说明他挨过了这生死一劫。
后续的住院费以及治疗费花光了欧阳圣泽给的那张银行卡,虽然依旧不够用,但是家里父亲攒下的继续派上了用场,只是家里在没有多余的存款了。
与弟弟周小亮寒暄几句告别之后,周小果回到了家中,推开门那一刻,许是因为情绪得以放松后的抗议,疲惫感无遮无拦的涌上全身。她宽衣解带换了件居家连衣裙,整个人放松后想起肖然昨天一晚上没回家,心中不禁担心,周小果将每间屋子都看了个便,依旧没有肖然的身影。
“这个家伙,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向我报告行踪。”
自言自语着,周小果拿起电话拨通了肖然的号码。
“喂,你去哪了啊,心里还有没有我啊,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
她像是一个孩子失踪找不见的家长一样呵斥对方,却没成想电话那头传来哭泣声。
“果儿,我完了,我这辈子都完了。”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在哪?”
肖然的哭声透漏着一股无法言明的绝望,隔着电话周小果赶到一股莫名的危机感,仿佛肖然出了什么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