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共有四样,一叠朱砂符箓,一把桃木短剑,一枚铜印和一面青铜镜。
这朱砂符箓是老道士云林画的,并不是很复杂,马正其实也早就会熟练画出来,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桃木短剑是四十年前云林自己手工制作的,原先那把在那个年代被当做封建残余烧掉了。
就铜印和青铜镜是真正的古物,不知道哪个年代制作的,算是烛照派衣钵传承的法器。铜印上隐约有四个篆字,马正不认识篆字,却知道那几个字是“烛照万物”,是师父告诉他的。
青铜镜边缘也有些花纹,不过年代实在过于久远,这些花纹几乎看不出是什么样子。就连师父云林也不清楚,只告诉马正说那上面图样是某个异兽,但是他也不知道是啥异兽。
“师父,你老说蝙蝠洞有妖物,那你知道是什么妖物吗?”马正边帮着师父擦拭那几样黑黝黝的法器,边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有啥妖物,只是咱们烛照派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说法。我当年也问过你师爷,不过你师爷也不知道。但是咱们烛照派就是这个规矩,咱们每年做两次镇压仪式,也算是纪念先祖吧。”
这么多年下来,云林老道自己也对这个妖物的说法不太相信,只不过这个镇压妖物的传统已经深深地刻在他骨子里了,就像一种精神寄托一样支撑着他的人生。
“阿正,烛照派就剩下咱们师徒二人了,你读书好,将来肯定比师父强。我也不强求你守着这几间破房子做个穷道士。不过师父求你件事,你要答应师父。”
马正看着师父苍老的面孔,心中一颤,忙说道:“师父你说就是,说求干嘛。”
云林摸摸徒弟的头,声音有些悲凉:“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将来肯定能考个好大学,有远大前程。师父老了,活不了几年。若是师父走了,你只要别忘了咱们烛照派的规矩,每年按时来蝙蝠洞做一下仪式,师父也就能含笑九泉了。”
“师父别这么说,你才六十几岁,还有好多年可以活嘞。您放心,将来我赚了钱,一定好好孝顺您。就算…就算以后您不在了,我也不会忘了去蝙蝠洞的规矩。”
马正被师父说了心里发毛,他从小就和师父相依为命,云林老道士他唯一的亲人,怎么能接受师父没几年好活的话。
只是师父语气严肃,让他心中害怕,只好含着泪,更噎着嗓子回答。
云林见徒弟被自己的话说的眼泪都出来了,便摸摸马正的头,安慰道:“阿正,你也不要担心,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将来考个好大学,多赚点钱,师父还等着跟你享清福嘞。”
马正听师父这样说,才转忧为喜,连连点头,师徒二人专心做起了准备工作。
一日无话,第二日早上,两人吃过早饭,便带着法器出了道观,沿着一条小小山道,向山上走去。
绍城附近的山都不是很高,九岭这边最高的山也不过海拔300米左右。两人走不多时,便来到一面三十米高的断崖,断崖前有一片十米方圆的小坡,小坡的尽头藤蔓掩映着一个两米多高的山洞。
这个山洞就是拥有许多传说,在老道士云林嘴里镇压着妖物的蝙蝠洞。